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著?你還不樂意?”花玉香不悅道。
咯咯笑著,許惜風忙搪塞:“怎麼會,我……當然樂意!”
說著話,許惜風張手一提,丫頭小腳已淩空。心兒咯噔一跳,花玉香就急。侍寢,好像不是這樣的啊?他不是該先把她牽到榻沿,再為她寬解鞋子的嗎?
越想越不對勁,花玉香張口就喝:“唉?你幹嘛?”
“侍寢!”許惜風正投入,隨口回了句,快步已踱到榻沿。
這家夥平日病殃殃的,提著個人,怎麼走得這麼快?快得花玉香都有些水土不服了。
剛將丫頭放下,許惜風挽了袖子就去扒倆人的鞋襪。那動作可利索,和白清才那婆媽樣簡直有天壤之別。但這,才是最真實的許惜風,骨子裏妖味十足,還帶幾分狂野。
“你就不能斯文一點?”大好的光景突然變得跟宰羊似的,花玉香感覺自己臉都有些熱了。
話音沒落,她已經被壁咚在簡木榻草席之上。那氣氛,曖昧之中又摻幾分灼熱,仿佛什麼將要一觸即發似的。
大眼瞪著小眼愣了那麼一小會兒,倆人的心已咚咚跳個不停。咽了口唾沫,許惜風憋不住,悶頭就往下壓。
在節奏快要脫離掌控時,花玉香來不急思考,倆手往外一抵,冒昧又問:“你要幹嘛?”
“侍寢!”這話音剛落,許惜風腦子一轉,也覺不對勁。
這,是不是太倉促了點?小丫頭啥都不懂,萬一逼急了,他不是找抽嗎?
懣懣舒了口氣,許惜風牽強解說道:“先親兩口,練練嘴皮子!”
“嘴皮子也能練?”眉心一湊,花玉香問話了。
“當然能,我和你細細說……”世事無常,特別是提到親嘴的事,許惜風可是憋了一肚子火。
上回在盧村,被丫頭咬破了唇,還嗑得鼻青臉腫跟馬蜂窩似的,那真丟人。他覺得,是該找機會好好說說這事。於是一不做二不休,往邊一躺,倆人挪了挪身,湊到一塊,就說起悄悄話來。
“你上回那法子不對!”拖把頭張口就揭短,花玉香當然不高興:“怎麼不對了?”
話剛出口,花玉香就覺錯了。她上回不是借酒行凶嗎?當然不能承認?
於是歪眼一瞪,小丫頭轉言噌了句:“不對,哪有上次?”
“好好好,沒有上次!那你告訴我該怎麼親?”許惜風沒好氣道。
花玉香凝神一想,還真不懂,便幾分心虛道:“就一口咬下去,嗑到哪算哪倒黴唄!”
“不對不對,會破皮噠!這,你哪學的呀?”許惜風刨根究底道。
被這麼一唬,花玉香就有些吞吞吐吐:“道聽途說唄,外搭林子裏偷私的……”
“林子?”眼前一亮,許惜風一臂墊著腦袋,頗感興趣道:“快說,哪的林子?”
“手借來!別老顧著自己舒服!今晚上,我才是主子!”花玉香嬌噌一聲,待枕著許惜風一臂,便將小嘴湊到他耳邊:“就天音觀後麵那林子呀!”
“那,還能藏人?”許惜風驚駭道。
“怎麼不能?”拍了拍拖把頭肩膀,花玉香接著道:“有一回,幾個夜裏出外打野食的師弟說見著髒東西。這話一傳開,觀裏鬧得那是人心惶惶。師傅當即下令,去查。於是,我們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