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南山上。
青煙上升,鍾聲回蕩。
風二已經來到這裏,兩天了。
是的。兩天了。那德天告訴他,顧夫子仍在閉關,任誰都不待見。
無奈,風二隻得在這毫無風情可言的山中閑雲野鶴。
而追逐著他的足跡的,總也有柳煥藝兄妹。
由於速度不及他,柳賢兒便想到了一個絕佳的辦法。
她找了一處獨立的亭台,往中間升起了一堆火,還提來了三兩隻野味,當然最重要的,便是那終南山上所珍藏起來的美酒。
柳煥藝正在生著火兒,便問道:“柳賢兒,你把師傅師叔的酒給偷了,被發現了怎麼辦?”
“柳煥藝,你是不是傻!為什麼要問我這麼愚蠢的問題。首先,他們誰會知道是我倆偷的。注意,是我倆。而不是我一個人。其次,幾瓶酒而已,偷了就偷了,大哥有錢,還會不賠他們這兩瓶酒嗎?”
柳煥藝誠實的說道:“理兒是這個理兒,但你要偷伏聽蟲的...”
“柳煥藝,你給我住嘴了,我再次給你重複一遍,是我倆!不是我單打獨鬥的!還有你小聲點,不要隨地就提咋倆要偷伏聽蟲的事兒,讓師傅知道了,還不打斷你的腿。”
“是是是!光打斷我的!現在就不是咋倆了!”
“柳煥藝,你少個我貧嘴!”
這個時候,風二聞著那輕盈盈的酒仙和那香噴噴得烤肉味,已經飛到了兩個家夥的跟前。
“聽你倆談話好一會兒了。”風二笑了笑,繼續說道:“話說,你們連鎮山之寶的注意都敢打,不怕你那什麼德天師傅得教訓你倆。”
柳賢兒一聽,雙眼傻傻的望著風二,“原來你是這種人啊?”
風二笑話,“那你認為我是哪種人呢?”
柳煥藝回答:“當然是好人啦!對不對柳賢兒,相信風二大俠你定不會去師傅那裏告發我倆的。”
“告發?笑話。你那師傅的榆木腦袋,估計我如何告發,都會說我是在這終南山之間無端生事吧。”
柳賢兒與柳煥藝齊點頭,好像是那麼回事。
“那風二大俠,來喝酒吧~咋倆特意為你準備的。”
風二笑了笑,便接過了柳賢兒手中的酒瓶子。拿在手中,雖是玉器所製,但風二能找不到在斷天涯之上得那種感覺。
“這家夥!看似名貴!卻還沒我這腰間得葫蘆管用!我這葫蘆經摔,在看看你們這瓶子,地上一破,又是好多人吃不上飯了。”
說完風二大笑,也不管柳氏兄妹那詫異的眼神了,自顧自的就喝起了酒來。
“好酒。但和無愛那酒兒相比,著實還差得太多。”
說完,風二已經一口氣喝完了,便將酒瓶子放在了石桌之上。
“那你怎麼還喝光了。”
風二哼了一句,不以為然。
“不如咱們來做個買賣好了。”
兄妹倆人被說得不知所雲,便同風二問起,“咱三,能做什麼生意。”
“這不簡單。”風二又是一笑,“你們幫助我見到顧夫子,我幫你們偷伏聽蟲好了。”
柳賢兒想了一想,“這個可以有。”
柳煥藝便問道:“為何你一定要見師祖祖呢,見我師傅不一樣嗎?”
“一樣?”不知不覺,風二已破口大笑,“你問你師傅的事兒,他屁點都不知道!你們告訴我這個是一樣嗎?然而,你師祖祖還有預知事件的能力,我著實沒看出來你們師傅何時有過那些本事!”
風二說的時候,那德天也隻知曉這諸葛秋是他們教派的恥辱,但當他問起銀殘針時,竟一問三不知。
風二的都懷疑,那長穀生才是顧夫子那正宗的徒弟了。
“哼,我師傅日理萬機,那裏管得了那些破事!我師傅忙著呢!”
風二表示,這丫頭給出的理由確實有些道理,給她師傅得無知找了一個絕佳的理由。
這時,柳煥藝也表示不甘示弱得回答道:“對啊,師傅不知道,是因為人家忙著賺錢呢!賺錢意味著收徒!收徒收徒!收徒收多了,自然不記得那諸葛秋得破事兒!”
“好,那我鄭重的問你們!這交易成還是不成!成,你們就吱一聲。不成我就走了。”風二索性一陣見血的說道。
柳賢兒首當其衝的回了聲:“吱...”
而隨之柳煥藝也應和了一聲:“吱...”
風二點頭,很好!很完美!
“好。接下來,你們懂的。”
柳煥藝問道:“那是先見師祖祖還是先偷蟲...”
“自然是先見你們師祖祖,等他寶貝都被偷了,我還能見到他嗎...”風二無奈。
柳賢兒點頭,“那好吧!今晚,我們幫你吧。”
風二點頭,也不知他倆那滿是漿糊裏得腦袋裏,能想出什麼鬼主意。
不過,既然是鬼主意,那見顧夫子也有希望了。
夜間時候,原本熱鬧的終南山上卻已經寂靜了下來。
柳賢兒便將風二帶到了終南山最高山峰的石洞之處。
風二見著眼前雜草叢生的幕幕,卻也覺得這顧夫子也不像常人說的那麼有錢。
或者可以說,與下麵他所創造得那終南山派比起來,他實在太過於清貧了。
這個時候,柳賢兒提著手中燈籠,神秘兮兮得跑到了顧夫子得洞口,見那石洞依然關的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