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屏障後麵傳來一聲音,好生熟悉,嚇了赫旦一跳,見屏風後露出一臘梅花色的女子衣裳一角來,便目露警惕,直視李恒。
李恒歎了一口氣,轉頭過去:“這事不好辦,昭柔。”
“赫旦,你膽子不小!”屏風後的笑聲似曾相識,“不過我欣賞你.昭智現在好著呢,你放心。”
“皇上哥哥,赫旦咄咄逼人,所求隻不過是見一麵而已。我認為他是真心的,就成全他們吧。”
李恒看樣子很是不滿:“昭柔,他們怎麼可能!你不要一再縱容昭智。”
“皇上哥哥迂腐了。赫旦,你要是敢負他,本宮一定殺了你!本宮就這麼一個弟弟,他是本宮的命!”
“皇上哥哥,讓他們見麵吧,我看赫旦是個可以托付的人。”
李恒正待說什麼,屏風後麵的人不依了,拖長了聲音就叫:“皇上哥哥——我餓了!”
李恒頓時眉開眼笑,趕緊應一聲:“你等著。”
旁邊的一個太監早已三步並做兩步,跑了出去。
李恒的一雙鳳眼裏都是無奈,對他長歎:“赫旦,你運氣真好,遇上這樣一個姐姐!”
“赫旦,無論發生了什麼事,都跟他無關。”屏風後的人大概知道赫旦的心結,“都是本宮幹的!”
“昭柔!”李恒喝止。
可屏風後的人明顯不怕李恒,相反敲著屏風:“皇上哥哥,赫旦是個有膽量的,正好可以護住昭智。”
“我去吃東西去了,你可不能嚇走人!”
“你和昭智好好跟人家商量,找個完美的法子,不準借機敲詐他讓步,畢竟他是胡羌的王子,也不容易。”
李恒對著目瞪口呆的赫旦,也很是不快的樣子,半晌才說:“幸虧你來了,否則朕隻得去羌都綁你過來。有人絕食不算,連帶著昭柔也不吃東西,朕的皇兒已餓了兩天了。”
“昭智一來就對朕來這套,偏生昭柔,見了人如此,心疼得不成什麼樣子,對朕又哭又鬧,什麼法子都使出來了。”
李恒說著說著,不知想到什麼好笑的事情,竟笑出聲來。
“她倒是為了自家的弟弟,什麼法子都想出來,沒見過護人護到這地步的!”
李恒對著恍然大悟,麵紅耳赤的赫旦,不無悻悻然:“此事朕是不讚成的,可架不住他倆這般鬧騰。讓你帶走一個也好,朕省事些!”
“昭柔視昭智如命,你當時勾走了人,她恨不得將你挫骨揚灰。”李恒似笑非笑,算是解釋,“隻是你治好了昭智,她心思轉變,現在對你欣賞得很!”
“昭智是摩羯寺長大的,什麼都不懂。當時剛剛接替昭柔,就碰上了你,不知怎麼的,就被你勾去了。”李恒托盤而出,一副後怕的樣子,又似同情赫旦,“這麼個人,加上這麼個維護他的姐姐,出一點事,朕都得擔著不是,昭柔聽不得人說他半句,朕是受夠了,現在輪到你了。”
赫旦跟著人暈乎乎的出去時,李恒居然還拍著他的肩:“赫旦,你厲害,說走就走,想帶人就帶人,天下的人,朕隻佩服你!”
赫旦覺得自己被李恒誤會了,可居然不想辯解,隻是不好意思的笑。
“可得好好待他。”李恒前半句宛如長兄一般,後半句簡直是發泄,“否則朕肯定會被昭柔折磨死!那混蛋起來可不是昭智能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