第163章 前世(1 / 1)

易夏知道易冬和靳承業要同居之後找上門來,卻被靳承業再次傷了心。

“至於你,最好不要再出現在易冬的麵前,下一次再見到你,我不會客氣。”

易夏仰著頭看著靳承業拋出這樣殘忍的句子,她的雙手緊緊的抓住地上的毛毯,目光滿是嫉妒與憤恨,“我恨你們,我不會然你們好過的!”

她的口中說出近乎惡毒的詛咒,“易冬你以為你能被他玩多久?哪天他不要你了,你比我還不如!在大街上被車撞死他都不會眨眼的,你看看我現在,”

“你和易冬有什麼可比性,”靳承業走走近了易夏,蹲下身一把揪住她的頭發,“你甚至沒有被我用正眼看過。”

“我會讓你為今天的話後悔的,”易夏吃痛,可嘴上並不肯放鬆。

“讓我後悔?”靳承業用力的將她的頭甩到一邊,有些厭惡的站起來居高臨下的看著易夏,“我期待你讓我後悔的樣子,”

靳承業的後半生幾乎都在後悔他這個時候的自大與傲慢。因為易夏的確讓他後悔了,以他輸不起的一個賭注,讓他為這一刻後悔的徹徹底底。

而這個時候,他不過是護著易冬,然後看著易夏以狼狽極了的姿勢從地上站起來,奪門而出。

易冬死了,靳承業以為這是一個玩笑。直到他親眼看見那具屍體,撫上易冬已經微微隆起的小腹時,他依舊是麵色平靜的。

實際上,在人前,靳承業一直沒有表現出過度的悲痛。他正常的上班,處理公司的事務,甚至如同他和易冬關係穩定以後一樣準時回家。定製的婚紗以及準備好得婚宴全都沒有被退掉。

靳承業以一種十分不正常的方式假裝正常的生活著。

徐恒和阮啟明是頭兩個發現他狀況不對的人。他們去靳承業那兒的時候,發現他在給一株綠色的盆栽澆水,一邊澆水一邊似乎在輕聲細語的和它講話。

他們一走近,他就回頭了,“你們來了啊?”他放下手裏的小水壺,臉上甚至帶著一點笑容。

電視機孤零零的在客廳裏放著,頻道鎖定的是新聞,反反複複的放著今天早上A市發生的一場大火。

“半個多月了,你也不能老是這麼……”徐恒欲言又止,臉上帶著擔憂的神色。

靳承業停下削蘋果的動作,抬頭看他,“我怎麼了?”

他的目光冷冰冰的,配合著他臉上的表情看的徐恒和阮啟明一哆嗦。本來易冬沒有出事以前就是個陰測測的性子,現在倒是好整個變得連他們也看不透了。

其實易冬這個人本身和靳承業原本的朋友圈交際不多,因此除了靳承業女朋友的身份,在徐恒與阮啟明的眼裏並沒有多少其他認知。得知她的死訊也不過就是一陣驚訝,可誰也沒有想到靳承業的表現會這麼反常。

“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有數,”靳承業沒讓他們兩個在家裏待多久,不過在送客之間還算是給了兩人一句準數。

麵對砰的一聲在自己麵前關起來的大門,徐恒和阮啟明對視一眼,但誰也說不準靳承業說的這個準數是個什麼意思。

從易冬的葬禮以後,李秋綰已經一整個星期沒有見過易夏以及收到她的任何一點訊息了。她想不到其他的可能,隻能將懷疑放到靳承業的頭上。可她不敢去問,是不是你把我的另一個女兒藏了起來?

易冬的死是易夏造成的,這一點隻有李秋綰最清楚,她心裏有愧疚,也不敢有一點動作,生怕露出一點兒馬腳來就會對易夏造成不良的後果。畢竟警方那邊對這件事情的調查沒有一點鬆懈,也似乎有了一點不準備告知她的眉目。

她的神經緊繃從易冬的死開始到現在已經半個多月,實在經不起一點外界的刺激施加壓力。不用最後一根稻草,李秋綰本身已經搖搖欲墜。

易夏也是被人推出去的,她不知怎麼的就在半夜裏上了A市最高樓的樓頂,監控顯示她以十分詭譎的姿勢扭動著身體站在了高樓的頂端,然後沒有任何猶豫的縱身跳了下去。

一百多層的高度,沒有任何可以挽回的餘地。她的血肉與地麵幾乎粘連,被小型冰櫃車碾壓過去才被司機察覺,在深夜的街頭引起一陣騷亂。

幾乎和易夏死訊一起公布出來的,是易冬死因的調查。被判定成頭號嫌疑犯的易夏身份坐實,不僅有監控為證據,甚至在易冬的指甲上也找到了易夏的皮屑殘留。

殺人犯畏罪自殺了。這整件事情被媒體捕風捉影的報道過一遍,又在上層圈子裏流傳過一遍,最後變成尋常人家的閑聊話題。

罪有應得或者世事無常罷了。

大概真的是畏罪自殺吧?畢竟沒有一個人知道易夏失蹤的那七天裏到底經曆了什麼。這件事,是因是果,或者隻是另一個新的展開罷了。

才擁有就失去的終究在另一番開始中獲得了圓滿,但願每一個人,每一個故事都能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