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趙木搖頭有回絕之意張忠不等他開口搶先道“賢侄切莫拒絕,我本就愧對賢侄,愧對董兄,還請給我一個補救的機會,如此我也能心裏好受些。”
趙木見張忠把話說到這個份上再拒絕倒顯得自己過於清高和矯情了,也隻能點頭同意了,心中想到等見了張小姐與她說清自己的意願便好。
隻是這事當著張忠的麵卻是不好實行,於是便道“在這相見卻是尷尬,晚輩想去他處等待張小姐,不知可否。”
張忠以為趙木臉皮薄,不好意思“這卻是老夫疏忽了,我讓下人帶賢侄去客房稍歇,好叫賢侄知曉小女名叫張君妍,一會見麵賢侄也好稱呼”。
趙木點頭隨下人去了客房等候,趙木在心中想著如何開口才能讓張君妍既能感受到自己的意願又不至於誤解自己是看不上她,一時沒有頭緒隻覺這男女之事卻是比什麼文章策論都難以讀通。
等了半天,趙木剛剛想好措辭,客房的門正好被人推開,卻見一身穿碧綠的翠煙衫和百褶裙的女子走了進來,一眼看去端的是肩若削成腰若約素,膚若凝脂氣若幽蘭,趙木這個十足的山村人在堰長村中何曾見過這等女子,直與腦海中的仙女二字相重合,一時呆愣住了。
那女子見他如此不禁心生厭惡,要說她平時也沒少碰到過這種眼光,但這男子本就與張忠在她麵前誇的天上有地上無的樣子相去甚遠,現在又是這幅不堪的模樣,她的心中也更加堅定了原本打定的主意,“你就是爹爹所說的趙公子”,聲音直若空穀幽蘭。
趙木本就不是好色之人,方才隻是被驚豔了幾分罷了,這時也恢複了常態,雖然錯過這次以他的身份可能這輩子也與此等女子無緣,但他卻不後悔自己的決定,倒不是他自命清高,隻是他向來覺得就算自己將來成婚也必然是尋一個有感情的且各處差距不是太大的才行,像書中所寫的那些窮酸書生與富家千金幸福美滿的生活一輩子的故事他卻是半點相信也欠奉。
趙木端正神色一拱手道“在下正是趙木,見過張小姐。”
張君妍雖然有感他前後轉變的詫異但畢竟先入為主的有了不好的印象,便平淡的點了一下頭“你不用多說,跟我去一個地方。”說完轉身頭也不回的走了。
趙木在心中打好的腹稿還沒來得及說出口就胎死腹中,隻能無奈的摸了摸鼻子跟了上去,這張小姐行事倒還真是有幾分雷厲風行的意味。
跟著張君妍來到馬廄,趙木心想著竟然還要騎馬,要去的地方看來不近。
“你會騎馬嗎?”張君妍牽出兩匹馬問道。
雖然這麼問但卻在心中道這趙木如果敢說不會要與自己同乘一騎我便立刻離開也不管那許多了。
趙木想著自己在堰長村裏騎過的騾馬,這馬也是被人馴熟的二者應該都差不多吧,“會騎,隻是很少騎行”。
聽他所言張君妍明顯鬆了口氣“會騎就好,我會慢點,你自己跟緊了。”
趙木學著張君妍跨上馬背一揮馬鞭卻是毫無防備的往後一仰差點掉落馬背,這讓他認清了騎騾馬和騎馬有什麼差距,他趕緊趴在馬背上雙手死死的抱住馬頸隨著馬的奔跑上下顛簸,隻是在張君妍麵前都已經誇下了海口卻是不好意思再說不會了隻能死要麵子活受罪了。
所幸這馬倒也溫馴,不用他控製自己就跟在張君妍的馬後麵跑了起來,張君妍轉身望去見趙木雖然狼狽卻也無大礙也不去管他,還想娶本小姐,讓你吃吃苦頭也好。
此時在那張府院內深處的一間裝飾異常豪奢的房間中,一個體型瘦弱,鷹嘴鷂目的青年端坐著問道“你真的親眼見到君妍帶著那小子出去了?”
“小人所說句句屬實,還請仙師明鑒,另外小人在書房外還聽到老人似乎對他青睞有加,準備撮合他與小姐。”
男子冷哼一聲“一介凡夫俗子,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你也得有這個本事。”
隨手扔過一袋銀子給這前來報信的下人“你繼續盯著他的動靜,有什麼消息就來告訴我,少不了你的好處。”
感受著手中袋子沉甸甸的分量這下人心中驚喜,這活計簡單還能得到這麼多銀子“是,是,能為仙師效力是小人的榮幸,有什麼最新的消息小人一定第一時間前來告知。”
下人退出房間後,這青年暗自思索了起來,他正是張府供奉的仙師魏峰,因自身資質不好,又得不到族裏的支持,所以修行十數年也不過是個練氣期第四層的練氣低階修士,被這瓶頸所困已經久無寸進。
原本他心灰意冷,從門派中出來準備在這陵淵城中做個供奉,享受榮華富貴,但自從三年前師門的一位長老外出辦事途徑此處意外發現了張家小姐竟然是隻比那天靈根略遜一籌的風屬性異靈根,並收為親傳弟子之後,他的心思卻是活絡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