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吳濤氣的站起來,“那要是我這石頭裏麵有玉石呢?趙鎖,你敢不敢跟我打賭?”
我也站起來,“打就打。誰怕誰啊。”
賭石鑒寶我不敢說有多精通,但這塊石頭不管是從形狀還是質地以及重量上來看,我都可以很確定它裏麵沒東西。
這就是一塊普通的石頭,吳濤被人耍了還不知道。
“伯父,對不起,我實在是忍不住,實在是這小子太猖狂了。”吳濤還算有點眼力見,知道這是白家,他剛才的行為太過激動了。
白父揮揮手,“沒事。你們打賭,我們看熱鬧。”
吳濤點點頭,“伯父,那能借你們家的錘子一用嗎?”
我走過去,直接拿起那塊石頭,“用什麼錘子啊。”說完,兩臂用力向外一拜。
“哢嚓”,怪石被我掰成兩半,裏麵除了石頭還是石頭。
吳濤傻眼了,接過兩塊石頭,喃喃念叨著,“不可能,怎麼會沒有玉石呢。魯大師明明說這裏的玉石質地純良,絕對是價值連城的……”
我打斷他的話,“你很可能是遇上托兒了。這塊石頭質地鬆散,拿在手裏輕飄飄的,裏麵怎麼可能藏得住玉石。你看,我稍稍一使勁就把它掰開了。”
我把剩下的石塊掰成了很多碎塊。
吳濤惱怒不已,可在白家人麵前,也不敢太造次。
他一屁股跌坐在沙發裏,臉色異常難看,“一群混蛋,連我也敢騙。”
白父說,“吃虧上當,是很正常的,就當花錢買個教訓了。”說著,他轉頭看向我,眼神怪怪的,“小趙,沒想到你對賭石還這麼有研究啊。”
我揮揮手,笑嗬嗬地說,“沒啥研究,實在是這塊石頭太好辨認了。”
吳濤一聽,臉更白了。
而這時,保姆過來,說飯菜準備好了。
白父招呼大家一起去吃飯。
白父白母坐在一側,我和白靜儀坐在一側,吳濤單獨坐在另外一側。
我很佩服吳濤那小子的執著勁,換做是我被打臉成那樣,肯定早就走了,但這小子臉皮就是夠厚。而且,看這樣子,是準備跟我在酒桌上再大戰三百回合的架勢。
“小趙,我們兩個敬伯父一杯,怎麼樣?”吳濤給我下套。
我端起酒杯,轉向白父,“伯父,這一杯我敬您的,我幹了,您隨意。”說完,一仰頭,一杯酒下肚。
吳濤不甘示弱,也是一仰頭,一杯酒下肚。
“紅酒不帶勁,伯母,您家有白的嗎,給我整兩瓶。”
兩瓶?
胃口挺大的嘛。
就怕到時候我沒倒下,他倒先倒下了。
白母看向白父,隻見白父點點頭,應該是允諾了。
白母起身,從酒櫃裏拿出兩瓶xo白蘭地,法國進口的,好酒,好酒啊。
我直接拿牙咬開瓶蓋,“咕咚咕咚”給自己倒了一大杯。
吳濤見我比他凶猛,也跟著我學。
我端起酒杯,小嗬嗬地對他說,“剛才敬過伯父了,現在我們是不是該敬伯母了?”
吳濤跟著端起酒杯,不過,他的臉色煞白煞白的。
我無視他的存在,對白母說,“伯父,這杯我敬您,我幹了,您隨意啊。”
說完,我仰起頭,像喝涼水一樣,一杯酒沒多大功夫就喝完了。
好久沒喝到這麼純正的酒了,真是暢快。
我看著吳濤,等著看他出醜。
吳濤不服氣,學著我的樣子,也想一口氣把一大杯的白酒幹掉,可惜這酒實在太裂,他隻喝了一口,就呲牙咧嘴的,樣子極其滑稽。
我笑著說,“實在不行,就別勉強了。”
吳濤一拍桌子,鎮的桌上的碗筷都顫抖起來,“我是男人,是男人,就不能說不行。”
說完,他端起酒杯,再一次仰起頭……
一個人想逞能,也得量力而行。就好比,你明明是一隻兔子,卻妄想吃掉一頭大象,可能嗎?
吳濤的結果,就是一杯酒還沒喝完,就爬在桌子上醉的不省人事。
我回頭看著白靜儀,衝她眨眨眼睛,嬉笑道,“怎麼樣?”
白靜儀沒好氣白我一眼。
她嘴上沒說什麼,可實際行動已經是認可我了,因為她給我夾菜了。
白父看著吳濤,麵露不悅,“張嬸,給阿斌打電話,把他送到醫院去。”
保姆應了聲,轉身離開。
沒多久,進來一個中年男子,步履矯健,帶著勁風,一看就是練家子。
阿斌走進來時,往我身上瞥了一眼。
我知道,他注意到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