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真是你呀……”說著話的時候,許惜風已經滿目通紅,花玉香哭得更是裂:“這些年,你都到哪兒去了?”
“掉回人間的時候,不巧落在大西北了。我好不容易才從那走回來……”衝許惜風咯咯的笑聲,花玉香忍不住就問:“你以前不是挺聰明的嗎?怎麼不搞一輛馬車?”
“嗬嗬,自從那一天,我好像變傻了,腦袋不太好使……”許惜風尷尬笑了笑,待倆人身子稍分開些,花玉香又問:“那你是怎麼回來的?”
“我呀,不懂路,也不懂方向,就拿著剛才那畫,其實也沒畫很好,見人就問龍都往哪走,就這樣……”頓了頓,許惜風突然道:“我知道,你會等我的!為了你,也為了孩子,就是再花十年,我也會一直找,直到找著你!”
“傻瓜!”花玉香從兜裏掏出那花字梳,為他梳了梳黃毛,禁不住一下撲身,倆人竟當街纏吻起來……
“噢……”一時之間,路人都驚呆了:“這小寡婦連乞丐都勾上了?了不起呀!”
“爹……娘……我們回家吧……這裏好多人呀!”小丫頭比較害羞,膽子也特別小,當即生了幾分尷尬。
“走,我們回家!”迎著許惜風的話,一家三口咯咯笑了。
入夜,三人圍在破木桌那吃山果,許惜風狠狠咬了一口,就問:“唉?不是教過你捕鳥的嘛?”
“你以為抓鳥很難啊?還不是你閨女心腸太好,見我捏著那鳥脖子就哭!”花玉香剛怨了那麼一句,許惜風忙觸她肩頭道:“唉?一會兒帶你抓鳥去?”
“你說什麼呐?教壞了閨女老娘跟你沒完!”花玉香裝模作樣噌了兩句,不但臉蛋兒有些燙,一種久違的期待已撓得心如火燒。
“唉?你在幹嘛呀?”入夜,待許惜風梳洗完的時候,花玉香已在山果皮上刻滿了雙喜:“拜堂,成親!”
許惜風撓了撓頭上亂發:“也行吧……唉?你拉我去哪?這不還沒拜嘛?”
“爹!娘!你們幹嘛呀?”衝著許思思喃喃的問話,花玉香把被子往她手裏一塞,嚷罷嘭一聲,門關了:“今晚,你在外麵睡!”
小丫頭耳朵往門一湊,已是爹爹失魂落魄聲:“唉?你幹嘛?幹嘛啊你?”
“你夠了!老娘不當通房,不當了!從今天起,我就是正房!你不準納妾,通房什麼的都不許再有!”花玉香喃喃說著話,撲身已壓著了她的男人,許惜風卻有些緊張:“我可以先上個茅房嗎?”
“不許!我是正房我說了算,明天起你幫忙賣果子,賣不完別回來!”花玉香正嚷著,許惜風咽了口唾沫忽然道:“賣完了,有犒賞嗎?”
“稿賞,我先給你!你得記著,這是你欠著的!”衝著花玉香的耳語,許惜風笑口翻身就一個逆襲:“裝,讓你還裝!”
“嗷!輕點,混蛋啊你!”嬉鬧聲中,倆人久久摻合在一起,他倆再也不會分開了……
在天外天,彌勒探著腦袋往人界瞟了一眼,喜眉就笑:“這不挺好的嗎?”
“那小子越來越沒誌氣了,竟甘願當個賣山果的!”許惜月搖頭歎了一口氣,彌勒聞聲就笑:“多虧了你小子的歪點子,讓我搬到天外天來,還用分身之術騙過了你爹的眼睛,不然都玩完了!”
“鳳凰啊,你的心思越來越難猜了!連我,都逃不出你的掌心啊……”彌勒正在歎,就聽許惜月噌:“磨蹭什麼?你答應過,替我取個新名字的!”
“就叫菩提吧!”彌勒還在笑,許惜月眼珠子一轉,便撓頭道:“也行吧,反正叫啥也沒人關注!我們的故事,隻能當傳說了!”
天上倆位神仙還嚷嚷沒完,地下新婚夫妻已經忙活了一輪:“我想再聽一次,你說那三個字……”
迎著愛妻的癡纏,許惜風柔顏就笑:“大傻瓜!”
“不是這三個字!”花玉香往愛郎身上狠拍了一下,小纏腳又緊了兩分。
許惜風憋得不行,聲音有些發顫了:“我……我愛你……”
“你說什麼?”花玉香伏身再問,耳邊這一聲驚天表白,簡直甜入心扉:“我說——我——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