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我驟然睜開了眼睛。
處於求生的本能,我幾乎還沒來得及清醒,雙手猛地一撐,尖叫了一聲直接坐了起來,可鎮定下來後,才發現自己的身處,是湯家祠堂的門口。
怎麼回事?昨晚我不是進去了嗎?
我有些疑惑,又有些畏懼的看了一眼祠堂門口,耳邊還回蕩著昨夜那人的聲音,還有昏迷前那個黑色的人影。
忽然,我意識到了什麼,手在全身上下摸了一遍,並沒有感到不適,反而身子輕鬆了不少。
我狐疑的站了起來,有些摸不著頭腦的看了眼祠堂,而後回到了奶奶的泥屋。
泥屋中,等了一宿的媽媽看到我回來,不由的幸喜迎了上來,噓寒問暖的讓我有些不太習慣。
奶奶則比較冷靜,傴僂的走到我背後,輕輕掀開衣領,臉色忽然變了變,而後才舒展出一絲的微笑。
“媽?”媽媽有些擔心,輕聲的問了一句。
“好了!”奶奶沒有多說,嘴角含著絲絲笑意,拍了拍我的脖子,轉過身對著爺爺的靈位,說道:“花終於開了,老頭子你也可以瞑目了。”
“奶奶?”
看著奶奶的樣子,我疑惑的回過頭看了一眼媽媽,發現她的眼光在閃躲,好似有什麼東西在躲避著我一樣。
我下意識的感覺到,她們有事隱瞞我!
我投了一個詢問的眼神給媽媽,沒有說話,而媽媽則是一臉愧疚的低下了頭,好似做了錯事的小孩一樣。
這到底怎麼一回事?
我沒有再說什麼,隻是靜靜的盯著。。
終於,最後媽媽才坦白,請我道明了一切。
遵循爺爺的遺言,我進入祠堂後,卻是治愈了我身上的劫難;奶奶所說有人接應我,也卻是有。
但她們卻無意中想我隱瞞了最重要得環節,也就是我昨晚昏迷後發生的一切。
……
坐在回城的高鐵上,我還是一陣後怕,原來我昏迷後居然發生了如此荒唐的事情——冥婚。
沒錯,爺爺所想到讓我躲過劫難的辦法,就是讓我嫁給一個已經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人。
而且,我連那人的照片都沒有見過,隻是知道他叫蘇慕白!
按照爺爺的遺言,隻有借助蘇慕白身上的陰氣,才能催生我脖子後麵的‘七色花’,七色花隻要綻放,我的小命才得以保住。
可!雖然這都是為我好,但說到底就算是在我知悉的情況下,讓我去嫁給一個死人,我想我絕對不會讚成,可偏偏我並沒有知曉,且在這個過程中我還是昏迷狀態。
荒唐,太荒唐了!
媽媽、奶奶怎麼會做出這麼荒唐的事情!
越想心裏越是難以平穩,幹脆將批身的被單往頭上一蓋,閉上眼不在去想這件煩心的事情。
高鐵到站,大約是下午三點多,我暈呼呼的隨著一眾旅客下車,出站。
站在高鐵站門口,我正準備給舍友張曉娟打個電話,讓她過來接一下我,可一摸口袋,癟癟的深惡都沒有。
手機不見了?我一下子清醒了不少,摸著幹癟癟的口袋,一頓懊悔的自語:“我怎麼這麼倒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