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醫院,本來在深夜是很安靜的,被這個婦女這麼一喊,護士站的護士們都開始議論紛紛。
陸熠晨站在門口,不知所措的看著眼前的這個婦女,不知道是為什麼,總是覺得這個婦人很是眼熟。
一個年齡稍長的護士走了過來,問道:“怎麼回事?大晚上不要嚷嚷,以免吵到別的病人休息。”
這名慌張的婦女似乎是找到了救命的稻草,她緊握著護士的手,語無倫次的說道:“護士…。我剛去上了個洗手間…。回來病人就不見了…。”
這個慌張的婦女說完就疑惑的看著站在門口,一臉鎮定的陸熠晨。
護士也奇怪的看了看陸熠晨,但是護士比這個婦女還要冷靜點,護士問道:“去男洗手間找了沒啊?怎麼就確定是不見了呢?”
婦女肯定的說道:“護士啊,我們那位病人是剛從昏迷中醒來的,在重症室已經住了好幾天了,根本不能自己下床,而且房間淩亂,一看就是被人生拉硬拽著走了。”
聽到婦女這麼說,護士疑惑了一下,她轉身去護士站拿了病例過來,翻開看了看,說道:“嗯,對,病人黎建成,確實是剛醒來的,應該不會自己出走。”
站在一旁的陸熠晨聽到黎建成的名字,心裏一驚,難道是黎建成不見了?
護士清了清嗓子,看了看陸熠晨,又轉身對這名婦女問道:“你們認識嗎?”
婦女狐疑的搖搖頭,警備的看著陸熠晨。
可是陸熠晨實在是想不起來,在哪裏見過這個婦女。
護士又轉身禮貌的問陸熠晨:“請問,這麼晚了,你有什麼事情嗎?”
陸熠晨被護士忽然這麼一問,有些不知所措了,他目光深淵的看著護士,解釋道:“我,突然想過來看看。”
誠然,這個解釋是多麼的真實,又是多麼的蒼白無力。
隻見婦女已經拿著電話給誰在打電話了。
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家的保姆。
隱隱約約的,陸熠晨似乎聽見婦女拿著電話在說:“靜媛啊,你趕緊來一趟醫院吧,最好把蔣誠也叫著。”
真是一個不安穩的夜晚。
陸熠晨眉頭皺了下,他歎了口氣,真是來的不是時候。
護士說道:“這樣吧,你先在這裏不要走,我馬上去監控室調一下剛才的錄像,看看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我為什麼不能走?”陸熠晨似乎還不明白別人是怎麼看他的。
這個時候,一旁的婦女已經打完了電話,她生氣的朝著陸熠晨低吼道:“大半夜的,你無緣無故的站在這裏,幹什麼?”
陸熠晨雙手插在褲兜裏,無奈的看著這個婦女,一時間竟然無言以對。
婦女也沒有為難陸熠晨,她說道:“等護士來了再說吧,她不是去看監控了嗎?”
眼下也隻有這個辦法了。
黎靜媛在家裏剛剛整理了一些黎建成的衣服,在沙發上躺了一會兒。
接到阿姨的電話後,黎靜媛第一時間給蔣誠打了電話,然後又馬不停蹄的往醫院趕。
電話裏,阿姨的聲音十分的慌張,黎靜媛聽了也是很不解,她疑惑的想到,爸爸是怎麼了?今年怎麼這麼倒黴?
黎靜媛趕緊給蔣誠打電話:“喂,蔣誠,剛才阿姨打電話來說什麼,爸爸不見了,讓我們現在趕緊過去一趟,怎麼會這樣呢?”
本來好不容易喝了安眠藥已經入睡的蔣誠被黎靜媛的電話吵醒了,蔣誠睡眼惺忪的聽著黎靜媛說著。
“什麼?你說伯父不見了?”蔣誠忽然驚呆了!
黎靜媛在電話裏也說不清楚,直說:“趕緊去醫院吧,我這邊也準備出發了。”
婦女和陸熠晨還在站在病房前,婦女疑惑的看著陸熠晨問道:“你是這一樓的病人家屬嗎?”
陸熠晨搖搖頭,誠實的說道:“不是,我…。”
“那你為什麼出現在這裏?”婦女打斷陸熠晨的話,嚴厲的問道。
陸熠晨這樣正要說什麼,護士邁著大步走了過來,說道:“我剛剛去差了監控,卻是是有一個人在你去洗手間的時候把病人拖走了。”
聽了護士的話,婦女的嘴巴驚訝的長成了O型,她慌張的問道:“那現在怎麼辦?是什麼看清楚了嗎?要不要報警?”
因為慌亂,婦女一下子問了好幾個問題,護士安撫著說道:“那個人是個男的,目前根據監控,隻能判斷這一點,帶著帽子,口罩,看不清麵孔,看來是有備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