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弟弟要參加高考,媽回去了,在回家之前,她對我說“你舅舅說他上班的那個公司還少一個文員,要不你就跟著我回去吧!”
我一邊幫著媽收拾行李,一邊說“我暫時還不回去!”
泄密的事情還在調查著,我要是走人,還不被當作待罪而逃逮捕起來。
她也不再說什麼了,沉默地忙碌著。
上火車之前,媽意味深長地說“別委屈了自己,我的女兒大把人要呢!”
她好似什麼都沒有說,可還又怎麼會看不明白,看不清楚?
我笑了,笑得眼眶有點濕潤了。
回家時,我把搬家時摔壞的電腦拿給了維修店清理,員工搗鼓了一會就收拾好了,他開啟了電腦,神色有點不好地說“你的電腦被別人遠程控製了。”
一聽他的話,我張大眼睛,不確定地問“遠程控製?”
員工一看我就不理解,耐心的解釋著“就是別人鎖定了你的ID入侵。大家都以為遠程控製是要通過自己的同意對方才能操作。其實在電腦裏裝入小小的芯片就可以操控了,這種情況一般都是熟人作案,前不久,有一位男生來修電腦也是被他女朋友遠程控製了…………”
員工還在不停地說話,可是我一句都聽不進去了。我攔下了出租車就往麗秀的銷售地點。
當我到底銷售樓時,員工都對我視而不見,才一個星期不見,她們好似都失憶了,把我這個活生生的人徹底忘記。
我在樓盤前,看到了謝雲,她穿上了組長的服裝,雖然她的名義是副組長,可張自強也受到泄密的牽連,也被停職,她笑得一臉春風得意。
我站在大廳很久,目光一直都望著謝雲,帶著陌生的神色。可能那樣站著我的太招搖了,謝雲也注意到了我,她嘴角含著一絲笑,走到我麵前“小亦,你怎麼來了?現在你來這裏會招惹是非的。”
多麼關切的話語,我捏緊手心的芯片克製地說“我有話要和你說!”
她抬起手,看了一眼手表“那你去咖啡廳等我吧!”
我咬著牙應著“好!”
五點鍾謝雲準時出現在咖啡廳,她已經換上一件淡黃色的露肩短裙,很配她較白的肌膚。謝雲不是一個五官精致的女人,但是她了解自己,也知道怎樣打扮自己才是最好的。在女人中,她總是翹楚者。
她一坐下就問“你搬過去還習慣嗎?屋子才五十平方米,太小了吧!我有朋友就是租房的,七十平方米,兩房一廳,我本來想幫你問一問,但是我最近太忙了,把這是忘了,前幾天她就把屋子租出去。”
以前我怎麼都沒有發現謝雲每次說好話,主動要幫人時,她的話的後麵總是有著一個但字。
我很想把杯子的水朝著她潑過去,看清被粉底掩蓋下的那張臉是怎麼樣的,也想劈頭蓋臉地質問“你怎麼可以如此自然地說出這些關心的話!”
胃口湧著一股惡心,我攤開了右手,露出掌心的芯片,冷冷地問“為什麼?”
她的笑收斂住,注意力集中在我手掌心,她不明所以“怎麼了?”
我盯著麵前這張甜美的麵孔,我實在想不出看上去那麼親切的一個人,可以那麼虛偽。
“你還要我把你做的事情重複一遍嗎?”
謝雲神色也凝了下來“我不知道你說什麼?”
我謔地把拍了一下桌麵,發出很刺耳的聲音,我咄咄地望著她的眼“你想要我大聲地告訴所有人,你在我裝上芯片,遠程控製我的電腦,盜取文件嗎?”
謝雲冷笑了一聲“李小亦,你說話要憑著證據,你拿著著芯片就想來誆我啊!你有親眼看到嗎?你有證人嗎?”
我倒是沒有想到向來說話都軟綿綿地謝雲會說出這些話,不由地搖了搖頭“謝雲,若不是看在我和你之間曾經的情分上,我手裏的芯片早就送到高層那裏了,你以為這個世界真有不透風的牆嗎?”
謝雲囂張的氣勢低下來幾分,握住了手裏的杯子,可還是不服氣地對視著我提醒著“你真以為沒有後台的我,敢得做出這些事情?”
她終於承認從我的電腦盜取資料了,可我的心被一根細細的針紮了進去,不是那種劇烈的疼痛,但還是會疼的。
我有許許多多的話要說,也想問清楚,最後我定定地望著她隻問出三個字“為什麼?”
在我沒處可去的時候,她給我提供了住處,當時我還記得她熱情地幫著我搬行李。在工作上,我什麼都不懂時,她友好的教我。同事說我閑話,她始終都站在我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