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敷衍著“最近手頭的工作比較多!”
何總望著我,用一種長輩的口氣說“女人總是得找一個男人…..”說到這裏,她住嘴,好像想起了什麼。
這時手機鈴聲響了,她接了電話,就走了。
我把何總送出了門外,就站在落地窗的前麵俯視著下麵來來往往的車輛,螞蟻般瘦小。也不知何時,我也喜歡這種俯視眾生的姿態了,原來我也是那種不甘於平庸的女人。
漸漸地黑暗把光明一點點吞噬,我轉過身,又把自己投入工作中,現在的我一天至少會有十二個小時是投身在工作中的。說來也奇怪,我非但不覺得累,反而有一種充實感。
電話鈴聲響了,專門設計的鈴聲。我皺了一下眉接過電話,一個清亮的女聲進了耳朵“陳總,今天晚上十點鍾到!”
我應了一聲嗯!就掛了電話。
那天我和陳逸軒分開後,我確實是走了。在家裏的銀行當收銀員,過著平平常常的生活,在那段時間裏,我都覺得自己在深圳的一幕隻是做夢而已,我也把陳逸軒埋在心裏一段美好的記憶,漸漸的也把陳逸軒放下了。我想再過一段時間,我會遇上門當戶對的男人,嫁給他,給他生兒育女。
可一件事改變了我的人生軌道弟弟在大學為了一位女同學和別人大打出手,把人家的一條肋骨都得打斷了。對方家長是有錢有勢的人。那時家裏人又是托關係,又是送錢,對方的家裏人就拋下一句話“我不要錢,就是讓他進牢裏蹲上幾年,吃一些牢飯,長長記性。”
學校也要把弟弟開除了,弟弟若是進了牢,那他的一輩子就差不多完了。那個時候媽幾乎整天都哭了,大伯拉住我的手問“小亦,陳總是大人物,你問一問他有沒有辦法?”媽也把目光看向了我,臉上的神情也是期盼著。
於是我打電話給了陳逸軒,等我把是所有的話都說完,他慵懶地的開口“我可以幫你!”
我憔悴地坐著,誠惶誠恐地說“謝謝你啊!”
他氣定神閑慢悠悠的地繼續說“條件是你跟我三年!”
當時我又氣又惱,陡然色變,爾後麵如死灰,對著電話裏的陳逸軒就罵著“陳逸軒,你真讓我惡心!”然後怒氣衝衝地把電話掛了。
半個月後,我陪著媽去看了呆在看守所的弟弟,臉黃肌瘦,眼底再也沒有什麼精神,身上還有不少疤痕,恐怕是對方家長特別的囑咐。回去,媽拉住我的手差點就要跪下來了。
我再打電話給陳逸軒,他意料之中地問“考慮得怎麼樣了?“
我握緊了電話,語氣老練地說“那樣的我會不會太虧了?”
他嗤笑了一聲淡淡的問“那你要什麼價格?”
我眼眶熱了,卻笑著細地數著“你既然是做房地產的,那麼應該不缺少房子吧!一年一百萬怎麼樣?”
他爽快地應承著“好!別墅會在三年後轉到你名下。”
離開他半年後,我把自己賣給了他,光明正大地當了他的情f.
我伸手又揉了一下自己的眉宇,頭又疼了。我抬起手,在日曆上把今天劃下,我對自己說“還有半年!”
還有半年就可以離開了,我合上鋼筆,從座椅上站起來。
我剛走到停車場,一輛車子在我的後麵不停地鳴笛,回過頭看到了張至哲,我笑了“你怎麼在這裏?”
他開車到我的身邊,下了車子,紳士地打開車門回“我來接美女下班!”
我抱歉地搖著頭“對不起啊!今晚我有事情就不能陪你吃飯了。”
上次因為張至哲的原因,我有機會認識了楊總,倒是為公司拉了一個大客戶,我也說過有時候請他吃飯。
他的一隻手依著車上,另一隻插在口袋,有點不滿地問“你不會又去相親吧!”
前幾次,我礙於何總的麵子不得不去應付一下相親對象,未料想都被他逮得正著,我聳聳肩“不是!下周吧!我一定請你。”
張至哲望著我極其認真“小亦,你要是實在找不到嫁人的對象,那就先考慮我吧!”
我撲哧一聲笑了“我可不敢得招惹李珊珊大小姐。我還得在她媽眼皮底下工作呢!”
李珊珊熱戀張至哲這件事眾人皆知,據說情竇初開就深深地愛上張至哲了,愛一個人幾乎全世界都知道,那是怎樣的癡迷。
張至哲有點無奈地歎息“你就搪塞我吧!她就是小孩子一個,懂得什麼是愛。小亦,我對你說的話都是認真的!”
我漫不經心地笑“張至哲這個玩笑一點都不好笑。”晃著鑰匙打開了車子“我有事要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