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她還是個女子。畢竟,她還是個大家閨秀呢。
所以德天義正言辭的說道:“柳賢兒,不可胡鬧。”
柳賢兒聽到這裏,想到她還在終南山的地盤呢。
哎,人在屋簷下,又如何能夠不低頭得呢。
“好的。師傅。”
說時,柳賢兒已經慢慢退了回德天身邊。
柳煥藝便輕輕笑了句,“你看你,還大戶人家小姐,剛才的多失態,這傳到大哥的耳裏,免不了你又是一陣受批評。”
柳賢兒一聽,非常不樂意。
她用她那白白淨淨食指指著柳煥藝的下巴道:“柳煥藝,你若是在指責我,別怪我不仁不義,我要把你偷偷找人畫那黑丫的事情,告訴大哥!”
柳煥藝也不甘示弱,“那看咱倆誰笑到最後。”
德天見著竊竊私語的兩人,便轉過身子,鄭重道了聲:“外人在此,不可胡鬧。”
轉頭,他又對風二說道:“風二是吧,今日你欺負了我家小童,必然需要道歉一番,方可踏入我終南山。”
風二笑諷,“正所謂店大業大欺孤客,於情於理,我都應該道歉。”
聽到這裏,終南山眾人不爽,但卻努力作出一副胸襟廣闊的樣子。
風二見著他們那故作鎮定的模樣,不得不搖頭,如今世道究竟變成了什麼樣。
當初顧夫子創建了這終南山一派,為的可不是賺多少銀子,而是真心想要改變這天下,所以得力培養人才。
但培著培著,這裏便成了富人的搖籃,窮人的災難。
“小童子,是我對不起您!您大人有大量!風二還請求您的原諒!”
德天滿意的點了點頭,問道:“小童,對於風二得道歉,你可滿意。”
“不滿意!”守門童子嘟囔著嘴巴,指著風二的腦袋道:“這廝欺負我在先,怎可饒恕!”
“那你是要我跪著同你道歉嗎?”說完風二就笑了,他眼睛尖銳的掃過了每一個人,看完一周,他又是滿意一笑,“小的學不好,怪老的沒教好嗎?”
柳煥藝不自覺的便回了句:“當然!”
之後,他便正緊的同大家講到:“養不教,父之過,教不嚴,師之惰。在孔子的三字經裏邊已經完整得詮釋了這一層關係。”
此刻,風二真想上前抱住那柳煥藝,對他大聲說到:還是你懂我。
柳煥藝的這個話,正好刺激了德天的腦部神經。
明裏暗裏,都是在指責他沒有教好小徒弟,奈何這柳煥藝還給人家送人頭。
“夠了,柳煥藝。”德天一聲命令,接著安慰小童道:“小童,你也別哭了,風二大俠已經給你道過歉了。”
風兒點頭,這話說的才有了那麼一點掌門之風,但小童那淚水一下子便止不住了,年紀小小,他又哪裏懂得大人之間的為人處事,涵蓋著這層又那一層得關係呢。
“師傅!嗚嗚~他好壞~今天欺負我了~師傅,你說的會為我主持公道~”
“小小年紀,竟然懂得公道一詞!”風二大笑,“那請問大師,你曾授予這小兒的公道又是什麼呢?”
德天被風二這一問,顯然有些啞言。
無論他如何回答,顯然會失了那大家之風。索性他答道:“風二大俠今日教訓得是!以後這徒兒,我定嚴加管教。還不知道今日風二大俠到此,是所謂何事呢?”
“閑著無聊,我便來會會你家顧夫子,說得好聽一點,便是為了那通天教教主諸葛秋一事而來!”
聽到這裏,顯然德天有一些急躁,他雙眼注視著那風二,嚴正得說道:“諸葛秋早已被驅逐出了終南山一派,多年前就與這終南山無任何瓜葛!你務要在提及此人!”
“大師,你這就說得不對了。正如那柳什麼所說,教不嚴什麼的,你在說遍。”
柳煥藝一聽,暗喜,風二是在說他哎。所以他嘴邊再次重複起了那句:“教不嚴,師之惰。”
風二對著柳煥藝很滿意了點了點頭,一旁的柳賢兒見著那風二英俊瀟灑的樣子,立馬背起了三字經來:“子不學,非所宜,幼不學...”
德天有些抓狂,他的兩個徒兒怎地如此傻,給人家親手做嫁衣得行為,也不知道跟誰學的。
風二大笑,“看來大師得徒兒都是博學多才啊!風二實在是敬佩不已!”
德天無奈一笑,“慚愧慚愧!”
“大師慚愧的是什麼呢?難道是諸葛秋一事嗎?”
這諸葛秋的問題,總是避免不了。
就跟這終南山那光輝得身影上,徒添了一筆黑墨一般。
“也罷!風二大俠所謂何事!請直說了吧!”德天說到。
風二指著那終南山裏頭,道:“那也不能擱這外麵一論長短吧,我們不如進入終南山教中再談?”
“也罷!還請進。”
德天擺了擺手,眾人便為風二騰出了一條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