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君妍因這長老有事要辦所以一時無法跟隨其回宗門,隻是授了功法給些靈石法器先自行修行,對修仙界的事所知也十分有限。
這幾年魏峰靠著指導修煉的機會與這張君妍可謂是朝夕相處,他自問已得芳心。
要知道在門中莫說異靈根修士,就算雙靈根或三靈根的也大多把鼻孔朝天,從來不肯正眼看他這四靈根的修士一眼,張君妍也是因為不清楚靈根的差距所以才平等對他。
而若能按他的想法與張君妍成就雙修的好事,不說她師傅的強大背景,光是張君妍自身就能讓他一步登天,在這種情況下,他早已將張君妍視為禁臠,是老天讓他仙途通順的恩賜,又怎麼可能忍受讓一個凡人染指,他心中暗道不管張君妍如何選擇,這個該死的凡人卻是留他不得了。
趙木跟著張君妍在馬上趴了半天,隻墊的五髒六腑翻江倒海一般,不過逐漸的也倒得了一點騎馬的技巧,等到了城南十幾裏外的一座山前斷崖處張君妍勒馬跳到地上,趙木也慢騰騰的下了馬,這雙腳一沾地趙木隻覺一陣心安但卻再也忍不住哇的一口俯身吐了出來。
張君妍聞著隨風飄來的酸味皺了皺柳眉,卻還是取出一囊水遞給了趙木,心中想到自己是不是有些過分了,但是想起師傅臨別前的叮囑她又堅定了信念。
趙木用水將嘴裏的穢物清理幹淨向著張君妍拱了拱手“多謝張小姐,在下以前隻騎過騾馬,卻是讓小姐見笑了,不知小姐帶在下來這斷崖是何意?”
張君妍聞言一笑道“你這人倒也坦蕩,我是來這裏取樣東西的,也順便讓你開些眼界”說著祭出一方輕如薄紗卻迅速從巴掌大變化成數尺大小的絲帕。
張君妍對著趙木招招手,“你且站上來,我帶你去的那處卻是不能輕易去得的”,趙木見過鍾雲禦劍的風姿所以雖然感歎修士手段的神奇也就依言走了上去。
初一在絲帕上站立,趙木隻覺腳底下這一層幾近透明的薄紗卻是比大地更加堅實,而張君妍見他上來一掐法訣絲帕快速升起,身形巍然不動,直於站在地上沒有絲毫區別。
但她沒想到的是趙木可沒有禦器飛行過,也不曾有修士的能力,所以絲帕急速升空時趙木感覺自己往後一仰,腳下不穩,他下意識的往前一攬,雖然沒倒但這下可是實打實的抱住了張君妍的腰,隻覺手臂環住的腰肢軟若無骨,鼻尖還傳來一陣陣淡淡的幽香,趙木一下子僵直了身體,仿佛中了定身術一般。
而突遭變故的張君妍也反應了過來,從白皙的脖子到耳根處迅速升起一陣紅霞,她的俏臉搵怒,強忍著回頭一道風刃砍死趙木的衝動羞惱的道“你還想抱到什麼時候,還不快鬆開!”
趙木這才驚覺自己還抱著人家呢,連忙鬆開坐在絲帕上尷尬的道“張小姐恕罪,我不是有意的,我隻是……”
卻也不知該怎麼解釋,隻覺手足無措,“你要是故意的現在還能在這上麵?”張君妍沒好氣的道。
說完也不再言語,隻是這從飛行的穩穩當當到左右搖擺的絲帕卻是暴露了她內心的不平靜,這氣氛一時也是尷尬無比。
不一會兒,趙木隻見絲帕衝到了斷崖中部的一處地方,直接朝著斷崖直直撞去忙出聲提醒道“張小姐,快要撞上山壁了,快避開啊。”
張君妍不由想起了師傅第一次帶自己來這裏時的情形,正想開口解釋嘴角卻想起剛才發生的事,眼光微微一動,嘴角露出一絲笑意,話到口中也變成“糟了,我控製不了法器了”還配合著言語做出一番手忙腳亂的驚慌模樣。
見絲帕直直向山壁撞去,趙木不由的閉上眼睛,自己竟然會因為這麼可笑的事而丟了性命,但等了半天也沒等到痛感出現,睜開眼一看已是身處一寬闊的山洞中,麵前是張君妍一臉促狹的笑容哪裏還不明白自己被捉弄了,趙木苦笑這張小姐還真是記仇,剛剛得罪她現在就報複回來了。
回頭看了看光亮如無物阻隔的洞口,料想也是修士的神奇手段了,趙木隻覺修士的的神通詭秘莫測,不是凡人能理解的。
張君妍一邊向山洞裏走去一邊心情愉悅的開口道,“此處是靈隱坊市,於世俗的集市差不多,不過來這裏的大多是修士,交易的也都是靈物,剛才你看到的山壁也不是真實的,隻是個用來遮掩坊市所在的簡陋幻陣罷了,凡人看不穿,但對稍有修為在身的修士都不成問題”。
二人在山洞中走了不一會隻見眼前豁然開朗卻是在這山體內有著一處巨大的空間,頂上鑲嵌著無數的拳頭大小的夜明珠直如滿天繁星,照耀的下麵亮如白晝,趙木還看到這坊市的門口有著一座通體用羊脂白玉鑄成的門樓,發出淡淡的瑩潤的光澤,門邊左右各站著一個皮膚黝黑,身材魁梧的壯漢,他心中想的卻是這裏的東西隨便敲下一塊來也能夠凡人富貴一生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