柚子按照卓然給的地址找到齊天平的家,站在門口徘徊了幾分鍾,狠狠掐了自己一下,確定這不是在做夢才鼓起勇氣按了門鈴。
齊天平因為紀如意的一句“怎麼滿身的煙味”而去洗了澡,換了一件淺色的休閑薄線衣給柚子開門。
柚子站在門外看著頭發未幹的齊天平就站在自己眼前,倒吸一口氣,想著如今果然是男色當道,自己那位她覺得已經夠道行了,如今齊天平站麵前,第一次如此清晰地看到他的臉,柚子才終於明白為什麼圈裏有這麼多女人要挖空心思爬上他的床。
“那個…我們老板打電話給我,說如意在你這裏…”柚子支支吾吾地開口,神情分明還是一臉的困惑。
“嗯,你進來吧!”齊天平臉色陰陰的,側了一下身算是邀她進門。
柚子調整了一下氣息走進去,齊天平關了門跟在身後。
“她在樓上,你跟我上來吧。”他不等她回答便徑自往二樓走,柚子跟在他身後,看著他微微翹起的屁股和姣好的身體曲線,狠狠咽了一下口水。
很快到了二樓,齊天平推開臥室的門,柚子從他身後探頭望去,便見紀如意抱著被子睡在床上,頭發散亂,但一臉滿足安然的表情。
他的床極大,紀如意側著身縮在床的邊緣,毫無顧忌的樣子。
柚子長大嘴巴被眼前所看到的景象嚇得說不出話,剛剛平複的緊張心情完全被困惑所取代,但她又不敢問齊天平,隻能愣愣地看著紀如意。
“她喝醉了,你把她弄走吧!”
“在你這兒喝醉的?”柚子憋到現在還是忍不住問出了口。
齊天平看她這麼問也懶得解釋,隻淡淡“嗯”了一聲算是回答,柚子撇了下嘴,想著這廝果然如傳言中一樣喜怒無常,於是也不再多問,走過去拍了紀如意幾下,卻完全沒有反應。
她有點急,狠狠捏了一把她的臉,終於聽見床上的人悶哼了幾聲,用手在臉上胡亂扒拉了幾下,便舒展著身體以迅雷之勢從床上滾到了地上,之後便是一串嬌弱的呻吟聲。
齊天平的眉擰成一根線,臉色黑到極點。
“如意,你丫給我醒醒啊,靠!”柚子回頭看了齊天平一眼,見他完全沒有幫忙地意思,隻能暗罵著吃力地將她扶起來。
“柚子,你怎麼來了?”紀如意總算給了點反應,眼睛微微睜著,卻完全沒有要爬起來的意思。
柚子滿頭掛黑線,咬著牙把她拉起來,再跌跌撞撞地扶著往外麵走,可是她小辦膊小腿的怎麼拖得動此刻像小浣熊一般趴在她身上的紀如意,於是沒走幾步便連人帶滾地摔在地上。
紀如意的雙膝著地,吃痛地皺著眉。
齊天平終於看不下去,走過去說:“我把她弄下去吧!”說完便蹲下來把紀如意橫抱在懷裏。
“摟著我的脖子!”他低低的對著懷裏的人說,紀如意倒也聽話,竟然真的乖乖地把手圈上去,齊天平吸了口氣站起來。
“真沉,肥得跟熊一樣!”
紀如意始終咯咯地笑著,將頭歪進他的胳膊,眼睛微張著,臉貼著他胸口的皮膚,兩人的姿勢親昵到極點。柚子石化般看著齊天平抱著紀如意往樓下走,每一步都小心翼翼,她覺得眼前的這一切來得太突然,紀如意和齊天平,八輩子打不到一起的人,怎麼能夠如此親昵的抱在一起?
這場景太科幻太無理了,柚子不禁抖了一下,蹬著高跟鞋跟著他下了樓。
走至門口的時候齊天平將紀如意放到地上,她的手臂依舊圈著他的脖子,頭枕在他的胸口。
他比她高出很多,所以要刻意弓著上身來遷就她的身高,而紀如意就像一個樹袋熊一樣吊在他的胸口,兩人的姿勢很是奇怪。
紀如意因為離開他的懷抱,身體不安地扭了一下,兩個人因為沒有站穩而踉蹌地向前走了幾步,醉死過去的紀如意因為失去平衡,身體直直地往後倒,齊天平扶住她轉了個身,用自己的身體墊在她麵前,後背重重地撞上鞋櫃的邊角,一陣鑽心的酸疼,他嘴裏茲一聲皺了皺眉,說:“把她弄走吧!”
柚子很識趣地接過紀如意,點著頭道歉:“不好意思,打擾了。”
正準備離開的時候,齊天平突然喊住她。
“還有事嗎?”柚子緊張地回問。
“等我一下!”說完便往樓上跑去,很快又折回來,手裏多了一件外套。
“外麵挺涼, 給她披著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