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策拚命抱起章駱奔到外麵,嘴裏說著一些無關緊要的埋怨,想要分散他的注意力,不至於這麼快睡死過去。
“駱駱你倒是真夠可以的啊!裝死嚇唬我,現在又死而複活,生而複死?你小子什麼時候這麼不老實了哈?”
由於緊張,快速的奔跑引起了柴策聲音的顫抖,變得有些不像往日的輕快,但是熟悉的聲音還是讓章駱很高興,嘴角噙著一絲隱約的笑意,微弱的喘出兩聲咳嗽後笑道:“我也不想啊,活著太累了。”
“不累!有事不還有我呢嗎?你能不能別這麼窩囊!”柴策佯裝嫌棄地嗤笑道:“以後你就過來跟我混算了!”
“嶽哥會打死我的”章駱說完這話就開始不住地喘氣,好像身處在缺氧的空間裏周圍的空氣已經不足以維持正常的呼吸一般。
柴策停下腳步,想起一件最重要的事情,剛才被章駱突然的暈倒嚇到,現在要是再不問也許就再也等不到了。
“駱駱,是嶽傲天救活的你?”
章駱意外地瞅著嚴肅發問的柴策,就像是當初兩人經常開玩笑一樣的反問道:“不是說你讓他這麼做的麼?幸好……刺得是、右邊,你這麼……迷糊的人萬一把我傷的重了我直接沒了命?”
“嶽傲天救下你之後說了什麼沒有?是不是讓你指認銘哥?”
章駱搖搖頭,拽緊柴策的衣袖,用盡僅存的力氣說道:“是我……不願意行屍走肉般的……活著了,他那麼對我,我……好累哦……”
章駱難過地抽起鼻子,像是一個委屈的孩子般靠在柴策的肩膀上,無助地索取著僅存的支撐。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失,柴策不敢亂動,生怕再一次由於自己的動作讓死而複生的駱駱從他的世界消失,但是柴策的努力沒有成功,他清晰地感受到懷抱裏的溫度咋漸漸消失,微弱的心跳已經開始感受不到,章駱終於又一次在他的懷抱裏離開了這個讓他又愛又恨的世界。
柴策最終沒有告訴他,他上一次的離世讓蘇貿銘哭得像個瘋子一樣,這些話說不說的意義其實沒有那麼重要,就像事情已經發生,蘇貿銘的撕聲痛哭不能讓他複活。與其讓章駱僅有的一次報複還留有難以避免的意外讓他痛苦,還不如就做一次徹徹底底的複仇者好了。
章駱這一次沒有舉行葬禮,因為他上一次的葬禮僅參加的幾個人都沒有出席這次章駱指認的法庭。
柴策不知道這件事是不是也是嶽傲天是事先安排好的,他隻明白這樣一來會省下很多麻煩,就像章駱生前不喜歡麻煩別人一樣,或許這也是他的另一種溫柔吧?
嶽傲天如當初答應的那般,把“蘇氏會所”更名成為“柴氏會所”,裝修也是按照柴策的喜好來重新調整了一次,裏麵的人能換的換,不能換的繼續留在那裏工作。
就這樣,s城的兩大休閑娛樂產業被嶽傲天和柴策握在了手裏,宿bar沒有收,繼續留著蘇昌炆做老板,對於蘇貿銘的事,蘇昌炆倒是出奇的並沒有參與進來,有人問他:“比親兄弟還親的哥們把你大哥出賣了,你倒是不想報仇?”
蘇昌炆叼著個煙尾巴,白了一眼問話的人:“和他結仇的是我哥,幹我屁事?”
從此以後再也沒人願意向蘇昌炆過問蘇家和柴策他們究竟有什麼恩怨,因為這個二世祖是典型的一問三不知,當然這也在情理之中,比起事事要求嚴格的大哥,多次替他擦屁股的柴策可能感覺上更要好,人說親兄弟明算賬,真要到了明算賬的時候,親兄弟還遠不及利益來得重呢!
蘇家的事對於嶽傲天來說已經告一段落了,盡管當年通風報信的是蘇貿銘的父親,但是子承父業,他折磨一個就已經足夠了,滿門抄斬對他來說有點不必要的麻煩。
嶽傲天看到從自己手裏斷送的一條條鮮活的生命,之前的計劃已經進行到了尾聲,隻剩下名單上的最後一個人了:周習初。
周習初的身份是GW在s城的代理人,要除掉這個身份顯赫的人物比之前的任何一次都要棘手,首先是周習初半個外國人的代理身份,其次是他既為舅舅又是恩師的密切關係,嶽傲天整日翻看著關於GW產品生產、質檢、流通、銷售的環節,希望借以同行企業的他人之手解決,可是隨著時間一天天過去,GW的勢頭並未消減,反而一發不可收拾。
與此同時,在嶽傲天並沒有注意到在一旁伺機而動的獵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