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陪你。”柴策嚼著舌頭,含糊不清地說出這幾個字,但是簡單而生硬的語調卻讓嶽傲天止不住地興奮。
嶽傲天那天夜裏就是這樣摟著他的,柴策這麼想,嶽傲天缺少安全感,他不信任任何除了他本身之外的人,甚至是他曾經尊崇為信仰一般的老師——周習初。
嶽傲天就算到了今天也是沒有與他說清楚周習初為社麼會突然出現在他的世界中。
“怎麼沒睡?”柴策不安的情緒被一直睜著眼睛望著他的愛人感受到了,嶽傲天輕柔地撫摸著柴策弓起的後背,無聲地給他最需要的安慰。
“周習初,到底是什麼人?”柴策抬起頭,他覺得嶽傲天應該是在那個位置,於是把根本不存在的視線投向了那個方向,遲疑地問道:“除了……你的老師?”
沒等到嶽傲天的抵抗情緒,柴策接受到的是嶽傲天如舊的撫摸。幹燥的熱度讓柴策止不住哼哼,但是這種單調的回避問題的手段卻讓柴策開始感到不滿,他伸出手指茫然地找到嶽傲天的胸口,然後順著向上劃,當手指停在了嶽傲天高挺的鼻梁處的時候,柴策停下了手,順著挺直的鼻梁劃來劃去,嘟囔著問:“不想回答我?”
“沒什麼意義的話,我不想說。”嶽傲天抓住屬於柴策的那根開始劃向他嘴角的手指,反複地磨蹭著自己略帶胡茬的下吧,低聲說:“你也沒必要知道。”
柴策順從地圍著胡茬的範圍開始繞圈圈,由於看不見,柴策的觸覺出奇的靈敏,每次都能準確地找到短硬的胡茬的邊界位置,然後憑著直覺劃到他的嘴角邊,再一次劃回去,如此周而複始,嶽傲天覺得很享受,漸漸鬆開了自己的手,轉而摟住柴策較之從前愈發纖瘦的腰身。
“但是我想知道”柴策扭了扭腰,表示要摸有前提。
嶽傲天無可奈何地掐了一把柴策腰身上肉質最緊實的地方,如約換來柴策難受的反抗。
“其實沒什麼可說的……”嶽傲天撫慰著剛剛被自己欺負到的那塊地方,不帶一絲一毫的情緒地訴說這那段幾乎被他封藏起來的曆史:“當時何蹊是我父親手底下的一個工人,但是他很有膽識,父親也很看好他。
何蹊性格偏激,當兩人的關係開始出現曖昧的預警的時候,父親選擇的是隱忍,瞞著家人和何蹊展開了地下戀情,而何蹊卻對這種難以見光的關係感到不滿。
這時候我出生了,我母親因為我的來到而難產致死,父親懷著愧疚之情將我養大,那幾年他很少和何蹊有聯係,本以為兩人不正常的關係已經臨近滅亡,可是開始準備上學的我卻不爭氣地說不出話。
家裏給我找來了一位家庭教師,就是周習初,他教會我說話,告訴我對待不同身份的人要用什麼態度,那段時光是我最快樂的,周習初知道我最需要的是什麼,他給我最好的教育,最好的溫暖,那是我甚至不能從我的親生父親身上獲得到的東西”
聽到這裏的柴策隱約覺得嶽傲天對於一個老師的形容詞已經過分了,想到周習初那種老色鬼竟然是嶽傲天的啟蒙老師,柴策心裏一陣惡心。
“並不是你想的那樣!”嶽傲天吻上了柴策卷曲的發旋,繼續這故事:“周習初的到來讓我父親能多餘的時間處理工作,因而不免的又和何蹊廝混到了一起……
那天我才知道男人和男人竟然可以那樣的在一起,周習初帶我走進了父親的工廠,父親就在自己的辦公室裏被何蹊像狗一樣卑賤地按在地上威脅,何蹊讓他向家裏人出櫃……”
那個片段讓嶽傲天永生難忘,周習初指著門裏麵交媾的兩人對他說:“那個男人為了得到你的父親殺死了你的母親,就是那個人,不要忘記他的長相,他叫何蹊,他毀了你的全家。”
“周習初是我的舅舅,真是笑話,他愛上了嫁給我父親的他的親姐姐,為了替我母親報仇,他一步步接近嶽家,接近我,何蹊的事他拍了錄像,用我做證人告訴我我爺爺,當時家裏亂作一團,何蹊逃跑了,父親喪失了在嶽家的全部尊嚴,可是我卻不知道應該去恨誰……”
嶽傲天摟住柴策的胳膊越收越緊,柴策能感受道嶽傲天的抖動,那段記憶,就是所有的罪惡的開頭麼?
“原來你和何蹊的恩怨開始在那麼早……”柴策用鼻尖磨蹭著嶽傲天紮人的下巴,繼續訴出疑惑:“那蘇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