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嘞,一會兒就送到。”落人把柄倒不可怕,隻要對方肯開出價碼。聽到僅僅是一隻鴿子,梁棟當即向家中跑去。
眼見著梁棟即將跑沒影,一個頗欠考慮的問題從錦鯉口中提出:“對了,你知道狐狸喜歡吃什麼嗎?”
“啥?那玩意雜食,什麼都吃。也要我給你弄一隻?”莫名被問的一頭霧水,梁棟停下腳步大聲回答。
“不用不用,我就問問。”尷尬看了看有些茫然無措的梁棟,錦鯉拎起餐盒奔家去了。
晚些時候,梁棟真的將鴿子送到了錦家,隻是錦鯉並不在家,大概是正與狼神共進午餐。梁棟本以為有機會見見錦櫻,卻得知其在照顧病人。
至於村長夫婦,據說是村裏的鐵匠夫婦鬧了些矛盾,被找去調解民事糾紛了,錦家目前還閑著的,也僅有在院子裏晾衣服的白羽了。
簡單的與這位陌生人攀談幾句,也真的確認錦櫻是在照顧傷員而非躲著自己,梁棟算是放心的走了。
“謝謝您白羽將軍,這個人總纏著我,很煩。”推開窗子,錦櫻禮貌與白羽道謝,見他赤膊上身,當即又迅速關上了窗門。
“昨晚摔了一身泥,方見這日頭不錯,想著一下午就能晾幹。”略有尷尬之意,白羽深諳越描越黑的道理,索性靠在窗子外轉移話題道:“我這兄弟與我是發小,十二歲就入伍進了我父親的軍營,那一年我也僅十四歲。父親說,再高的武藝,一輩子也隻能是個兵,因此我們白日習武,晚上看書,不僅單讀兵書戰法,各家學派也有涉獵,甚至偶爾還看些江湖閑書。十六歲初陣,我第一次單獨領兵作戰,他從那時起成為了我的副官,直至今天。可以說我們兄弟倆是一起長大的。別的我不敢說,但就單說人格這一點,我白羽敢拿性命擔保,他絕對是個好人。”
隻是窗內之人,未予回音。
這樣步步緊逼,或許會嚇到她啊。
路也隻能鋪成這樣了,快些醒過來吧虞乾。
遙望著遠方,白羽開始心係起不知可是解圍了的璟月城了。圍城叛軍糧草燒盡,其他兄弟似乎也為自己引開了追兵。可將軍與偏將軍都失蹤了,軍心難免受創,群龍無首不是長久之計。
摸了摸仍有些潮濕的裏衣與白袍,白羽獨自暗歎:“快些來吧,隻有你來了,我才會安心。”
日落之際錦鯉帶著餐盒前去送飯,於村口撞見了一個問路的生人。那人一襲羽衣尤為亮眼,看上去頗有世外高人之意。尤其他胸前的一個律字,更給人一種警醒之感。宛若盯著它就在懺悔自己所犯的錯誤般。
“小兄弟,這裏可是桃源村?”那人開口還算禮貌。
“是。”無形的壓迫感令錦鯉感到莫名的拘謹,即使在麵對狼神之時,也不曾產生過這麼重的敬畏之心。
“那你可知這附近住著一隻狐妖?”那人表情嚴肅,不怒自威,談吐間就好似在拷問一般。
“您說笑了,這窮鄉僻壤的,哪來的什麼狐妖。不過狐狸精倒是有一個,全村的青年男子都被她迷住了。”不自在的嘿嘿訕笑,與他對視令錦鯉感到呼吸困難。
“哦?在哪?”
“諾,沿這條街走到頭左拐第一家就是。”
不緊不慢的施禮謝過,隻見那人邁著方步向錦鯉指向走去。他的腳邊錦鯉隱約看見,有條條鎖鏈若隱若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