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得正入神,許惜風隨手往丫頭腰間一搭,煞是親密又問:“然後呢?”
“然後,我們就去了呀!這一來,就見一男一女在樹叢裏互咬,回來路上也見了!大師兄和師傅一說,她老人家臉都黑完了,最後隻憤憤丟了句,那些髒東西,你們以後別管!”
這一聽,許惜風噗嗤就笑。他可算明白過來了,天音觀因為饑荒,把山上野味幾乎都吃光了。沒了兔子,老虎什麼的當然也不會有,最後連蚊子都沒了。
敢情靈山這條件,還真不比鵲橋差,成為私會的首選,亦無可厚非。大半夜,又有樹叢遮攔,丫頭看不清導致參不透,最後隻能一錯再錯了。
倆人恰聊得起勁,許惜風亦分享道:“你那都是小兒科,上回我和笑言在莫府裏看見的,才精彩呢!”
“你們都看見什麼了?”花玉香好奇地問。
“我給你說啊,那白清才婆婆媽媽的真像姑娘!他解鞋子是這樣的……”兩嘴一開腔,你一言我一語就沒完,直到喃喃都睡著。
由於太投入,許惜風竟忘了兩件重要事。一呢,是教丫頭親嘴;二呢,是演練演練。當然,花玉香也忘了提醒他。
這,導致第二天大早上,客房悲劇徒然而生。悲劇的苦主,當然是拖把頭。犯錯的丫頭,理所當然就是花玉香了。
事情是這樣的,早上一睜眼,花玉香就發現自己和拖把頭摟成團睡了一宿,除了說話,啥事沒幹。
丫頭心裏那個糾結啊,覺得特惋惜。於是,她瞄了瞄邊上還在呼呼大睡的拖把頭,就立歪心。
趁主人睡著的時候,用他來練練嘴皮子不好?她練好了,下回就不用被埋汰了。
抿嘴一笑,花玉香偷偷就向拖把頭摸了去。恰巧許惜風半張著嘴,然後怎麼了?該怎麼弄來著?花玉香撓撓腦袋,還真沒想明白。
於是,她又將先前對親嘴的認識實踐了一遍。當然是用呀咬呀,難不成還好心給拖把頭磨嘴皮子。
“噢……”一聲慘叫,許惜風突然立起半身來。
兩腦袋瓜噗一下撞了個滿懷。這花玉香做了虧心事,下場更慘,一下翻摔到地上。
出門的時候,倆丫一嘴腫了一塊,一額紅了一片,像幹過架似的。連碧秀心都憋不住,對倆人一番仔細打量,才放過他們。
這一天,一早到晚,都是淚。早上就那點破事,然後呢?拖把頭不是還得趕路嘛?天音的事處理完,大夥也該動身了。
京文陽這會兒那是意氣風發,行裝都提前備了。花玉香收拾倒也沒費勁,就是摟著師傅碧秀心,哭得稀裏嘩啦的。折騰了老半天,母女倆才算完事。
啟程也算順利,在天音觀上下的目送之中,眾人再次上了馬車。臨行前,碧秀心還給他這金龜婿送了大禮。這,也是她身為師傅唯一能教徒弟的。
她,告訴了拖把頭一個關於碧家女子的秘密。這位貼心的丈母娘究竟說了啥?我去,她竟說,丫頭腰間那嫩肉最怕癢,發脾氣時可以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