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逸軒的臉埋在我肩窩,鬢邊的發摩挲著我的臉頰低聲說“你從早上九點幹活到現在累嗎?”
我覺得自己的耳朵出現了錯覺,陳大少爺也會體貼人?我身子朝外探著說“我看看今天的太陽是不是打西邊出了?”
對於我的諷刺,陳逸軒輕輕地笑著。他那樣抱著我,這種親昵的動作讓我有些不習慣,扭動著身子說“你放開手,一會太陽就要下山了,衣服就曬不幹。”
陳逸軒依舊抱著我,在我耳朵問“你要什麼?”
我抵抗的身子凝注了,陳逸軒是一個大方的金主,每次他出差,亦或者各種大大小小的節日,隻要他記得都不吝嗇送我各種鑽石,寶石。
我笑了笑,用漫不經心的語氣說“那好啊!今年香奈兒剛推出秋裝,我看上了一件秋裙。”
陳逸軒掰著我的身子回來,直麵對上他,兩個人四目相對,他瘦了一些,眼窩凹陷著。他握住我的雙肩定定地注視著我“小亦,我們都不鬧了好嗎?”
我抬起頭反問“我在鬧什麼?”
陳逸軒直直地盯著我,神情帶著少些的激憤“小亦,你是打算直接給我判處死刑是嗎?”
他是一個極少會憤怒的人,許多時候他都是一灘死寂的死水,經不起一點波瀾,可他一二再,再而三因為我動情緒,那算不算是我的本事。
我往後退了一步,撇開他銳利的眼神“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他捉住我胳膊的力度極大,大得要得好似要捏斷我的骨頭,凜冽的目光鎖住我一字一句說“你知道,你知道的。你就用張至哲來氣我對不對?”
我忍不住嗤笑“你不用再一次來提醒我,你大可放心在合約之前,我不會給你冠上綠帽子。”
我內心煩躁著,用手要推開陳逸軒,他反手扣住我的手腕“小亦……..”
陳逸軒的話並沒有說完,我就瞪著他冷冷地說“陳逸軒,第一次愛上你,我是犯傻,第二次我再愛上,我是犯賤。你可以把所有的一切都忘記的幹幹淨淨,很抱歉,我向來是一個小肚雞腸的人。”
他的臉色有些難看,我心裏的惡魔歡喜地跳舞著“你有試過在自己生日那天等一個人到深夜嗎?我想要的就是你親自說一句生日快樂。因為知道你胃不好,過一個小時就把菜加熱一次,結果呢?第二天你醉醺醺回來,還是紅顏知己攙扶回來。醒來時,抽出一張支票若無其事地對我說‘你自己去買禮物吧!陳逸軒,你不是時常警告我不要愛上你,現在如你所願,我想愛你,也不會再愛你,你又想怎麼樣?”
我揭開自己的傷疤,鮮血淋漓。望著陳逸軒惱恨的臉色,我品嚐到一種叫做報複的快感。
“陳逸軒,你現在覺得受不了是嗎?那我呢?這些年來,你身邊的女人有多少?你知道嗎?我有時都會擔心,你感染上艾滋病。我想想都覺得惡心!你大可放心,我和張至哲絕對不是氣你。他能給我想要的生活,合約滿了後,我會認真考慮我和他之間的關係的。”
也不知從那裏來的力氣,我使勁地推開了陳逸軒,大步往臥室裏走,可沒走多遠,陳逸軒就從後麵抱住了我,下巴擱在我的頭頂上“我沒有碰其她女人,有了你後,就隻有你一個女人。”
我閉上了眼,清楚地感知到心被什麼撕裂顫栗地疼。我拉著陳逸軒的手貼著在劇烈跳動的心髒“陳逸軒,它真的受不了那種疼痛了。那怕現在你對我說你愛我,它也不敢再去愛了。我也沒有再去為你奮不顧身再愛一次的勇氣!”
電話鈴聲在這種嚴肅的氣氛中響起,停了又響,固執地堅持著。陳逸軒抱著力度少了一些,我趁機掙紮出來,拿起電話看到張至哲三個字,我按了拒絕鍵。
一會有一條短信來了,陳逸軒就在我身後低聲說“打開吧!”說完他轉身坐在了不遠處的沙發上。
我把手機扔進抽屜裏,看向了陳逸軒說“在離開之前,我會盡職做好一個情F的角色。”
我並沒有留意陳逸軒的神情,走到陽台上把那一盆衣服一件晾起來。
風吹動著一排排的衣物,那白色背心就像是船上的白帆,我想那是一艘遠離港灣的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