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以食為天,不知道從什麼朝代開始,“柴、米、油、鹽、醬、醋、茶”就成了百姓的“開門七件事”。智慧的古人早已告訴了我們溫飽問題的重要性。
馬克思在創作《資本論》一書時,生活極其困窘,這一點我們從他與恩格斯的信件來往中可以看到。馬克思在其中一封信裏,向老朋友恩格斯傾訴道:“一個星期前,我窘迫到無法出門的地步,因為我唯一的一件外套被抵押在當鋪裏。我的飯桌上已經很久沒有肉了,因為我早已欠債累累。”在寫給恩格斯的另一封信中,馬克思又寫道:“我的夫人病了,小珍妮(馬克思的女兒)也生病了,我不敢給她們請醫生看病,因為我根本付不起昂貴的醫藥費。已經有8—10天的時間了,全家人隻能靠麵包和土豆充饑。”
可以說,馬克思能夠順利完成《資本論》這一偉大著作,與恩格斯對他經濟上的援助具有密不可分的聯係。從馬斯洛需求層次上來說,一個人隻有先解決衣、食、住、行等基本需求,才能夠把更多的精力投入到創作之中,以充分發揮自我價值。
“倉廩實而知禮節,衣食足而知榮辱。”我們所有的道德榮辱、人生價值都是在解決了溫飽問題之後來討論的,和一個衣不蔽體、食不果腹的人談愛好、談信仰、談道德、談人生的意義,想想也是不現實的吧。
台灣作家龍應台寫過一篇文章,裏麵提到一個叫提摩的人,提摩從小愛畫畫,在氣氛自由、不講究競爭和排名的德國教育係統裏,他一會兒學做外語翻譯,一會兒學做鎖匠,一會兒學做木工。畢業後找不到工作,失業時隻有18歲。直到龍應台寫這篇文章時他41歲,仍舊失業,所以和他母親住在一起。沒事的時候,他就坐在臨街的窗口畫長頸鹿。
因為沒有工作,所以也沒有結婚,沒有小孩。提摩自己還過著小孩的生活。可是,那時他的母親已經快80歲了。這是一個沒有生存能力和生存意義的人,所以一生隻能依附於他的母親。龍應台對她兒子安德烈提的要求是:我怕你變成畫長頸鹿的提摩,不是因為他沒錢沒名,而是因為他找不到意義。我也要求你讀書用功,不是因為我要你跟別人比成就,而是因為,我希望你將來會擁有選擇的權利,選擇有意義、有時間的工作,而不是被迫謀生。
如龍應台這樣知識淵博的名人,對自己的兒子提的要求也不過是找一個有意義、有時間的工作,而不是被迫出於生計,但是生計問題總是要解決的,所以要用功讀書,爭取將來擁有更多的自主選擇權。
法國作家雨果說過:“人有了物質才能生存;人有了理想才算生活。你要了解生存與生活的不同嗎?動物生存,而人則生活。”人人會生存,但不一定人人會生活。我們的快樂和成就感總是來自喜歡的事情。做自己喜歡的事,我們更加得心應手,沉溺其中也不會有虛度年華、碌碌無為之感,也才能讓我們的人生旅途更加豐富、飽滿、與眾不同。
經濟基礎決定上層建築,在滿足基本生存的前提下,我們盡量去做自己喜歡的事吧!
4.過自己想要的生活,比看別人的眼光有意義得多
不想委屈自己,就舍掉那些不知所謂的飛短流長吧。人生如若是一場戲劇,就要演自己想要的,哪怕別人鄙視也沒什麼關係。記住,別人不是你,你也無須為別人而活。
在人生中,我們從來不是讀者、看客、評論家,而是作家、編劇、導演,是舞台上表演的那個舞者。既然如此,為什麼不寫上自己滿意的劇情,表演自己想要的內容?
是啊,因為還有很多人在看著我們。他們或善意或諷刺或冷眼旁觀地告訴我們:要這麼演,要那麼寫;要裝扮得華麗一些,要笑得燦爛一些;這樣做太無情了,那樣說太沒分寸了。猶豫、徘徊、無奈,於是我們按照別人說的想的做了。等到表演結束,我們發現這根本不是最初的劇本,不是自己想要的生活。在“四不像”的生活中,我們開始感到厭煩和疲憊。
隻有人生的勇敢者,才能無畏無懼地選擇自己想演的劇本,做自己喜歡的事兒。下麵讓我們看一對浪漫而個性的情侶。想到什麼就做什麼,他們經曆了我們在電影中才看到的一切。
張昕宇36歲,梁紅35歲,他們是一對北京的普通情侶,想親身體驗世界上那些在嚴酷環境下的人們是怎樣生活的,於是開始了兩個人的冒險之旅。他們經曆了——
世界寒極奧伊米亞康,零下53度,露營一夜。
索馬裏,戰火紛飛,遭遇勒索。
切爾諾貝利,30度高溫,穿著防護服,欣賞鳥語花香。
馬魯姆火山,微笑,不斷微笑,打消了當地土著人的疑懼,免於殺害。
在北極求婚,在南極結婚。
這些經曆在別人眼中是驚歎和刺激的,甚至會有人說他們太二。但是,對於他們來說卻是坦然的。在索馬裏首都摩加迪沙,他們見到了一個孩子。孩子的腿壞了,當醫生解開紗布時,腿部已經腐爛,從裏麵竟然飛出了蒼蠅,還有甲殼蟲在腿上爬。孩子的父母哥哥姐姐都死於戰爭。但是即使如此,孩子卻在笑,他們問孩子為什麼。孩子回答:“因為我還活著。”
麵對戰爭,才會更加明晰活著的幸福和美好。也因此,這對情侶才會在諸多的冒險下,在別人眼中的刺激和欣喜中,如此坦然。在活著麵前,一切冒險不過是活著的一種詮釋而已。而這樣的冒險生活正是他們想要的,他們也不顧一切地去做了。
也許,有的人會這樣想,他們衣食無憂,資產千萬自然有資本來玩兒這樣極致的旅行。而自己每天老婆、孩子、工作壓力大,哪有時間和閑錢做這樣的事情!
但是,事實上,即使有千萬財產,他們真的會這樣去做嗎?大約也不會的。因為想要找到借口和理由,反對自己做一件事情,實在太容易了。
看看這樣一條流傳很廣的微博:“18歲讀大學,問你理想是什麼,你說環遊世界;22歲讀完大學,你說找了工作以後再去;26歲工作穩定,你說買了房以後再說;30歲有車有房,你說等結婚了再帶老婆一起去;35歲有了小孩,你說小孩大一點再去;40歲孩子大了,你說養好了老人再去;最後,你哪兒也沒有去。”
很多人都在千篇一律地生活著。而當一個人想要過自己生活,會有很多人告訴他這樣做不行,那樣做不對。這些說辭或者出於好心,或者出於好奇,或者隻是無關緊要的反駁,事實上,它們隻是人們對於生活理解的一麵而已。
大多人總願意推銷自己的哲學,即使自己的哲學也隻是複製的,但他們希望用事例和別人的行為證明自己的哲學是對的,借此掩蓋住人生的另外一種可能性——那個灑脫、自在、自信的人生,而不是這個將就的、被迫的、懦弱的人生。
漫畫大師宮崎駿在《貓的報恩》中,這樣說:“在這個世界上,一定有另一個自己在做著我不敢做的事,在過著我想過的生活。”這是多麼不幸的寓言,但大多數人恰恰如此,所以才會抬頭仰望別人的成功,而在深夜裏哀歎自己虛度的年華。
不想委屈自己,就舍掉那些不知所謂的飛短流長吧。人生如若是一場戲劇,就要演自己想要的,哪怕別人鄙視也沒什麼關係。記住,別人不是你,你也無須為別人而活。
如果你堅持愛情不將就,那些正在你麵前談論兒女老公的女人們,不妨真心恭祝幸福,因為在你不知道的角落,她們也許並不如此快樂,所以才會迫不急待地希望你也能如此。
同樣的,如果你堅持畫畫,那個畢業就去做設計已經年薪幾十萬的同窗,希望你加盟時,即使條件再誘惑,也不妨堅守。因為你去了,即使在別人眼中,你成功了,也會感到失落和痛苦,因為你心心念念的不是這樣的。
靜靜地思考自己下一步怎樣表演,比看別人的眼光有意義得多,我們不需要用自己的行為證明別人的思想是正確的,我們也不必為那些言辭苦惱。“心若不動,風又奈何。你若不傷,歲月無恙。”延參法師說。
每個人都是一顆墜落的流星,我們選擇不了怎樣開始,怎樣結束,但是我們可以選擇以何種風姿墜落。
5.在有限的生命裏,請多一些慢下來的時光
生命如同一朵花,是緩緩綻放的過程。而這個過程是有節奏的,猶如四季春種夏長,秋收冬藏。我們不可能永遠處於長夏狀態,疲於奔命般地生長。靈魂和身體都需要休息,慢下來才能讓生命更從容。春花,夏日,秋霜,冬雪,你若徐徐而行,清風不請自來。
當時間和金錢開始與成功掛鉤,我們的生活就開始了爭分奪秒的忙碌。生活中隨處可見各種忙:吃飯忙,看報忙,出去遊樂忙;嫌各種慢,網慢,車慢,快遞慢,下屬的報告慢,上司的意見慢。
太多的成功學和成功人士傳遞這個信息:“你沒有成功,因為你不夠勤奮,你沒有走得快些,你沒有及時抓住機會。”所以,很多人揮著小皮鞭,用各種理由趕著自己上路,似乎浪費一分鍾,自己就丟了多少金錢,丟掉了多少成功的機會。
真的是這樣嗎?一頭毛驢被蒙上眼睛拉磨,就算分分秒秒不停地走,也走不出院子,看不到風景。人也是如此,當我們恨不得把所有的事情都分分鍾做好時,步子快得早就把靈魂就丟在了路上,成了蒙了眼睛的毛驢。這樣去忙,自然身不由己,忙來忙去都是一場空。
看看中國漢字“忙”字是這樣寫的:左麵是心,右麵是亡。一個人忙得太厲害了,心就死了,心死了,再怎麼忙活,也是白活。
關於生活,美國作家亨利·戴維·梭羅在《瓦爾登湖》這樣寫道:“我到林中去,因為我希望謹慎地生活,隻麵對生活的基本事實,看看我是否學得到生活要教育我的東西,免得到了臨死的時候,才發現我根本就沒有生活過。”
懂得放慢腳步,把握靈魂與身體前行的節奏,才是珍惜時間,珍惜生命。其實,人生就藏在你分分秒秒的生活裏,它是你吃的早餐,隻有慢慢咀嚼,才能感受到食物的香甜;它是你喝的下午茶,要慢慢泡,慢慢品,芳香才能隨口入心。
看一朵花,早晨還是帶露的骨朵,午間就迎風盛開。它是哪時哪刻開的呢?你永遠也找不到。因為它的盛開是一個過程,從沒有具體的時間。它懂得自己的節奏,所以才會綻放得如此自在。
生命如同一朵花,是緩緩綻放的過程。而這個過程是有節奏的,猶如四季春種夏長,秋收冬藏。我們不可能永遠處於長夏狀態,疲於奔命般地生長。靈魂和身體都需休息,慢下來才能讓生命更從容。春花,夏日,秋霜,冬雪,你若徐徐而行,清風不請自來。
Slow Movement網站有這樣一句話:“慢活並不是將每件事牛步化,而是希望活在一個更美好的世界。它是一種平衡,該快則快、能慢則慢,盡量以音樂家所謂的Tempo Giusto(正確的速度)來生活。它沒有一成不變的公式和萬用守則,隻是讓每個人都有權利選擇自己的生活步調,如果我們願意騰出空間容納各種不同的速度,這個世界會變得更加豐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