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的一切都是按照了連若水的喜好來改動的,從六年前開始,這裏幾乎就未曾改變過了,可,皇甫修覺得,在這種時候,不應該是連若水想起來的時候,所以皇甫修並沒有刻意的想要刺激起連若水的記憶,反而是選擇了出言阻止。
連若水輕輕地點了點頭,應下了,皇甫修才又開口說道:“兩日後我要去見我的父皇,到時候,我會帶上你一起。”
“去皇宮?帶上我?兩日之後?由頭呢?”連若水不禁好奇。
連若水的確是覺得自己應該去一趟皇宮之中至少還要去見一下那個烏穀子,看看自己究竟對這個烏穀子有沒有印象的,是不是真的見過這個烏穀子的,這烏穀子究竟是誰的。
即使是皇甫修不帶上自己,連若水也會自己想辦法找一個由頭進去的,可是皇甫修帶著自己的話,這可就不一樣了,皇甫修抑製瘟疫有功,還解決了災民的事情,自然是可以去麵見皇帝的,而且更何況,皇甫修本就是太子,使者齊國的儲君,未來的天子,所以去皇宮之中麵積按自己的父皇這是很正常的事情,但是皇甫修若是帶著連若水的話,這,算是什麼呢……?
皇甫修安慰道連若水,“怕什麼,今日這大街小巷的都已經知道了,不消一時三刻,整個京城的人估計就都會知道了,如今的太子已經有了太子妃了,便就再也不會有人敢在齊國之中明目張膽的對你做什麼了,尤其是皇宮之中的那個女人,向來至少也能夠消停一段時間了。”
“沒多大意義的,不會消停很久的。”以著連若水對於蕭後的理解,這樣的沉寂絕對不會是很長時間的,隻是短暫的,隻要蕭後一旦的緩過了連若水在齊國之中新的身份,那麼很快還會再一次的想辦法對連若水下手的。
連若水與蕭後之間的仇恨太深了,也太久了,絕不會輕易的結束的,蕭後也絕不會輕易的放棄的,同樣的,連若水也絕對不可能輕言放棄的。
“不管了,能暫時消停幾天都好,至少能給你一個機會,去打蕭後一個措手不及,一直都處在下風,我們做什麼,都不會有任何的優勢的,再說,那軼王有著蕭後的庇佑,你我二人也很難在蕭後的眼皮子底下動他,倘若真想連根拔起,還得先轉移一下蕭後的注意力才行。”
“所以……”連若水微微的訝異,“你決定將蕭後的注意力引到了我的身上來……?”
連若水有些不高興,皇甫修這是打算了犧牲了自己的節奏嗎?前一刻還是情話連篇的,這一刻,做的事情便又是另外的一個樣子。
皇甫修還真的是哭笑不得,“是到了我的身上,不是你的身上,隻要我回來了,蕭後在朝中獨攬大權的狀況就會有所改變,原本的局麵也會產生變化,所以我就是蕭後最大的敵人,隻要我出現在了蕭後的麵前,蕭後最大的注意力一定都是在我的身上的,所以蕭後對於我關注也不會少的,至少現在的小蕭後一定已經知道了我已經有了太子妃的事情了,應該會以此為借口來削了我太子的身份。”
“皇室宗法向來嚴苛,即使是貴為一國太子,外麵的孩子就算是親生的,若是沒有皇家的承認,玉牒的印證,有著玉印作為身份的證明,也絕對不會有人承認的,所以蕭後會用這個來威脅你交出儲君的位子,明知道,為何還要這麼大張旗鼓的?”早就料想到了後果,卻還是這樣做了,皇甫修的想法,連若水還真的是覺得自己有些接受不了的。
“藏著掖著沒有任何的意義,你就是我的夫人,這一生唯一的夫人,下輩子的事情不會知道,但是這輩子,我隻有你這一個夫人,倘若為了保住這個儲君的位子就要失去了你和孩子的話,那麼這個儲君的位子便也就再也沒有了任何的意義了,要與不要,區別不大,最主要的,是你還在我的身邊,我們的孩子也還在我們的身邊,都是平平安安的,更何況,隻要蕭後想,那麼多的眼線,這件事情是根本就不可能瞞得住的,若是我藏著掖著的話,被蕭後逮到了,這後果可能會更加的嚴重,反正我也從來都不在乎這什麼皇位,誰若是想要,那便拿去吧,我是沒有那個閑心了。”皇甫修這一趟回來就準備摘掉了自己的太子儲君的這個身份的,太累了,早就不想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