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傲天趁著路上人不多,在柴策的頭頂揉揉,又狠狠親了一口:“不會在讓你受委屈的,這回是我失策了,沒想到你能那麼做……你父親的企業我原本就打算和他聯合的,現在在那邊自然有些熟絡的人,現在就去?”
“當然!我可等不下去!”柴策挺挺胸,做了一個十足自信的動作,然後突然停了下來,想了一陣說:“你不用管那個老家夥叫什麼我父親了,你看過把兒子往火坑裏推的老子嗎?這種人啊!讓我直呼他姓名都是給他麵子了!”
“他畢竟生你養你這麼多年,別太狠心……”嶽傲天說著,也不知道怎麼就想到了自己的父親,嶽北是怎麼死掉的讓他心中猛然一痛,說別人怎麼都好,到了自己身上就沒有了底氣,他不在乎嶽北就像柴策不在乎柴卻一樣,這一點上兩人倒是出奇的觀點一致,嶽傲天甚至想到如果有一天自己殺了柴卻,柴策也不會有什麼不滿吧?就像嶽北死了之後他對柴策遷怒也沒有持續多久。“而且如果沒有他……我也沒機會認識你啊!我還要多謝他讓你從小就在外麵混呢,幸虧這樣我才能和你偶遇。”
嶽傲天到後麵說的顯然心虛起來,明明偶遇是人造的但是他還是想說,畢竟這一點是他唯一感謝柴卻的,感謝他生的柴策這麼好。
聽到嶽傲天越來越小聲的話,柴策抖著肩膀笑道:“不用這樣啦,我和他沒感情就像你不介意嶽北一樣,反正不過是借一點他的原料製造出了我,我現在根本不想知道他為什麼會拋下我,隻要我活得愜意,他就算泉下有知也不會有遺憾吧?”
和愛人想到同一種心情其實是一件幸福的事情,嶽傲天握緊了對方的手,有一刹那就是永遠的錯覺。
“那家公司其實就是一個皮包公司,”嶽傲天拉著柴策上了車,繼續說道自己知道的事情:“當初看上他也不過就是因為他在上市後的盈利實在高的讓人難以置信,但是卻沒有一家一人告過他,我現在就是不清楚他們的公司到底有多少是真的負責進出口,如果走私的是違禁品,那怎麼能過得了政府那關,你父……柴卻可是華人。”
“你的意思是……他還在做其他的不為人知的小盈利?這麼大的名頭還能用來藏什麼秘密?我倒是真的好奇起來了!”柴策搓搓手,不像是要調查自己父親公司的態度,更像是打算出去冒險的興致勃勃。
“有可能是毒品交易,這也是他可能瞞著你的理由,盡管我還是更願意相信這裏麵其實是我想多了,毒品生意是我無論如何都不能接受的底線。”
柴策也對毒品有著後天上的排斥,他見過太過於多的人因為毒品而喪失理智妻離子散,如果柴卻做的真是那種生意,他絕對相信自己能一刀捅了他老子。
柴策被帶到了一處裝修清奇的辦公室,看樣子是已經有很長時間沒人用過了,看到熟悉的擺放手法,柴策暗自好笑:“你當初是怎麼想把辦公室打扮成這樣的?”
沙發是火熱的大紅色皮革製地,半圓形的辦公桌把高挑的老板椅圍得嚴嚴實實,門口還擺放著一個現代的歐式非主流金屬衣架,頭頂的吊燈根本沒有燈罩,就是三個節能燈泡……
“當時沒用家裏的錢,這些東西都是二手的……”嶽傲天彎下腰在兩隻木製卡通書架上翻翻找找:“你隨便坐會兒吧,這裏承載了我太多記憶,實在不願意轉出去,就留到了現在。”
柴策好奇地四處摸摸,所有東西都沒染上灰塵,看來是一支有人收拾,但是明顯隻是簡單的打掃衛生,這間屋子早就已經報廢了,桌麵上還隨意地放著一張去年的報紙,柴策拿起報紙,上麵竟然不是m國的文字,而是滿滿的s城新聞。
這倒是激起了柴策的好奇心,嶽傲天留在這裏的最後一張報紙竟然是關於S城企業競爭板塊的?上麵的頭版頭條就是關於GW入駐S城引起不小轟動的事,柴策想起來那時候嶽傲天應該經手不少,想想也是那件事之後嶽傲天才回國來的。
然而這並不是報紙裏麵的層層玄機,柴策在版麵裏麵輕而易舉找到了自己的名字,不是他的眼神太好,而是每一個有關他的內容都被報紙的主人標上了紅色的圓圈,僅這一張紙上就被劃出了三個他或者他的代稱,看到這裏,柴策心頭一顫,不管這是因為什麼,看到自己的名字頻繁被人劃圈肯定會讓人心裏不舒服。
柴策低下頭,開始從各個抽屜和櫃台上麵翻找其他遺留下來的報紙,果然如自己猜想的那樣,每一張隻要有自己名字的報紙上都會有紅色圓圈……
“你在看什麼?”不知道什麼時候嶽傲天已經無聲地站到了柴策身後,聲音裏麵聽不出任何感情,但是柴策感到了身後冰冷的氣壓,嶽傲天在生氣。
柴策趕緊把報紙整理好,裝作絲毫不在意地轉過身把報紙交到嶽傲天手上:“沒什麼,這裏的報紙都放皺了,怎麼也沒人收拾啊~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