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炷香後,師徒三人坐已坐到了一塊。而唐三貴和剩餘的馬隊,隻能在邊上候著。經過提點,祝有成很快琢磨出了師傅的心思。
三跪九叩行了拜師禮,他才開口道:“師傅師娘路見不平,拔劍相救,徒兒無以為報,隻望有機會跟隨師傅走南闖北,成就一番事業!”
見那倆人神神秘秘的樣子,花玉香就覺得事有蹊蹺:“他能教你什麼?”
祝有成沒敢胡言亂語,好不容易編了個理由,才說:“所謂三人行,必有我師!能在危難前,挺身而出,這份勇氣,足以讓弟子心服!”
祝有成長期經商,口才不錯,哄得花玉香挺安心的,但許惜風可不希望自己的徒弟隻會吹噓拍馬。
待花玉香心頭大石落下,許惜風就問:“你叫什麼名字?出一趟門,怎麼這麼招搖?你這叫誘人犯罪,知道嗎?被劫了可別怨人!”
聽著師傅的教誨,祝有成尷尬地笑了笑:“弟子原名祝有成,是月城人。為了給家裏多賣點酒,近幾年一直冒著財爺的名號在外頭小打小鬧。祭祖弄這麼大的排場,也就是想給家門添點光,沒別的意思。”
“念在你有幾分孝心,這回就算了!換匹馬,趕緊上路!後麵的車隊,讓他們散了吧。包袱太多,會耽誤行程!銀子沒了可以再賺,時間沒了就沒了!”沒等花玉香開口,許惜風已經在教徒弟了。
明明自己磨磨蹭蹭,這家夥還有臉說別人?花玉香真懷疑自己的耳朵,但許惜風說得像模像樣的,真有幾分師傅的樣子。
雖然看出來師傅比較喜歡過二人世界,祝有成還是不到銀江心不死,冒昧又問了一句:“師傅,你不和徒兒一塊走?”
“師傅還有事,過些天再去祝家酒莊找你!”聽著許惜風隨口說說的話,祝有成簡直樂壞了。
他爹要是知道他拜了財爺做師傅,別說五千兩,就是丟個幾萬兩,也賺翻了!
這祝有成也算雷厲風行,得了師傅一口金言,急急遣散馬隊,修好馬車,就匆匆上了路。
瘦道一時又恢複了平靜,仿佛什麼事都沒發生過。許惜風稍行整備後,小驢車也緩緩走了起來。
唯獨花玉香,仍滿腹疑問:“祝家酒莊,這名字怎麼這麼熟?難不成是‘南國天香,唯有祝家’的那個祝家?”
“你也聽說過?”許惜風打趣道。
“真是他家?”半信半疑又問了一句,見許惜風點頭,花玉香當即倒吸了一口涼氣:“天呐,那可是釀造禦用貢酒的大家族!你還當了人家大少爺的師傅?這麼好的事,怎麼就被你遇上了?”
“說不準,他還賺了呢?看,換了馬,路走得多順!一會兒功夫就沒影了,回頭他還得謝我。”衝著許惜風這話,花玉香也是無奈:“挑匹馬能比驢慢的人,確實該拜你為師!”
許惜風倆人磨磨唧唧,像遊山玩水一樣,又耽誤了好些天,才走出瘦道。
剛踏進南國的地界,許惜風就樂:“看,那前麵,就是盧村,我們認識的地方!”
“我當然記得,你以為我是路盲啊?”雖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花玉香說這話的時候還是有點心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