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宴上錯調的插曲,讓身為主人家的莫老爺心情並不是很好。幸來有管家老劉打點,加上女兒莫菲從旁協助,家主莫老爺徒勞的一天總算過去。
但莫老爺怎麼也想不通,一無所長的貧賤書生白清才竟能贏下擂台之戰。在唬虎寨內亂裏,他還恰巧救了莫菲。
不僅這樣,財爺似乎對擂台上偶遇的平庸女子一見鍾情了。這位名叫花玉香的不速之客,在曆經擂台招親以及虎寨內亂這兩役之後,已成為莫家當今最大的敵人了。
日前,莫家誇下的海口,張出的紅榜,簡直就如一紙判詞般,讓人痛心疾首。判書裏,不但沒頭沒腦寫著個蠢字,而且明明白白砸在自家臉上。今天,莫家竟還淪落到非得合夥給外人演戲。這,真讓人越想越悶!
所幸的是莫家沾這喜,財爺還留在莫府。莫老爺相信,機會雖然渺茫,但隻要財爺沒走,以女兒完玉之身,攀親的機會還是有的。大不了事成以後,讓小女來個霸氣休夫,或是暗度陳倉。以白清才入贅之婿的身份,他答應也得答應,不答應也得答應。
宴後,賓客散盡。萬籟俱寂之時,當空上已是風起雲湧,莫府中更是暗潮不息。夜色中,倆道人影沉步進了耳房。門一關,燈一點,他們再也沒出來過。
月黑風高,也是偷雞摸狗的時候,許惜風和顧笑言當然不會錯過。作為上賓,他們自然可以在莫府大搖大擺地走動。但是,這走著走著,兄弟倆的步子漸漸竟沒了聲息了。
他們這是要去哪呢?良辰在即,夜窺燕喜當然最好不過了。他們身側明亮的窗紙上,已是看似親昵的新婚夫婦的影子。其中,有山北之花的,也有她假相公的。
門縫外,倆位好心人各蹲一邊。老狐狸擠眉弄眼已經在窺探,小狐狸則似乎有些拘謹,吱吱捂捂還想逃。
“師兄,這樣不大好吧?”顧笑言繃紅著臉,盡量將聲音壓得很低。
許惜風往他頭殼狠狠一拍:“又想賴皮是不是?”
“我明明不想買清才今夜能一親芳澤的!”顧笑言有些委屈。
許惜風頭一撇道:“我先買了他們不成事的!你小子翅膀硬了,還能挑是不是?”
“那可是我下月的工錢啊!”顧笑言心驚膽戰道。
許惜風抬手就挖苦:“瞧你那慫樣,給你打個半折,行了吧?”
“那不還是得白送你五萬兩?”顧笑言不依,一板一眼就辯。
許惜風說著話,已伸手去討:“三萬兩,不能再少了!”
“這不是才開賭嘛?”顧笑言憋屈得很。
許惜風則不屑:“你還能贏是不是?快快,先拿來!別耽誤老子看戲!”
“下月工錢你還沒發,我怎麼給你呀!”顧笑言非常無語。
許惜風忙道:“先從備用金裏扣,當你借銀號的,發了工錢你自個兒補上!”
“你……”顧笑言爭不過,哭喪著臉點了三萬的銀票,悶悶壓在師兄手上。
這銀票啊,一去又沒回頭的了!
“別慫,這可是門票錢!今晚的戲,哥領你過來享福的!那可是山北之花,三萬兩劃得來!快看,要開始了!”許惜風拍了拍顧笑言肩膀,把銀票胡亂往懷裏一塞,倆個家夥賊頭賊腦爭相就瞄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