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長,要不我跟你一起上去吧。”
攥著那腥臭的液體,我有些害怕的看著四周,最後還是小跑跟上了閆成道,小聲的說道。
“多一個人,多個照應。”
閆成道回過頭,眉宇間微皺一下,熱後才舒展開,對我點了點頭,轉而兩三步便上了二樓。
米家大宅是那種九十年代的建築,一樓是大廳,頂上直接就是屋頂,房間都設立在四周,由中間的樓梯接壤上去。
剛一踏上二樓,一股陰風從腳下吹了過來,冷的人直哆嗦。
“小心點。”閆成道囑咐了一句,神色肅然,警惕的看著四周走向哭泣傳出來的房間。
砰!
還未靠近,那緊閉的房門忽然炸裂,一個黑色的人影從其中倒飛了出來,其後跟隨一抹黑影,驚得閆成道躲閃到一邊。
我也是被嚇得貼緊了牆壁,驚喊:“道長!”
“看到了。”閆成道臉色陰沉,手中的桃木飛速刺出,準確無誤的此在了那追出來的黑影麵前。
“啊!~”一個帶著金屬般的沙啞聲,淒厲的從黑影的口中響起。
“田杏花?”我猛地一驚,朝黑影看了過去。
好幾次遇到田杏花,自然而然的對她的聲音越加的熟悉,好似刻在我腦海中一樣,一聽那聲音,我就立即猜出了她。
可萬萬沒有想到的是,聲音是田杏花的,但身體確實米阿多。
倒飛出去的人卻是那個被米媽媽視為貴賓的馬道長。
“妖孽,休得猖狂。”閆成道大喝一聲,迅速的一踩護欄翻了出去,接著腳下直立桃木劍刺向了田杏花。
“臭老道,又是你壞我好事。”田杏花也是認出閆成道,身子在空中利索的一側躲了過去。
她抓過身的那一霎,在其臉上忽然閃過了一絲詭笑。
“道長,小心。”我也顧不得那麼多,將竹筒的口子大開,而後朝田杏花潑了過去。
“啊!~”一道慘叫傳來,田杏花痛苦的捂著被液體觸及的地方,整個人從空中直接跌落地麵。
“滋滋!~”那液體好似對田杏花有強大的腐蝕作用,那被淋到的地方冒起了濃濃的白煙,並不時的傳來一股焦臭的味道。
閆成道的身子也是自空中墜落,在快觸及地麵時他腰身一挺,穩穩落了下來,臉上沒有絲毫的鬆懈,提劍衝田杏花飛了過去。
田杏花抬頭,整個麵容在那液體的腐蝕下,變得糜爛起來,麵上一片血肉模糊,分不清五官,猙獰的看著我,厲聲喝道。
“賤女人,我要將你碎屍萬段。”
說罷,整個人縱身一躍,十指利爪閃爍著寒光,朝我飛了過來。
我心中一驚,手一抬,將竹筒內的液體再次潑了過去。
田杏花見我拿出竹筒,臉色驟然變了,但轉瞬就變得譏笑連連。
我剛才已經那一潑,將竹筒內大部分的液體都潑出去了,現在裏麵就隻剩下一兩滴,落在田杏花的身上隻冒出了一兩點的白煙,而後就沒有音訊。
“這次,你逃不掉了。”田杏花冷笑,利爪一閃,抓向我的脖子。
我身子不斷後退,剛退後幾步,就撞到了厚實的牆壁。
“很可惜,你沒有那個機會。”一個冷冷的聲音在千鈞一發之際響起,劍鋒一凜,閆成道已然落在我身前,桃木劍去勢不減,橫削出去。
田杏花麵容微變,襲來之速一滯,更是詭異的低頭奪過這一劍,隻是被削落一撮頭發。
“臭老道!”田杏花身形猛退,臉上盡是驚容。
“上次在木屋,讓你占盡了地利人和,此時我看你如何能逃。”閆成道沒有跟他繼續廢話,劍鋒一轉,整個人便是刺了出去,與田杏花纏鬥在一起。
我也沒有閑著,迅速跑到剛才那間屋子內。
“這……”剛走進門口,入眼便是一片血腥,隻見米媽媽整個人卷縮在角落裏,眼中滿是恐懼,身子瑟瑟發抖。
米爸爸則是一臉癡呆,眼神空洞,若不是他胸口還在跳動,我都以為他已經死了呢。
“米阿姨,你沒事吧?”我走過去,輕輕拍了一下米媽媽的身體。
“啊,別過來,別過來。”米媽媽被我拍了一下,整個人一機靈的跳了起來,身子卷縮起來,雙手擋在頭頂,拚命的大喊。
“我不是有心的,我們當時並不知道。”
“我們並不知道。”米媽媽好似受了很大的刺激。
“米阿姨,是我,我是湯雪。”我雙手用力抓住米媽媽亂擺的手,試圖讓她冷靜下來,可卻適得其反,她掙紮的越加厲害。
“真的,我不是有意的。”
她好似沒有聽到我說話一般,嘴裏驚恐的,不斷重複著這句話,而後眼睛一番,整個人暈了過去。
但在其暈過去的那一霎那,其嘴裏卻是呢喃著一句話:“多多是無辜的,求你放過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