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敵人太狡猾了,他們不動聲色地將我們引入他們的包圍圈。幾十把衝鋒槍對著我們,是方勇,在關鍵時刻,利用身上最後一顆炸彈,抱住他們的領頭人,同歸於盡。
敵人失去了領首,便成了無頭蒼蠅、
狂暴的我,徒手殺光了敵人。
那時候,我是瘋癲的,是失去理智的,對於那些殺人的記憶,我一點也想不起來。
任務完成後,我返回部隊。
因為我的錯誤指揮,導致全軍覆沒,領導對我很是失望。
我自動提出離開部隊,因為,我實在沒臉麵再留下來。
可是,在我即將離開的那天,軍醫將我騙到實驗室,說是要研究戰友們的屍體。實際上,他們是想對我進行研究。
我在徒手的情況下殺死了那麼多敵人,他們覺得我體內一定有著某種因素,導致我發狂,甚至,也可能是那種因素導致我下達了錯誤的指令。
我拚死從部隊跑出來。
萬幸,那個時候大家都去演習去了,我的逃離計劃很輕鬆實現。
我站在遠處的山崗上瞭望者那個曾經養育我、栽培我十幾年的地方,心裏很不是滋味。
最終,我逃離了生活了十幾年的大西北,來到南方這座小城市。
我強迫自己忘掉過去的一切,重新開始生活。
三年,我來這座城市三年。
第一年,我渾渾噩噩地混著日子,每每想起領導失望的眼神,隊友們一個個犧牲的場景,以及方勇和敵人的頭領同歸於盡的畫麵,我就控製不住地發狂、發怒。
在那一年中,我揮霍光了身上所有的錢,也把人生最低落的時期都經曆了。
現實逼迫著我不得不找工作,為自己謀生。
第二年,我換了很多的工作,因為沒什麼工作經驗,再加脾氣不好,在每個工作都呆不長。
我甚至一度產生了極其陰暗的想法,覺得自己活著就是個錯誤。
在我萬念俱灰之際,我無意間在電視上看到了一道靚麗的倩影。
紀沐晴。
她的笑容,像寒冬裏的陽光,融化了我的心。
我發現自己很喜歡看見她,而且,每次心情不好的時候,隻要看到她的身影,我煩躁不安的心情就能踏實很多。
我決定重新振作起來,隻有讓自己站在和她一樣的高度,我才有資格去接近她。
所以,我入職了騰達。
我暗中調查過,新銳和騰達長期都有合作。
我的目標是,白靜儀的位子。
可沒想到,來騰達一年多,黃天富處處為難我。
我一忍再忍,隻是不想過的像前兩年一樣頹廢、狼狽不堪。我要用實力一步步爬上去,證明給自己看,也證明給天上的那些兄弟們看。
煙燃到盡頭了,我卻渾然不覺,熾熱的煙火燙了我的手。
我麻木地看著。
背後,突然響起一道渾厚的聲音,“你怎麼在這?”
我下意識回頭,隻見阿斌不知何時出現在我身後。
對於一個常年接受訓練的人來說,保持警惕,已經是一種習慣,而我,居然一點也沒察覺到阿斌的腳步聲和氣息,若不是這阿斌比我更加厲害,就是我剛才想的太入神了,沒有留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