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永安回過頭吩咐了一句:“來人,支一口大鍋,把這個野種給朕煮了。”
此時,晉楚竹夏已然是泣不成聲,極力拉著慕永安,想要挽回這一切:“皇上,臣妾知錯了,皇上想要如何處置臣妾都可以,一切都是臣妾的錯,這個孩子她沒錯。臣妾知道皇上生氣,皇上心裏有氣,一切都衝著臣妾來。求皇上處死臣妾,放這孩子一條生路。”
“朕若是對你狠心,這孩子便不會出現在這世上。是你背著朕與別人偷情,才有了這個野種,你還要朕做到什麼程度,你才滿意。朕乃一國之君,朕也是要臉的。”
外頭的大鍋都已經支了起來,火也都已經點起來了,晉楚樂言看著這架勢,還真是要把這孩子給煮了,也趕緊就爬到慕永安的腳下,與晉楚竹夏一起求慕永安:“皇上,臣也知道,此事都是皇後娘娘的錯。可是,既然這孩子都已經來到人世了,皇上又何必如此殘忍呢?”
“樂言,你也是個男人,朕這心裏是什麼感覺,你心裏應該能知道。朕與你一同長大,這些年,朕待你不薄,就算是皇後犯下了這樣的大錯,朕對你們晉楚家,是不是一如既往?即使是皇後被廢,朕對你們是不是有情有義?可是在這種時候,你居然還是幫著這個賤人說話。”
慕永安冷笑了兩聲,對晉楚樂言也是滿滿的失望,一邊笑他還一邊說:“晉楚將軍,到底你們還是姐弟,關鍵的時候,你還是幫著你這個姐姐說話啊!無論這個賤個犯了什麼樣的錯,你們都會幫著她。這是這一回,朕也愛莫能助。”
“皇上,臣妾知道皇上恨我,皇上心裏有氣,都撒在臣妾的身上,放過這個孩子吧!”晉楚竹夏想想這個孩子 就這麼死了,心裏有多不甘,隻有晉楚竹夏自己能知道。
外頭的內侍走了進來,向慕永安稟報道:“皇上,鍋都已經燒熱了,水都已經滾燙了。”
慕永安仰頭大笑,別開了晉楚竹夏的手,抱著孩子就往門外去了。
晉楚樂言趕緊就追了出去,無論如何,他也要試圖阻止慕永安用如此殘忍的手段來對付這個才出世的孩子 。
“皇上,家醜不可外揚,皇家的事情更是如此。若是此事傳了出去,那不就成了天下人的笑柄嗎?不若就讓臣給帶出宮去,就當這孩子從來就沒有來過這世上……”
可是,當晉楚樂言拉住慕永安的手臂的時候,慕永安的另一隻手,已經將手裏的孩子給扔到了滾燙的熱水裏。
晉楚樂言看了都不忍心,他隻能聽見,那個孩子在滾燙的熱水裏拚命掙紮啼哭的聲音。
當晉楚竹夏由樂兒扶著走出來的時候,滾燙的熱水裏,已經沒有了孩子啼哭的聲音。
晉楚竹夏看到才出生的女兒就這麼讓慕永安給扔進熱鍋裏煮了,心裏頓時就崩潰了。
“啊……啊……”
晉楚竹夏別開了樂兒的手,一步一步的走到了慕永安的身邊,抬眼看向慕永安:“臣妾對不住皇上,臣妾無話可說。在皇上這裏,臣妾永遠都是罪人。可是,上天有好生之德,臣妾今日才知道,皇上竟是一個如此殘忍,沒有人性之人。皇上怕是從來沒有想過,臣妾為何會背著皇上與別人私通吧!身為女子,若不是對自己的枕邊人失望透頂,怎會做得出這樣的事情來?”
晉楚樂言看新舊晉楚竹夏幾近崩潰的樣子,就怕晉楚竹夏會出什麼事兒,立即就走上前去扶著她。
可就當晉楚樂言的手要碰到晉楚竹夏的時候,晉楚竹夏突然就大笑起來,像是看透了這世間的一切一般。
下一刻,就是“嘭”地一聲,晉楚竹夏一頭就撞在了門邊,了結了自己的生命。
晉楚樂言看到眼前這一切的時候,頓時就頓悟了。或許,當時知道晉楚竹夏有了身孕的時候,就不應該經不住晉楚竹夏的乞求,留下了她腹中的這個孩子 。
若是當初晉楚竹夏就小產了,也就不會有後麵的這些事了兒,晉楚竹夏今天也就不會和她的女兒一起死。
慕永安也被眼前的這一慕給震撼了,他怎麼也想不到,晉楚竹夏居然會跟著這個孩子一起走了。
慕永安的手上漸漸開始顫抖,雖然他廢了晉楚竹夏,但是,他也不至於想讓晉楚竹夏就這麼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