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時間,千寒,紫惑,少影,正陪著葉雄在璟月城外花時山流過來的鬥豔河裏摸著璟月玉。
關於花時山,倒是流傳著一個美麗的傳說。四季之花開於四季,春蘭夏荷秋菊冬梅,這是一個放眼四海亙古不變的自然規律。然而花時山,卻是一個打破這自然規律的地方。傳聞在每一年的某一天,具體是哪一天沒有固定。四季之花便會在山中同時綻放。爭奇鬥豔,竟相媲美。而那一天,這條鬥豔河上也將漂滿形形色色的花,不僅僅是四季之花,甚至有些極為罕見的奇珍異花都會偶或出現。
故此那一天時,常有文人雅士在鬥豔河流觴賦詩,共勉同慶。當然也有些采藥人會來打撈那些珍貴的入藥花草。
不過能否趕上,那就全靠命了。有些人為求一覽奇景,甚至不惜在璟月城的客棧住上一年,就盼一睹這花河鬥豔。
但是此時幾個人在鬥豔河邊,真的隻是單純的陪著葉雄采玉罷了。
紫惑蹲在河邊看著遊魚,哀歎著飛鳥與遊魚相望不相及的悲慘命運。千寒則搖著折扇若有所思的整理著一夜來的情報。少影默然不語,望著河裏尋玉的葉雄出神。
主君你究竟在哪?
這看似柔弱的姑娘為何有著比我還強大的魔力?
以及這個不怒自威令這女子都懼怕的男人又是什麼身份?
靜靜地想著,隻見一條大魚躍出了水麵。
葉雄,一個被放逐的孩子。說是被放逐也不確切,因為父母將祖屋留給了他,這說明對他作為葉家繼承人的認可。可是父母的不辭而別,又似乎證實了他被拋棄的事實。
記得五年前的一天,葉雄從睡夢中醒來,尋遍祖屋卻尋不到父母的影子。聽鄰居說父母是去探親了,讓他獨自生活幾天。如此一等,就是五年。葉雄也曾問過其他鄰居,然而四周的鄰居卻是出奇的統一口供,就是去探親了,讓他在家等。無奈,葉雄一人獨自的生活著。
葉雄為人忠厚老實,雖然家裏莫名的來了這麼多不速之客,葉雄倒也未加驅趕。畢竟祖屋這麼大,自己一個人住也是孤單。於是大家就不請自來的住進了葉雄家裏。
“葉兄弟,你這撈法怕是撈到天黑也撈不了多少,看我的。”說著千寒折扇一甩,隻見河道之中,憑空斷出了一段缺口,水至一邊流向另一邊,竟然一滴不會經過缺口。
“割斷了空間?”少影皺了皺眉,見千寒走過去幫著葉雄挖玉,自己則小心翼翼的移向了紫惑。
“有事兒?”紫惑見著少影的動向,站起身來回頭問道。
“……昨日冒犯了,還請原諒。”
“算了,千寒說不計較就不計較了。”擺了擺手,紫惑轉弄著朱幻淡淡答道。
“請問,姑娘您與我魔家有什麼關聯嗎?”斟酌著尺度,少影小心的問出了憋了一宿的疑問。
“哈?你魔家?魔不該是一個族嗎?說來,你不過是隻半魔罷了。”
聽到了新的定義,少影有些不解,追問道:“何謂半魔?”
“……你是真的不懂嗎?半魔就是人與魔結合所生的孩子呀。”
“可是……我父母都是人。”
“這不可能!”紫惑當即否定,想了想,改口道:“那或許你祖上有魔的血統。真搞不懂是哪個糊塗魔,跑來人間風流快活居然連身份都沒告訴後人。”想了想,又改口道:“不對,該說是你祖上那個魔很聰明,如此留下魔種,還不受東林樹境的約束,真是萬全之策。”
雖然聽的雲裏霧裏,不過少影大概明白了,傳說中的神魔兩族是真實存在的,而自己的祖上就是一位魔。魔的社會就好像人的一樣,並不是有魔力的人都是一家的。換言之,的確是自己胡攪蠻纏了,也許葉雄是其他魔的後代?
“說來,你祖上是誰你知道嗎?跑來人間的魔屈指可數,也許我認識也說不定?”這倒是了,這女子也是魔。少影想了想,祖堂的最頂端的確供奉了一個特殊的靈牌。隻是……那是他五歲時的回憶,記憶太過模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