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初一,因為還有幾天就是端午節了,府裏都在忙裏忙外準備著,這日早晨,白茵讓采兒準備了轎子。想了好些時候,還是沒有想到究竟是誰,寧王對自己沒有敵意,這個白茵看他的眼睛就看得出來,這個人是個習慣了用瀟灑的麵具遮掩真實內心的人。
蘭館是京城出名的茶樓,環境清幽,是才子佳人喜愛之處,白茵一下轎子便有人上前來。
“可是安國夫人?”那侍童聲音很輕,剛好讓白茵聽到,白茵點點頭,那人便接著說,“夫人這邊請,王爺已經候著了。”
白茵隨著那人進去蘭館,大廳裏並沒有什麼人,倒擺放了不少蘭花,各種品種都有,難怪這裏叫蘭館了。這裏本來就是富貴之人的消遣之處,到蘭館的人一般都是有身份的,自然不願意在這大廳裏用茶,大家各自要了包間,聊著自己的詩詞茶經。
白茵跟著那侍童上了二樓,一直走到裏間才停下步子,躬身對白茵道:“夫人請進,王爺在此候著了。”
白茵點頭,采兒上前敲了門,開門的是個女子,看著十五六歲的樣子,粉色的煙籮裙襯著她小巧可愛。
“是白姐姐嗎?快點進來。”女子說話間已經上前拉著白茵的手往裏麵走,白茵也不掙脫,掀起簾子才看到裏麵的人。
一身寬鬆的紅衣,長發隨便束著,還有幾縷散落著,一雙劍眉上揚,顯示著主人瀟灑恣意的性格。
白茵看著座上的那人,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采兒早說過他來京城了,可是這一個月都沒有他的消息,現在居然在這裏見到,還是他就是那個邀請自己的人?
“都過來坐啊,站著幹嗎?”一旁的寧王看到白茵站在那裏看著紅舒失了神,忍不住思索,看來這個安國夫人有不少秘密呢,不知道自己的那個癡情種子皇兄知道了會是什麼反應?
“姐姐坐下吧。”那粉衣女子拉著白茵坐下,然後便坐到了寧王身邊,應該是寧王的紅顏知己之一。
房間裏隻有四張凳子,粉衣女子與寧王靠在一起,這樣白茵隻能坐到紅舒的旁邊,入座,白茵看著紅舒,不明白他為什麼讓自己來這裏。
“夫人,本王的這位友人可曾讓夫人失望?”寧王有趣地看著眼前的兩個人,不知道這兩人是什麼關係了,他的這位朋友可向來是眼高於頂的。
“沒事你可以閉嘴!”紅舒斜睨了寧王一眼,沒好氣地給了個白眼寧王,便拉過白茵的手,寧王好奇地看著紅舒,不知道他準備對白茵做什麼,這安國夫人似乎並不抵抗,難道這兩人有什麼…
紅舒將指扣在白茵手腕上,自習把脈,好久才鬆了口氣,放開白茵,寧王詫異地看著紅舒,這就沒了?而且他不是給人把脈從來不超過一個呼吸的嗎,怎麼今天這麼認真?
“最近身子挺好,一直這麼下去的話就好。”紅舒貪婪地看著白茵的臉,似乎想將她的樣子刻在心裏,似乎害怕以後再也見不到了。
“最近一切都好。”白茵收回手,對紅舒微微一笑,讓一旁的寧王看呆了,印象中的白茵總是淡然卻帶著疏離感的,可是眼前的女子卻對紅舒嫣然一笑,寧王臉上不表現,心裏卻已經歎息,皇兄,看來你的敵人從來都不是柳岩,隻是,若是柳岩,還有希望,若是紅舒,這樣一個恣意的男子,有幾個女子不迷戀?
“柳府最近守衛很嚴。”
白茵蹙眉,這就是紅舒一直沒來找自己的原因嗎,白茵的心裏隱隱有失落,有幾個地方的守衛能難得住他紅舒。
“不是柳岩的人,應該是宮裏的,估計是司馬淩在保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