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著佑一用極其簡單易懂的話講述著,大腦很自然地想起被自己克製壓製的記憶,我記得當時某個人還單膝下跪了,一邊笑一邊喊著這樣就跑不了了,然後整個人都趴在陳逸軒的身上,死命的啃著。
天啊!我長長的哀歎了一句,自己怎麼盡是幹這種丟人的事情。
佑一拉住我的手繼續說“夏姨告訴我,那是求婚。阿姨我喜歡你,我也給你戴繩子,你嫁給我好不好?”
他的語氣天真爛漫。
夏姨撲哧一聲笑了,她伸手抱起了佑一,摸著他的手笑著責備“小小少爺,阿姨可不能嫁給你。你不是喜歡阿姨嗎?阿姨當你媽媽好不好?那樣阿姨也可以一直陪著你!”
聽到夏姨打趣的話,我真恨不得找一條縫隙就塞進去,永遠都不要見人了,自己都弄出什麼事情啊!我居然向陳逸軒求婚了。
幸好謝雲的電話打來,我找到借口就匆匆忙忙地從別墅裏跑出來。
等我趕去謝雲說的目的地,才反應過來又是貴家子弟出來遊玩。我忍不住白了一眼謝雲“這個就是你說的急事?”
謝雲拉住我的胳膊陪著笑“我要不那麼說,你會來嗎?你也別生氣了,平常我們都忙得要死,難得今天是休息日,你就跟著我們一起去踏青吧!”
她不說還好,一說我就低頭看著自己身上的衣服,當時急著出來,我就隨意套了一條裙子,這個樣子那能踩自行車?
一輛自行車緩緩地來到我的麵前,張少一身白色休閑服,今天他沒有戴黑色眼睛,露出他清秀的麵孔,眼睛裏的精光也收斂住了。這樣子的他很像是青春小說裏麵的純美男子。
他望著露出一個無害的笑禮貌的問“我可以搭你嗎?”
那是禮儀上非常紳士的問候,雖然我很想說不,因為太明白這種男人對著你笑,也可能在下一刻張開大嘴把你吞下去。事實上張少和陳逸軒都屬於同一種人,唯一的不同是時光帶來的沉澱差距而已。
但在眾人麵前,我也不能開口拒絕張少,僅憑著他是銳生的大公子,我也不能給臉不要臉。
自行車緩緩地向前行駛著,我緊緊地捉住扶手,身子也刻意拉開一些距離。謝雲也坐在一位男士的後麵,車子飛馳而過時,謝雲朝著我笑著喊“你們快點啊!”
也不知是不是故意的,我們成為隊伍的最後,還拉了一段長長的距離。車子不知為何突然間刹車了,我身子直往前傾去,鼻子狠狠的撞到僵硬的脊背。
我疼得淚水都冒出眼眶,張少回過了身子望著我“你好似不喜歡我,甚至還有點討厭我!為什麼?”
我揉著自己撞疼的鼻子,緩過來我才應“陳少,你是人民幣嗎?”
他大言不慚地回答著“在某種角度來說我是!”
我放下了鼻子,認真地對上張少的眼,用一種很認真的語氣說“張少,如果我還年輕多四五歲,我想一定會喜歡上你的,但很抱歉,我差不多二十三歲了。你的眼裏清清楚楚地告訴我你不喜歡我,那我是不是喜歡你,對於你來說沒有什麼意思。還有我並不是討厭你,至少目前的我還沒有資本和人民幣過不去,你說是吧!”
聽到我說的話,張少笑了,他本來清秀的臉孔,隨著他一笑,五官都變得格外有魅力,他清亮眸色染上一層閃閃的光,美得讓人移不開眼。
他微低著頭靠近了我,在某種方麵除了陳逸軒,我不喜歡其他異性的親近,不由地皺了一下眉。
他的眼鎖住了我,專注地望著我說“若說之前我還當你算是頗有姿色和有性格的女人,那麼此時你是我想追的女人。聰明又漂亮還有自知自明的女人終究是少數了!”
他的口氣不大,氣勢卻很強大。我想起了陳逸軒也曾經說過我想你成為我女人的話,目光也和張少一樣駐定,勝券在握。
我迎著風笑了,揚起下巴迎上他的眼,我說“你知道嗎?你和一個人很像。在我隻和他見過幾次麵時,他就說要讓我成為他的女人!”
張少的臉色凝了一下,片刻後,他平和的問“然後呢?”
“我成為了他的女人了”我看向了遠處的綠草“還傻乎乎地愛上了。”
張少也看向了那片綠油油的草地,淺笑著“那我好似遲到了!”
張至哲以為自己遲到一段時間,未料想是遲到了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