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策走近童伯年,十分誠懇地彎下腰:“當年他不拿我當兒子看,又在我最無助的時候拋下我一個人,畢竟他生了我,我沒有資格說恨他一類的話,但是如果您真的把他看作對手就應該讓他早點被我找到,說不準還能讓他死的漂亮點,也算您功德一件!”
用著最恭虔的態度說著最無情的話,老人倒是沒想到這個看起來人畜無害的年輕人能說出這種話來,無奈地搖搖頭,現在的年輕人真是越來越不念感情了。“他回國到s城本來就是為了養你,既然把你養成了,走開也是理所應當,別把這事想的多深仇大恨的,你現在不也是活得挺好的?”
“您這是……什麼叫回國是為了養我?”柴策對這個解釋很難認同,他隻知道自己的老子是個一事無成的老流氓,難道生自己之前就不住在S城?
老人撓撓沒有幾根頭發的頭頂,像是響起來一件遙遠的故事:“當年柴卻應該是m國最有潛力的幾個年輕企業家之一吧,可是遇到那個女人之後就開始再不能專心做事了……”
“那個女人……是我……媽媽?”柴策沒發現自己的聲音已經開始顫抖。
“她也配做母親?嗬嗬……要不是柴卻被那種雜碎給耍了又何必生下你這種根本進不去家譜的兒子,和怎麼能在外麵流浪二十年才有機會回來……你沒資格恨他這話是真的不假,就算他丟下了你,你也是成年了,有什麼資格還跟在爸爸後麵要奶喝?”
柴策從不知道這些事,柴卻自然不可能告訴他這種內容,如果這老頭子說的不假,那麼真正有罪的就是那個隻生不養的所謂的媽,可是這裏麵的真真假假,隻聽這一個剛認識不到一天的老人。真的可信?
“我知道你不信!”老人似乎是猜到了柴策是在質疑他,也不怒了慢悠悠地說:“柴卻現在應該就在s城,你猜猜他去那兒是為了什麼?”
看著柴策瞪著大眼睛急於獲得答案,老人指了指他自己:“柴卻活不多久了,挺多的錢總要有人收吧?”
“挺多錢的意思是……”柴策試探地問:“他要把錢捐出去?”
然而老人已經早已經看出了他的想法,老神在在地說:“你明知道柴卻一定會把錢留給你的,何必這麼不自信呢?”
“你是說……怎麼可能?他那種人怎麼可能?他恨不得我死在外麵也不會管的,還給我錢?”柴策不顧形象地大笑起來。“那錢一定是黑錢吧?”
老人低下頭,歲月的年輪都體現在了童伯年的頭頂上了,發白的發絲微微顫抖著,把他的身影顯得十分無助:“你猜的不差,他那些錢有一大半是黑錢,如果你真的不願意要他也是不會為難你的,但是我還是希望你能好好考慮考慮,畢竟這是他留給你僅有的東西了。”
“還真是?”柴策的眼神裏麵看不出是恍然還是失望:“那我就更不能收了,人家老子留給兒子的都是金山銀山,股票地產,怎麼到我這兒剩下的就是黑錢了?您說我為什麼要收》換做是您您會收?”
老人不言語,但是柴策的強硬他是早就猜到了的,隻是沒想到會在自己家裏上演這一出豪門恩怨,自己膝下無子更不可能體會到父子之前的情誼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就算他再寵hally,那也不是他的親兒子。
“再說了,要是他真的要死了給我留遺產怎麼不在早幾年讓我熟悉熟悉他做的事?難道……你們其實是一夥的?嘖!著我還真是沒想到啊!”
“那是你們家的家事!”童伯年聽到這裏終於忍不住的語氣強硬起來:“我隻能說這三年多的時間裏,柴卻把柴家的產業做的太大了,這不是商場上正常的規律,裏麵涉及太多的兩邊政府和國有企業的運營,我沒辦法再說太多了,柴卻的事在m國名聲很大,你去哪裏都能打聽得到!要是你不願意接手大可以親自去找他,不要在我這裏撒野!”
柴策聽到柴家兩個字的時候心中就已經了然,其實自己的出身霸氣的很對吧?隻是沒趕上一個正確的娘胎,如果自家老子是把一個幹幹淨淨的富家小姐肚子搞大了,沒準這時候自己正在某處海外沙灘享受總統級的待遇,何苦在這裏上演一出找爸爸的戲碼。
“就是說您和這裏邊的事沒有聯係?”柴策點點頭,盡管眼裏麵還有質疑,但是明顯不願意再和他探討這方麵的事情了。
童伯年鬆了一口氣,那小子隻要是不打算鬧下去了什麼都好說,他不喜歡和人相處,除非是性格合得來的,著年輕人一開始還是恭恭敬敬的,難得他看得上,誰知道扯到柴卻身上之後就開始無賴了。
“沒我的事!和我沒有半點關係滿意了?趕快走趕快走!”
主人下了逐客令,兩人被管家趕了出去,大鐵門轟的被從裏麵關上,剛剛還是一臉意猶未盡的柴策在門關上的同時表情也嚴肅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