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訝於月凝的敏感,鑄命苦笑了聲答道:“終歸是守護帝神的神劍靈嗎?我還以為,可以與你無話不談。”
輕轉過身來哀怨的看著鑄命,月凝低聲說道:“聽你這樣說,我的心很痛。”
“啊,對不起,是我失言了。”意識到自己說錯話,鑄命忙道歉,並在身上摸著什麼。
“帝神位自古隻傳嫡長,因而有效的避免了手足相殘神界塗炭。我本作為帝神的象征,如今得以化靈,更應以守護帝神為己任。”略頓了一下,月凝扭頭避開了與鑄命的對視,聲音亦壓低了幾分:“可我也想守護你。並真的希望你能與我無話不談。”
失落的低著眉不敢抬眼,月凝為說出心裏話而感到不安。眼前的這個男人她從來就不曾看懂,可他好像總對自己了然於心。倒也不是打不過他,可月凝潛意識就是在怕著,害怕方才的言行會令他們的關係變得疏遠。
鑄命沒有說話,徑直走到了月凝身前,抬手,撩起她額前的一側秀發,撫手輕按,隻見一支精巧的發飾巧妙的卡在了月凝的額邊。
“送你的小禮物,算是給你賠禮道歉了。今天怪我多嘴了些,還請劍神大人海涵。”哈哈的笑著,鑄命拉著月凝走到了鏡前。
“好美的發飾,原來也可以用在額邊嗎?”說不出的欣喜衝淡了月凝方才的不安,一切仿佛又回到了之前的他們。她看了看發飾又看了看鏡中所映她身後的他,一種特殊的甘甜溢滿了心間。
“這可是為你而造的神界首款,或許在不久的將來就要流行起來了呦。”
“有你在,我總能走在流行的前沿。”
那款發飾最後有沒有在神界流行到不清楚,隻是匠神鑄命夥同帝神次子疆無拉攏帝劍靈蓄意謀反的傳言倒是廣為流傳。
為了避嫌,月凝來匠神宮的頻率明顯下降了許多。
一日午後匠神工坊內,一柄被鑄命閑置不知多久的長刀終於完工並被賦予了屬於自己的名字,斬炎。
“恭喜師……鑄命大哥,又一柄神兵出世。”為鑄命眼神所迫,疆無當即改了口。
“拿去院子試試。以及,大哥二字也免了吧。”隨手將長刀拋給一旁圍觀的疆無,鑄命心不在焉的走到窗口。
院子中,疆無愛不釋手的舞動著長刀引炎龍嘯天,炎火肆虐仿佛要吞噬掉整個匠神宮般。而窗子內的鑄命,依舊是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絲毫沒有鍛出神器該有的開心。
算來,月凝姐姐已經好久沒來過了。窺探著窗子內的鑄命,疆無無意間瞥到了另一個角落亦在窺視鑄命的小依。連您的侍女都畏懼您嗎?
“好了,停手吧。”窗子內,傳來了鑄命的聲音。
收刀迅速跑進工坊,疆無負刀筆直而恭敬的站在那裏聽候差遣。
“刀可還好用?”漫不經心的瞥了眼斬炎,鑄命尋了個椅子坐了下去。
“非常趁手。”激動之情溢於言表,疆無握著斬炎的雙手仍在顫抖。
“嗯,送去寶庫吧。”淺笑了下,鑄命揮手打發走了疆無。
“好,嗯?”聞言詫然,交雜著困惑與不解,疆無失落的捧著斬炎送進了寶庫。
原來不是給我的嗎?
少頃,疆無苦著臉回到了工坊,不過表現上依舊恭敬。畢竟那本也不是屬於他的東西,自作多情罷了。
“不要思考,告訴我,此時你最直接的想法。”未等疆無站穩,鑄命突然出聲道。
突如其來的發問本就讓疆無有些措手不及,又被命以立即回答,木訥的張開嘴,疆無突然發現小依不知何時出現在了屋子裏,正在不遠處打掃打造斬炎所留下的晶塵。顧忌到有旁人亦為自己爭取思考的時間,疆無看向小依緘默不言。
察覺疆無的異樣,鑄命瞥過小依道:“不用顧慮她,你且記住,見她如見我。可別因她是侍女就怠慢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