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1他說如果(2 / 3)

謝小桃便隻剩下無奈地搖頭了。

……

而在另外一間帳篷裏,托婭公主也是忙著給儲沂軒進行包紮,一邊包紮,一邊關切地詢問:“怎麼樣?傷口還痛不痛?”

儲沂軒的傷口才不過剛剛止住血,說不痛那是假的,“這點小傷對我來說不算什麼。”

“你確定傷你的人就是薩孤緹曜嗎?”穩妥起見,托婭公主又是謹慎地問了一遍。

儲沂軒點頭,“嗯。”隻有一個字。在作出回答的時候,他的腦海裏又是浮現出了當時的情景——

一個臉上蒙著麵巾的男人突然出現在林子裏,對著他揮動起手中的長劍,招招殺機。儲沂軒被嚇了一跳,立刻拿出兵器進行抵抗,躲閃間,他還是無能幸免地受了傷,可對方也是沒有討到半點便宜。

當時,儲沂軒並沒有及時認出對方,直到晚上宴會時,當托婭公主故意當眾說出他受傷的時候。

儲沂軒明顯在薩孤緹曜的臉上看見了一抹得意的詭笑。那樣的笑容絕對不是正常人該有的反應。正是這樣的笑容,叫儲沂軒開始著重觀察起對方來。果然,在離席的時候,他認出了那個背影!

“雖然並沒有什麼真憑實據,但我敢肯定,那人就是薩孤緹曜無疑。”儲沂軒十分篤定地說。

托婭公主迷茫地皺起了眉頭,“可是,他為什麼會對你動手?”

儲沂軒搖頭。

托婭公主看著他,不覺在心裏問:會是因為謝小桃嗎?他不允許謝小桃的心中還有別的男人,所以才會忍不住動了手?

想到這一點,托婭公主便是想到了什麼,隻覺得背脊發寒,“或許,和榮王妃有關係。如果真是如此話,就說明薩孤緹曜已經知道你的身份了。我們要快些行動才是。”

儲沂軒淡淡應了一聲,便是沒有了多餘的聲響。腦海裏卻是不自覺地浮現出了謝小桃那一張貌可傾城的俏臉。在分別的這段日子裏,他又何嚐不想念她啊?可惜,沒有解決掉眼前的問題以前,他無法兌現照顧她一生一世的承諾!他的身上還背負著很多需要扛起來的使命與責任!

……

東方漸白。初晨的空氣總是那樣的好聞,特別是在這種山野之間。

謝小桃早早的便睡醒了,起身穿好衣衫。明明都已經穿過一次了,可她仍是無法不太懂得蒼鶩的衣物該如何穿戴,幸好身邊還有一個女婢服侍,否則真的窘迫死了。

這是狩獵的最後一天,很多人都在談論著這件事,大膽猜測會是誰奪得最後的勝利。

謝小桃並不關心,但不管走到哪裏,都會聽見這些,也就在潛移默化間多少知道了個七七八八。

果然是一群好鬥的人啊。謝小桃感慨著,餘光卻是瞥見了一個蒼鶩打扮的女婢正抱著一捆草藥,從她身邊經過。濃烈的香氣,一下子就吸引了她的全部注意。

那是一種可以催情的草藥。謝小桃不懂了,“你抱著這草藥是去做什麼?”如果說一兩根用了也就罷了,可那女婢手裏抱著的實在是太多了,多到足以令八九個人暴斃而亡。

那名女婢是認識謝小桃的,也清楚薩孤緹曜對她的重視程度,不敢有半點期滿。女婢回答道:“姑娘,這是給獵犬吃的。”

“給獵犬的?”謝小桃更加聽不懂了。獵犬不是要用來捕獵的嗎?怎麼還需要吃這些催情的藥草?

“這是王交代下來的。”那名女婢解釋,“昨日開始,王便不允許貴族們帶著獵犬去捕獵了。”不但是不允許蒼鶩的貴族帶,就連融夏那邊的也逼著阿爾哈圖下達了同樣的命令。這也就是為何第二日的獵物要比第一日少了那麼多的原因。

薩孤緹曜交代下來的?好端端的,他為什麼要交代這樣的事情?就在謝小桃疑惑不解之際,身後突然傳出一陣輕緩的腳步聲,聲音從容有力,分明是個男人的。

“既然好奇,為何不來直接問我?”是薩孤緹曜,他就這樣突然開了口,著實是把還在發怔的謝小桃嚇了一跳。

謝小桃緩緩轉頭,露出一道柔美的笑容來,“我也是方才才聽說了這樣的事情,還來不及問。既然你來了,也省去我再多費心思去琢磨這件事了。”

薩孤緹曜並不打算隱瞞,如實道:“那是給忽而達準備的。”

謝小桃驚詫地瞪大了眼睛,稍稍動了動腦子,便是想到了什麼。

不管是蒼鶩還是融夏,可以被選作獵犬的狗全為雄性。如今被薩孤緹曜下令喂食了催情的草藥,它們就不再是獵犬那麼簡單了。

試想一下,當吃了催情草藥的獵犬們與人被關在同一間房間裏,畫麵一定十分的慘烈,特別是對於裏麵的人來說。

“你……你別告訴我,從昨天開始,就已經把忽而達和那些獵犬關在一起了……”謝小桃幾乎不敢相信地問。

薩孤緹曜卻是點了點頭,擺出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當然了,否則我找阿爾哈圖要了他作甚?”

“這可比打死他,要殘忍的多……”謝小桃的聲音越來越小。果然,男人發起狠來,要比女人狠辣許多。

“我說過,一定會叫他付出千倍、萬倍的代價來。誰叫他得罪了你呢?”想到前天晚上所發生的事情,薩孤緹曜的心中仍是燃燒著一團怒火,恨不得將忽而達碎屍萬段。同時,他也慶幸聽了謝小桃的話,否則又怎麼還能叫一群畜生“戲弄”忽而達的戲碼呢?

“為了我,值得嗎?”謝小桃又問。

“當然值得,否則我又怎麼會做?”薩孤緹曜反問,臉上露出了一道溫柔的笑容。他就那麼認真地注視著謝小桃,墨黑色的眼眸中便隻容得下那女子一個人的影兒來。

在那深邃的目光中,謝小桃能感受到對方的炙熱,熱到叫她承受不了,“忽而達畢竟是融夏的貴族,你向他們的單於要了人,勢必會欠下點什麼。”

這個世上本來就沒有什麼不是和利益掛鉤的事情,特別是對於那些生長在帝王之家的人來說。就算那件事有愧的是忽而達,就算那件事真的叫薩孤緹曜忍無可忍,可融夏的單於阿爾哈圖也不會因此隨隨便便就將人交出來的。畢竟忽而達是融夏的貴族,若是就這樣輕易交給別國處置,叫他單於的麵子置於何地?整個融夏的麵子又置於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