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澤東品孫子10(1 / 1)

品讀卷 早年接觸《孫子》線索考察 (一)

《盛世危言》與“知彼知己”

《盛世危言》是毛澤東青少年時期喜歡閱讀的一本書。

1936年毛澤東在陝北保安同美國記者埃德加·斯諾談話時,回憶說:“我十三歲時,終於離開了小學,開始在地裏進行長時間的勞動……我讀了一本叫作《盛世危言》的書,我當時非常喜歡這本書。……《盛世危言》激起我恢複學業的願望。”

1915年2月24日(農曆正月十日),在湖南省立第一師範學校讀書的毛澤東在家過春節,這天他給表兄文詠昌寫了張還書便條,其中寫道:

“書十一本,內《盛世危言》失布匣,《新民叢報》損去首葉,抱歉之至,尚希原諒。”

查《毛澤東年譜》,他停學在家務農始於1907年;到1915年,前後有八年時間。細讀他給表兄文詠昌的信,書失匣,報損頁,致歉意,希原諒,說明書和報放在毛澤東處時間不短;毛澤東曾經反複閱讀,乃至書報失匣損頁。

《盛世危言》雖然不是兵書,但作者在序言中引證了《孫子》名言:

孫子曰:知己知彼,百戰百勝。此言雖小,可以喻大。

鄭觀應所引《孫子》名言,出自《孫子》的《謀攻篇》:

故曰:知彼知己,百戰不殆;不知彼而知己,一勝一負;不知彼不知己,每戰必殆。

古人前人行文引證,有意引不拘泥詞句的習慣。鄭觀應引證《孫子》,明確標出“孫子曰”,卻在文字上大有出入,大概也是意引所致。毛澤東那樣“喜歡”讀《盛世危言》,書放在身邊八年之久,且是青春少年求知若渴的年代,有意無意都會注意到《孫子》的名句。

值得提出的是,他是1907年開始讀《盛世危言》的,比《講堂錄》中對《孫子集注序》的記錄,還早六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