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幾天吧!”
那次我狼狽逃走後,花了三天,我才把答案想出來。自始至終我都清楚陳逸軒不愛我,一個女人愛一個男人自然會想為他生兒育女,反之亦然的吧!
我想去責怪,但我沒有任何的理由,因為他一開始就告訴我答案,他想要一位適合成為妻子和母親的女人。
媽看到我愁眉苦臉,忍不住問了我和陳逸軒的事情,對於我的閃躲和回避,她搖頭歎息著。偶爾她會久久地望著我安慰著“小亦,還是找一個普通的男人吧!”
她也是擔心的吧!
事情總是要解決的,那天我剛從總公司的小格子裏走出來,又經曆了一場嚴苛的審查,我已經身心疲憊了,拖著身子從電梯裏出來。
我看到了迎麵走來的陳逸軒,他的身邊總是少不了一大堆尾隨的人員,他們行走的步伐極快。我和他的目光在空中相遇,不過很快我就被人群淹沒,他也走進了專門的電梯。
我站在大廳的中央,看著合上的電梯,轉身往大門走去。盡管我很努力朝著他的方向前進,但他站的高度,無論我怎麼都無法與比肩而戰。
又是骨子的自卑在作祟,我自嘲地笑了笑,以前的我明明是一個很驕傲的人,遇上了陳逸軒總是覺得自己百般不好。
我剛走幾步,夏叔突然間來到我的麵前,有禮地說“李小姐,陳總有一個重要的會議,讓你先去休息室。”
夏叔在我麵前的恭敬引起不少人的注意,我點了點頭,有一些問題總是要處理好的。
休息室很大,也很空蕩,意大利的格調。我剛坐下,貌美的秘書就端著一杯橙汁進來了。秘書目光偷偷地瞄了我一眼,又極快地低下頭。
我咬著吸管,仰頭細看眼前的女人。她看上去二十幾歲的麵龐,可我知道她差不多三十歲了。陳逸軒的身邊不乏出眾的人,我猛然想起陳逸軒說過以他的身份想要C女不是什麼難事,其實他想要絕色的美女也不難。
我再一次限於陳逸軒到底是為什麼要娶自己,如果他僅是想要一位賢惠的妻子,那也不是很難的事情。
“李小姐,請問你還需要什麼?”動聽的女聲打斷了我的思路。
我把自己的心思收了回來,笑著說“不用了!”
她得體走了,空蕩蕩的休息室隻有我自己一個人,我雙手握緊杯子,時不時吸一口橙汁。
我從沙發上站起來,四處打量著屋子的布置,在辦公桌上,我看到了一張照片,那是一張全家福。那時的陳逸軒還年幼,十五六歲的年紀,白色的休閑服,白色的棒球帽,嘴角露出青澀的淺笑,那時的陳逸軒已經長得很出色了。
目光聚集在後麵的男子身上。他就是陳逸軒的父親吧!他們長得極其相像,不同地是男子的眼裏多了滄桑和憂傷。那是時光留下的印記。
我看得太專注,直到手機的鈴聲響了,我才回過神,發現自己的身邊已經站著陳逸軒,也不知他進來多久了。
我有種被人逮住的慌張,攏了攏頭發,笑著問“你什麼時候來了?”
陳逸軒的視線也移到了照片上,好似陷入某一種回憶裏麵,他低聲說“這是我父親第一次放下工作帶著我們去澳大利亞旅遊。”
我不知道該說什麼,隻能點著頭,應了一聲。
我和他再一次各居於辦公室的一處麵對麵對持著。這種壓抑地氣氛一波又一波地襲來。
耐心和毅力的對持,我不是陳逸軒的對手,於是索性主動打開話題“你有什麼事嗎?”
我又何嚐不清楚是緣由呢!
陳逸軒靜靜地望著我,那種眼神很深沉,他問“你還沒有想好嗎?”
我並沒有勇氣抬頭麵對著陳逸軒,平視著他西裝的第二個紐扣“我從小就渴望著父母那樣的生活,也想過要為自己未來的丈夫生一個女兒和一個兒子,所以你說的要求,我做不到!對不起了!”
對於媽的抵抗,我會為熾熱愛戀堅持下去。若是永遠都得不到回應的愛戀,我再也沒有勇氣把自己的一生作為籌碼,我也不是一個膽小鬼罷了。
我沒有再看陳逸軒臉上的神情,我怕自己會心軟,也會遲疑,所以我撒腿就往外走,遠離陳逸軒,也想割棄一段過於奢侈的愛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