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下了一個皇嗣,那又能如何,一個不知身份的女子,來曆不明,無法登堂入室,豈能成為一國儲君的太子妃,而且,修兒你何時有了孩子,母後如何都不知道,你又是如何確定了那個孩子是你的呢?!皇嗣之事,可是非同小可,皇室血脈,不容他人輕易混淆!”蕭後冷哼一聲,無子又如何,她還不是成了人上人,坐擁了天下的權勢!
“若水是兒臣的妻子,兒臣與若水相識六年有餘,即便是沒有任何的身份地位,那也是兒臣的妻子,這一點上,是兒臣的始終如一的立場,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改變的,倘若母後覺得兒臣擾了皇室的禮法綱紀,那麼母後大可以廢了兒臣的太子之位!”皇甫修麵色淡然地對蕭後說道。
看上去雖然皇甫修還是一副畢恭畢敬的模樣,但是說的話卻早已經超乎了人們所想象的承受範圍之內了,太子與皇後娘娘早早就不合了,這是朝野上下都知道的事情,可是盡管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卻誰也沒有真的就將這樣的話搬上了台麵上來說開的,更加的令人想不到的是,將這樣的話搬到了台麵上說開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太子殿下——皇甫修!
蕭後的纖纖玉手憤怒的拍在了麵前的桌案上,皇甫修心中冷笑,蕭後向來都自持淑雅,認為自己是一個高人一等女人,從不會在人前失態,這還是第一次呢……
“太子不勝酒力,想必是醉了,來人呐,將太子送去寢殿歇息!”蕭後麵色不好的沉著聲吩咐到了邊上的人。
皇甫修冷笑一聲,“母後,兒臣好得很,兒臣遠道而來,連水都沒有喝上一口呢,又怎麼會喝酒醉了呢,想來也是母後覺得兒臣這個兒子丟了您的臉麵,丟了皇家的裏麵,既然如此,那兒臣這個太子,不做也罷,母後喜歡給誰,那邊給誰吧,反正兒臣如今什麼也不想要,隻要若水陪在兒臣的身邊便可。”皇甫修王者連若水,那眼神,寵溺的幾乎就要將連若水融化在了他的眼睛裏麵了。
那樣寵溺的眼神幾乎是這世上每個女子都期盼的,幾乎這世上的女子都會融化在這眼神之中,都為之而著迷,可連若水很慶幸,連若水的眼神依然還是清醒的,沒有意思的迷茫,蕭後將這一切清楚的看在了眼裏,那一瞬間,妒火燃上了心頭!
“既然太子之稀罕身邊的這個女人,被身邊的這個女子迷了心竅,那麼也就沒有能力在居於太子之位,從即日起,住回你的修王府吧!”蕭後說完拂袖而去。
宴會上隻留下了錯愕的重任,似乎還沒有緩過神來,太子就已經被廢了,而且還是那麼荒唐的理由!
皇甫修牽著連若水的手回了寢殿,小時候,皇甫修還曾經在哪裏住過了一段時間的,隻不過好長時間都沒有去了,現在剛好可以帶著連若水去看一看,皇甫修帶著連若水離開了宴會之後,宴會上瞬間就騷動了起來,一輪的還說呢因此起彼伏,說什麼的都有。
皇甫修聽了也隻是付之一笑,連若水微微一笑,問:“我現在是應該稱呼您為太子殿下?還是修王爺呢?”
皇甫修卻認真且嚴肅的回答道:“不,你應該稱呼我為——夫君!”
連若水真是無語的恨不的一巴掌拍在了這個人的臉上,這個男人真的是不知道要臉兩個字怎麼寫的,如何就能夠在這樣的時候還能夠如此的沒個正形的。
“好了,不逗你了,從今以後,我又該自稱本王了,又要做回修王爺了。”雖然心裏有點遺憾,但是住在修王府也沒什麼不好的,至少能夠做回了以前的自己,無拘無束的日子,也很好的。
“心裏很失落嗎?”連若水問。
皇甫修搖了搖頭,“沒有,沒什麼大不了的,從來也就不在意的東西,自然不會計較得失,哪來的失落,隻不過,委屈你了,成了我的擋箭牌。”
連若水笑笑,“也罷,你也說了,不過就是無所謂的事情,既然是無所謂的,那就不必要在乎了。”
皇甫修頓時覺得自己又是挖坑埋了自己的感覺,也不知道這連若水究竟是遺傳了誰的基因,這腦子究竟是怎麼長的,偉人竟然是如此的腹黑,想想那連燮,皇甫修就覺得連燮這些年來對著這樣一個城府極深,腦子活路的妹妹,也是辛苦的很吧,還好,上天派了一個前來解救連燮的使者,那人便是自己,皇甫修,皇甫修不要臉的想著,順便在心中表達了一下對連燮滿滿的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