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風起逸仙(2 / 3)

況且自古人們便過慣了得過且過的生活,不少人前來修仙,也多半就是喜歡這種安逸的生活,其心也未必真慕仙途,誰又願意去投那看上去就冰冷冷的劍神門下?雖然,那劍神是個傾世的美人。愛美之心人皆有之,誠然不少弟子愛慕劍神,但那也是在心裏的。權衡利弊,多數人還是打了退堂鼓,隻得夜深不眠時在心裏偷偷的意淫罷了。

明年即是逸仙劍會了。斐夷獨自的思琢著。人往高處走,止步於此羈絆於私情,那便永遠不可能有所作為。龍生龍,鳳生鳳。幽靜居已出兩位上仙,而縱觀全派千年,飛升者是有無數,然而位列上仙者,不過寥寥。故此若想出人頭地,唯有躋身於幽靜居。一年後的機會,須要好好利用才行。

嗬,不過想來也是好麻煩啊。罷了,一年後的事兒一年後再說吧,先回去睡個回籠覺再說。

正往回走的斐夷忽被一條手臂攔住了去路。

“呦,斐夷,這晨修時間要到了,大家都在往出走,你怎麼還往回擠啊。”

“呃,瑜兄早啊,我回去再睡一會兒……”

“再睡趕不上了,難得你都出來了,走啦。”不由分說,王瑜便拽著斐夷向逸仙劍台走去,斐夷真是叫苦不迭,總不能告訴他自己昨晚運動過量沒有好好休息現在累得要死吧?

“說起來,今早我夜修歸時,見你和阿長在走廊爭吵?”

“呃,他找我麻煩。”斐夷打著哈欠懶散的答道。

“哈,阿長什麼樣你還不知道?是無口了些,不過人還是很好的嘛。別太往心裏去了。”

“是是是,人是好。你看前麵。”說著,斐夷抬手指去,正見那阿長在不遠處的雲橋上走過。

“噓,瑜兄你且看,我保你有戲看。”

不遠處的阿長,正挺直著身姿昂首闊步的慢慢在那狹窄的雲橋上渡步。而他身後不遠處,隻見一名女弟子抱著一捆卷軸急急地跑路。斐夷挑著眉頗為期待的看著那二人的距離在拉近,拉近,終交疊在一起。那女弟子應是趕路心急,竟撞到了在前邁著方步的阿長,卷軸散落了一地。阿長揉著似被撞疼了的肩膀眼角滿是怒光。

“看什麼看,幫我撿啊!”忽聞一句嬌嗔,阿長忙收回怒意,帶著微笑彎下身去幫忙撿拾。

“這位師妹還真是心急,有沒有受傷呀?”

許是真的很急,女子抱好卷軸未及道謝,便又奪路奔走了。再看那阿長,僵在臉上的微笑瞬間燃起了憤怒的火焰,待女子的身影完全消失在視野之外,阿長仰天一嘯,隨即緊握雙拳,怒不可遏的砸向自己的大腿。

“好痛!”阿長一躍而起,旋即蹲在原地,揉著大腿,良久方平複心中怨懟。隻見他慢慢在懷中掏出一本小書,又隨手化出一支沁了墨汁的毛筆,翻開小書,草草幾筆記了些什麼。再看他的麵容,明顯舒坦了幾分。

“膽敢如此看不起我,終有一日我要將你先奸後殺!”愜意的笑漸漸變得猙獰,握著毛筆的右手亦移上了側臉,隻見他捂著側臉不住的狂笑著……

“瑜兄啊,這種好人還是你來相處吧?墨少我可真心壓力很大啊。”

“這個,晨修快開始了,快走吧。”王瑜綠著臉,拉著斐夷匆匆趕路……

晨修,是為數不多的全門派弟子集體參與的修煉之一。當然,除卻幽靜居門下。不過說起來,當下幽靜居隻有一名弟子,據傳聞也是個古怪的家夥。每日窩在幽靜居深居簡出,以至於派中弟子大多沒見過其人,甚至不知其名,乃至質疑可是有其人。

不過能與那美豔絕世的劍神朝夕以對日月獨處,換做是誰誰都會寸步不離的吧。斐夷如是想著。說起來,這幾十年來送去的弟子全部因為各種原因被遣返,畢竟誰會願意將親手帶大的好徒弟送予他人?所以每每逸仙劍會勝出的弟子常是那些各長老不願留下的問題弟子。丟給劍神,劍神又豈會慣著?惹出事非,當即趕走,不留情麵。因此那劍神唯一的弟子,實乃是她以師父的舊規收入的一名不一般的弟子。

“我會留下的。”斐夷默默地下定決心。

“留哪呀?”不知何處,一名粉衣少女蹦蹦跳跳跑來。

“薇兒?你醒了?”斐夷抬頭望了望接話的少女,臉上浮出一絲笑意。這卻驚呆了一旁的王瑜。

“你小子什麼時候和幽界長老的千金勾搭上了?”

“昨晚。”斐夷汗顏,什麼叫勾搭啊。

“很可疑哦?你倆發展成到什麼程度了?”王瑜追問著。

“咳咳,王師兄,你有點過分了哦。”在一旁有些聽不下去的薇兒嬌嗔一句,即拉起斐夷走開了。可憐的斐夷就這樣被東拖西拖的拖了一個早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