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慢慢過去,通天教中時間的痕跡,好像就是不知覺死了教徒,又來了新的教徒...
上次從兩教徒口中聽了教中的八卦之後,夜裏也不見朝忌回來的身影,直到第二天一起來就有教徒告訴路癡說,朝忌公子已經外出了。
路癡暗自竊喜,自從有了這朝忌的令牌,她幹起事來可是信心十足,戰鬥力超強。但她的活動範圍也僅僅是朝忌別院、藥坊。
隻因這輪椅雖然減少了她的疼痛,可還是得有人推,但是可比那竹編子霸氣多了。
很多時候,她自個兒習著將手放在輪椅之上,用手臂努力支撐著自己站立起來走路。
但往往以失敗告終。
每日的她過著按部就班的生活,起床、一步一步咄上輪椅、早餐之後被教徒送去藥坊門口、尋藥、下午吃藥再研究藥、晚上回去整理思緒撲頭大睡。
這幾天再也不見左右二使,路癡也算得上是輕鬆了不少。而善儀在藥坊之中也是進進出出的,路癡卻未曾能與她碰麵。
來到這通天教中的幾日,不知不覺,關於白牙獸被害的線索卻斷了,就算這幾天路癡天天泡在藥坊之中,也未曾發現與當日白牙獸體中一樣的香味。
那毒害白牙獸的幕後黑手會是誰?這能解除路癡體力毒素的藥又會是什麼?
這製藥若隻是其中一環,那麼可能去到煉丹閣之中還會有別的線索。
今日已經是路癡在通天教第五日。
通天教藥坊內,隨處可見的草藥,隨處可聞見的藥香,隨處可聽見的一群姑娘笑,似乎僅被幾個坊外的守衛就與那通天教隔絕了開來。
如果不是經曆過唯風閣中的殺人飲血,如果不是見識過通天教大牢的黑暗無比,如果不是當日在祭壇之上差點被烤熟,路癡很難想象,原來外麵的世界是那麼的殘忍。
下午時分,路癡正與一群姑娘切磋著這製藥的手藝。
路癡有個習慣,每每拿起一株藥材,她一定會先觀察它的形狀,在思索天蠶是否記載,待心中有個所以然,她便將其輕輕放於鼻尖,閉上眼睛,仔細感受它帶個她的味道。
當她記下了這種氣味,便會輕輕放一點於口中,細細咀嚼,待身體有所反應過,在書寫下來。
當今日在這教中,著實不便,比不得那斷天涯之上的自由,所以她隻能深深銘記於腦海之中。
一藥徒見路癡如此小心翼翼的樣子,不由得感歎:“路癡啊,你幹起活還是挺賣力。”
另一個教徒繼續笑道:“可不是嘛,這坐著都能聚精會神的呢!”
路癡此刻正閉著眼睛,便輕輕將手指放於嘴邊,輕輕做了個“噓”的動作,示意她們先安靜。
很快,她便睜開了眼睛,用手輕輕圍上了麵巾,對她們說道:“剛才我在看試這兩味藥材之間的反應。”
“路癡妹子啊,這藥可不能亂吃亂嚼,到時候你吃出毛病了,大公子怪罪的可是我們。”
“嘿嘿,你們別逗樂我了,咱血藥都吃過了,還能怕這個嗎?”
落在小鹿子口中未說完的便是:說不定,哪天以毒攻毒,藥效就沒了。
想到這裏,她暗自猜想,白牙獸是吃了那與這藥作反應的藥,從而體內發生了一係列反應,而今,如若能找到那味藥,是不是可以在尋找出一味藥材,賭一把,再來個以毒攻毒,這體力的血藥會不戶因此而消散了。
看來,這找藥一事不能耽誤,到時候在用自己的身體來賭吧。
有楚奇一身的神功護體,她不相信吃點毒就會很快死去。
見著這麵巾之後的路癡,雙眼炯炯有神的望著那罐中藥,還若有所思的樣子,一姑娘便笑道:“看看咱路癡妹妹,這神采奕奕的小眼神,莫不是這藥材中要出來金子了?姐妹們,我們撿兩塊可好?”
一群姑娘便在她身旁嘻嘻的笑了起來,路癡無奈的用手摸了摸額頭,也跟著傻笑。
“製藥是門手藝,懂藥更是一種追求。”
這個時候,門中進來了一個女子,隻見她長發及腰,即使蒙著麵巾也不難看出她眉宇之間的溫柔,談吐之間更有大家之氣。
眾姑娘見了,連忙圍了上去,連忙對路癡說道:“可不可不,你看習萍姐姐都稱讚你了呢。路癡。”
“習萍姐姐,習萍姐姐!”
姑娘們一口一個叫著,很快便圍了上去,一個接過了她手中的鋤頭,而另一個則幫她取下了藥籃子。
習萍笑了笑,便問道大夥兒,“今日都忙啥了啊?”
“習萍姐姐,近幾日你不在,我們都忙著切磋手藝呢。”大夥兒回到。
習萍笑著道:“哦,是嗎?”
“可不是嘛,每日都是那路癡美女贏呢!”一個藥徒輕輕指向了路癡。
很快,習萍便隨著眾人走到了路癡身邊,見著她那漂亮的眉眼,由衷誇道:“原來剛才她們開玩笑的女子便是你啊,早就聽說你的大名了,今日一見,果真氣度不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