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我答應你,不過,你是不是應該告訴我點關於你的事情,不然日後我怎麼知道日後是否有需要你的地方。”方自橫不再糾結這個問題,這麼長的時間接觸下來,他明白,這個人不想說的,怎麼逼他都沒用。
“看到了那瀑布沒有?”縞袂柔情的看著那簾瀑布,眼中盡是溫色。
方自橫抬了抬頭,又輕點了點。
“秋娘在等我。”他笑了笑,很是癡情的模樣,雙眼欲要穿透這簾瀑布。
遠遠看去,這瀑布雖顯巍然,可對於修士來說卻不是太高,千丈之高,以築基境的修為都能想辦法登得上去,遑論縞袂了,不過寬幅卻是極大,怕是有萬餘丈寬。
至於他口中的秋娘,方自橫猜測,應該是他的道侶。
“那你幹嘛不翻過去尋她?”他歪著腦袋有些不解。
話落之際,肉眼可見的,縞袂眼中一黯,而方自橫也是心中暗道:不好!
他心直口快,沒考慮這麼多,可話畢之後,他真是恨不得掌摑自己。
這麼簡單的問題,他竟然還多嘴,明顯是因為有什麼原因,這才導致無法越過,不然怎麼會浪費時間在這和他多費口舌。
方自橫訕訕的笑了笑,似在賠罪,不過縞袂卻並未介意,灑然一笑。
“隻怪我太過庸弱。”
“嗬嗬,若是連你都算庸弱,那這天下怕是少有英傑了。”
兩人身後,溫柔如涓涓細流的聲音傳來,這聲音,方自橫微微思量之後,便是回想了起來,赫然是起初進入堪破洞遇見的那藍衣男子。
轉過身來,隻見他衣著樸素,依舊是一襲藍衣,讓人看不透。
他臉上掛著一絲笑意,看著縞袂,至於後者頓時神色一凜,正色道:
“拜見時先生。”
他躬身作揖,顯得極為尊敬。
“時先生。”方自橫懂得察言觀色,也是連忙行禮。
藍衣男子擺了擺手,微微一笑,淡然道:“這世間早已沒有時懷淵,我不過是一介漁翁罷了。”
“先生……”縞袂欲要開口,可卻被其攔住。
“你尋我來這,不會是為了和我敘敘舊吧?”他話裏有話,淡淡的說道。
聞言,縞袂麵色一滯,有些尷尬的說道:“這一次又要麻煩先生了。”
“鉤吾族的小子,做得不錯。”
時懷淵沒有理會縞袂,微微側過身子,看向方自橫,有些讚賞的意味,但旋即便是注意到了他手中的那殘破劍柄。
方自橫眼見時懷淵似乎是發現了什麼,賊眼忽的一轉,神情也是瞬間變化,一副獻媚的樣子。
但轉瞬之後,又覺得似乎有些不妥,又變成了大義凜然的模樣,那種正氣傍身的感覺,實在令人有些哭笑不得。
“前輩,我有一要是稟告,這劍……”
“啊!”
清脆響亮,極為結實的一巴掌,生生把這“叛徒”扇飛到了不遠處的河流之中,而方自橫無論是倒飛在空中還是落到河中都是一臉驚容,顯得相當駭然。
他怎麼也沒想通……為什麼?
“要不這鉤吾族的小子我們把他做了如何?”時懷淵語氣淡然,可手中多了一節竹製釣竿,看起來蠢蠢欲動。
縞袂臉一黑,有些無奈,又有些想笑,可還是極力勸阻的道:
“先生為一個毛頭小子自降身份,實在不值,就算要動手,也是應該我來。”
縞袂悄然偷瞄了瞄時懷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