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還有更好的辦法嗎,現在真是想不出來。
誰能告訴我,我到底該怎麼辦?
正在我憂心忡忡之際,突覺腳下什麼東西軟乎乎毛絨絨的在蹭我,低頭一看,是那隻白兔。
白兔蹭了蹭我的腳,然後伸出小爪子,指向門口的方向,我順著它小爪子的方向看去,隻見門口站著一位小仙女,可不就是嫦娥本尊嘛。
“玉兒,過來。”嫦娥蹲下身子,對著白兔叫了一聲。
白兔三兩下就跳了過去,跳入嫦娥懷中。
嫦娥隻是看了我一眼,便轉身離開了。
我無心去想她為什麼對我是那種態度,也無心去想是不是她將我安置在這裏的,我現在滿腦子都是我該對紀沐晴怎麼辦?
我想保護她,想盡我所能地保護她,可我到頭來都是在傷害她。
我到底該不該回去看她,該不該讓她一份安心?
想了許久,依然沒有答案,我在這裏也坐的累了,便起身來到外麵。
那隻白兔在院子裏活蹦亂跳的,嫦娥就坐在涼亭的長椅上看著。
這個女人十分安靜,安靜的讓人都快要以為她是啞巴了,可她剛剛明明說話了,叫了玉兒。
我對她有些些許好奇,不禁問道,“你為何見了我不行禮?”
她並未看我,隻是嘴角勾勒出一抹淺淺的微笑,“行禮了就一定是尊重你認同你了嗎?”
這反駁說的好,我竟無從反駁,但這不是一個受懲罰的人該有的態度和口氣。
我說,“但這至少是一種認可,難道不是嗎?”
她起身,對我微微躬身,算是行禮了,這樣勉強的行禮,不像是一種認可,倒更像是一種蔑視。
這裏總共就她和吳剛兩個人,而兩個人的經曆和態度又是那麼的相似,若說我對他們沒有一點好奇的心裏,那是假的,而這份好奇不是來源於我自己,而是來源於趙昇。
今日我可是聽說趙昇時常往這邊跑,那小子心裏打的是什麼主意,我豈能不清楚。
可這裏既然是禁地,這裏的兩個人又都是受懲罰的人,他經常來這裏,對他沒什麼好處。
我不想幹擾和阻礙趙昇的自由,但我必須得為他的安全考慮,所以我要把他們了解清楚,把這裏了解清楚。
“你和吳剛為什麼會被罰到這裏來?”我問。
她凝望著遠方,那是桂花樹的方向,也是吳剛所在的方向,她的臉上露出一抹奇怪的神色,“重要嗎?”
她反問我。
我總覺得他們兩個恨是古怪,總給人一種難以言喻的奇怪感覺。
的確,那些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不想趙昇喜歡一個莫名其妙的女人。
我提醒她,“希望你能始終保持這種態度對待趙昇,他還是個孩子,不應該受到傷害。”
說是提醒,更像是一種施壓。
做父親的沒有不自私的,我隻是想保護我的孩子而已。
她沒又說話,我便也沒有追究下去,轉身準備離開。
而這時,一道人影踩著七彩祥雲落在我麵前,這人不是別人,正是趙昇。
趙昇應該是急匆匆地趕過來的,看到我在這裏,眼神頓時就變了。
他走過來責問我,“你怎麼會在這?”
“那你怎麼會在這?”我以一個父親的口吻責問他。
趙昇的眼神中帶著絲絲怒氣,“我來找你。我媽哭的眼睛都腫了,我四處找你找不到,後來聽人說你朝著這邊來了,我便來看看,沒想到,你還真的在這裏。你不是說你恨愛我媽嗎,為什麼讓她哭的那麼傷心?為什麼她哭的那麼傷心你都不回去看她一眼,為什麼你會在這裏?”
一連幾個為什麼,一聲比一聲高,一聲比一聲斥責。
這小子分明就是帶著怨氣和怒氣來責問我的。
我冷冷地看著這小子的一張臭臉,才出生沒幾天,就敢用這種態度跟我說話了,眼裏簡直就沒我這個當爹的。
“想知道為什麼,跟我回去,我慢慢告訴你。”說完,我抬腿便走。
趙昇沒動,我回頭看了他一眼,他正呆呆地看著那個女人。
我提醒他,“還不走?”
趙昇氣哼哼地轉身,走到我前麵去了。
這小子現在是越來越過分了,當著別人的麵都敢這樣頂撞我,若是不好好管教的話,日後還不知道要怎樣呢。
我幾步追了上去,一把抓住他的肩膀,讓他動彈不得。
“放開我,你放開我。”趙昇扭捏著,不讓我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