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鬼,這女人怎麼喝了酒是這副德行!
齊天平暗罵一聲,走過去將她拖到床上。
這已經是她第二次在他家的洗手間睡著,齊天平偷偷地想,自己對於這個女人來說是不是真的無害到可以隨意聊心事,隨意暈過去或者睡著?
想著想著自己便笑了起來……
床上的紀如意嘴裏嘀咕著難受難受,然後翻了一個身四仰八叉地躺著,白嫩的腳裸垂在床的邊緣,讓他好不容易平息下去的欲火又燃了起來。
“紀如意,你是不是給我下藥了?”他坐在床沿看著她的睡顏黯然出聲,手指不自覺地將她額頭的頭發撥開,白皙嬌柔的臉便在他寬大的掌下。
他的手指順著她的眉心滑下來,先到到小巧的鼻尖,最後是嬌豔的嘴唇,終於還是沒有忍住,壓低身體吻了上去,但卻淺淺的,點到即止。
卻未料紀如意竟然張開嘴將舌頭伸進他的嘴裏翻攪,因為她剛吐過,所以這個吻的味道注定酸腥鹹膩,齊天平皺著眉頭正想進行下一步動作,紀如意突然推開他翻了一個身側躺著:“我要喝水。。。”
然後是一個長長的酒嗝。
天,這女人到底是什麼構造!
齊天平狠狠地踢著腳走出去給她倒了杯水,扶著她灌下去,灌到一半她突然沒頭沒腦地冒了句:“霍希,你什麼時候抽煙了,怎麼滿身的煙味?”
如果這世界上有那麼一小群思維跳線的人,可以在任何情況下成功地一語將你擊倒,那麼紀如意絕對是其中之一。
齊天平手一鬆,她的身體便從他的懷中滑出,然後重重地摔在床上。
紀如意皺著眉頭呻吟出聲,但很快就翻了一個身又沉沉睡去。
齊天平看著她睡得一臉安然的臉,無奈地一個人生著悶氣。
桌上開著的電腦突然響了一聲,提示有郵件進入,他走過去打開,幾張模糊的照片便呈現在屏幕上。
像素不高,角度把握得也不好,應該是非專業人士所拍,照片有好多張,從紀如意潑霍希果汁開始,一直到她被保安架住,最後一張是她一個人走出去,拍到的角度是側臉,嘴角上揚,但眼睛睜得格外大。
齊天平心裏不由咯噔一下。
他太熟悉這個表情了,他可以肯定,當時她是哭著走出去的,雖然她嘴角笑著,但眼睛卻瞪得那麼大,所以他可以肯定她當時肯定哭了,因為隻有哭的時候她才會將眼睛睜到最大,而真正笑的時候,她的眼角是彎下來的。
“齊總,我剛在您郵箱傳了幾張霍希和之前跟他鬧緋聞的那個歌迷的照片。”Michael給他打來了電話。
“嗯,我收到了,正在看。”
“照片是有網友在自己的空間裏發的,應該是普通的圍觀者剛好看到這一幕,剛發上去不久,所以點擊率不高,要不要將這個新聞壓下來?”
“為什麼要壓下來,很有趣啊!”齊天平回頭看著床上沉睡的紀如意,繼續說:“不僅不能壓下來,你還得幫他一把,讓更多人看到這些照片,這將會是一個很帶勁的新聞。”
齊天平笑著掛掉電話,目不轉睛地看著睡夢中的紀如意,想著她剛才的吻和那些關於霍希的陳述,胸口悶得幾乎快要喘不過去,於是拿起手機撥了卓然的號碼。
“梁柚是不是你公司的員工?她朋友在我這兒,讓她過來把她朋友拖走!”
“什麼朋友?梁柚的朋友怎麼會在你那裏?”
“紀如意,就是之前我們在Eric的酒吧碰到的那個,之前跟霍希傳緋聞的。”齊天平的聲音透著一絲不耐煩,卻讓卓然的思維更加混亂。
“你能說清楚一點嗎?你這話的信息量太大了,我一時理不清!”
“你不需要理清,你就給那個叫梁柚的打個電話,說紀如意在我這兒,讓她過來把人領走,其他什麼都別問了!”
“那你總得告訴我讓梁柚去哪兒領人吧!”卓然了解齊天平,如果他不想讓別人過問太多的事,你最好什麼都別問。
“在我這兒啊!”齊天平的聲音有點大。
“你那兒?你都沒說你現在在哪我怎麼知道你那兒是哪兒!”卓然的話像繞口令,被齊天平這麼一激聲音也跟著大起來,
而齊天平嘴唇抿了一下,最終吐了兩個字:“我家!”
當時卓然正在路上開車,聽到“我家”兩個字一個急刹車踩下去,車子吱地一聲往前劃了老遠一段路才停下來。
他轉著方向盤將車子停在路邊,從頭到尾理了一遍,卻越理越亂,最後放棄,給柚子打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