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無端生事的通天教二公子,進退兩難之間,路癡猶如那會被人一腳踩死的螞蟻,那麼堅強,卻又那麼弱小。
路癡唯今想到的,要麼賭。要麼忍那一時的風平浪靜。
她抬頭望了朝芽一眼,看著他那不可一世的神情,看著他那笑的猙獰的麵容,她使勁咬了咬嘴唇。
不知不覺,她潔白的牙齒便沾染了唇上的血漬,不知不覺,她的溫婉的雙眼已被淚水浸濕...
但是她不可以哭,不可以輕易認輸,因為教徒路癡不可以有眼淚...
路癡使勁的閉了閉眼睛,努力的將掛在眼圈的淚珠咽了回去,待她再次睜開眼睛,深深的呼了一口氣,便一步、一步,跪著向前行了去...
不知不覺她耳畔響起了一隻漂亮的歌:
如果有天,你看到了那個滿麵淚光的我
請你,一定不要傷心
因為我即使活的狼狽
我也會為了我的理想信念而活下去
...
如果有天,你看到了那個衣履闌珊的我
請你,一定不要放棄
因為我即使活的不安
我也會為了我的崇高信念再次站起
...
相逢恨晚 相知不難
唯有信念 始終不變
...
朝芽已經從圍牆之上跳了下來,而此時,他身旁跟著一群守衛。朝芽非常滿意的望著那個一踱一踱,匍匐前進的女子。他大哥看中的女子,不過是一個貪生怕死、膽小懦弱之輩。
朝忌不禁嘲笑,變相的同身旁的教徒問道:“你知道過街老鼠的結局嗎?”
教徒躬著身子,生怕人聽不到,提高了音量回道:“公子,那過街老鼠,人人喊打!”
“說得好!那你認為這女子像什麼?”朝芽笑著問到。
“回公子,屬下認為她更像一隻斷了足,還不會跑的老鼠。”
下人恭敬回到,原以為朝芽會對他非常滿意,奈何朝芽隻是一笑,便說:“你這回答,我甚滿意,但你可知,她是我大哥看中的人,你有什麼資格說這個,今日我就代表我大哥懲罰於你。來人,把他雙腿砍了。”
朝芽說這話時,風輕雲淡。似乎下命令的人,並非是他。
守衛還不知他所犯何事,竟惹得如此結局,連忙喊到:“公子饒命啊...”
“公子饒命啊...”
彼時回話的教徒已經雙膝跪在了地上,一個勁兒的求饒。但很快,他身旁的兩個教徒已經摁住了他,拔開了刀。
聽著回話教徒的咆哮,珍藥坊的姑娘們,一個個跪在地上,垂著頭連看都不敢看一眼,恨不得此刻麵巾掩住的並非她們的麵,而是可以覆了她們的耳朵...
“啊!”
此情此景,此時此地,隨著教徒一聲尖叫聲,原本安寧的珍藥坊,氣氛卻變得怪異模糊了起來。
路癡抹幹心中眼淚,繼續上路。一路前進的她,已經低頭跪在了朝芽跟前,大喊道:“今日承蒙公子到此,實屬路癡榮幸,還請問公子對路癡有何命令。”
朝芽嗤笑,轉而說道:“路癡,你看,這人就是多嘴。我的懲罰還算輕吧。”
“公子既已留得上此教徒一命,能活著便是好事,所以公子懲罰著實不算重。”路癡輕輕點頭,恭敬的說到。
朝芽高傲的抬頭,不時用他眼睛的餘光掃射著那群跪著的人,道:“說得很好,做得也不錯,不然我真怕我會忍不住殺了你這群小夥伴。”
“謝謝公子厚愛。”
“好了,不想和你太多廢話,我帶你去個更好玩的地方。”
說時,朝芽一把提起了原本在地上跪得好好的路癡,“走!”
眾人還未反應的過來,剛才那小小女子,已經被他們的二公子懸置在了半空中。
很快,朝芽便提著手中的路癡,往那通天教大牢而去。而路癡倒是不急了,反正當初也是被她師傅提慣了,不恐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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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朝芽便將路癡拽到了通天教牢房,見勢,牢房門打開,兩旁的守衛都跪下了,迎接著他們的二公子的到來。
“屬下參見公子!”
朝忌並不理,下地之後,一路扯著路癡的頭發,將她拖到了惡奇獸的牢籠旁。
路癡一路被拉扯著,衣服與地麵摩擦,連續不斷的發出“滋滋”的聲音,而她硬是忍著疼痛,沒有發出一句聲響。
很快,滋滋聲被淹沒了,滿是牢房中傳來的呐喊聲。
存活的二伶似乎也醒來,發出了衝天的咆哮聲。
直到駭人的聲音越來越近,路癡已經可以清晰看見那牢籠穀草上的一頭狼...這麼大的狼,難道是食藥之後基因變異而來,這讓她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