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善坐回自己的座位,腦袋裏掠過媽媽的臉,不知道那個地皮的事情怎麼樣了?這幾天新聞也一直靜悄悄的沒有半點消息,就連藍日剛也沒有再來找過她,一切是進行得順利還是發出了什麼變故,所以才會暫時不再針對她?
收回了神,決定開始手裏的活,雖然明知道回了家裏也是靜悄悄的一個人,不知過了多會兒,當她做好工作時,抬眼向辦公室瞧去,財務部的座位上空無人影,大家都走了。
收拾好桌子,她也準備下班了。
深夜,顧善躺在床上,翻來覆去,這幾日裏經曆過的事情,一幕幕在心間掠過。
回味之中心口始終縈繞不去一種難言滋味,還帶些悵然。
累了一天,才有了睡意,躺在床上昏昏欲睡間,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顧善一下敏感的醒了起來,眼睛裏燃燒著燦爛的星點,期待的去拿手機。
“善善……”一出聲,就是漠然中帶點陰沉的聲音。
顧善臉上的笑容僵住,定下心神,鎮靜地問:“嗯,你有什麼事嗎?”
現在隻要聽到他的聲音,她的心裏都恐慌的,顧善在心裏安慰自己,不能先怯場了,那隻會讓他更得寸進尺的欺負她,盡管他很有錢很有權,也不要太害怕他。
“怎麼語氣這麼冷漠,要是我沒有記錯,我們應該還沒有離婚吧,”藍日剛依然咄咄逼人,“已經討厭我討厭得連聲音都不想聽到了嗎?”
顧善頓時沉默,盡管對著電話,也不知說些什麼好。
藍日剛也算準了她不會虛情假意,這樣和她拐彎抹角的聊著天,也沒有什麼意思,沒多久就放棄了調侃她的打算,冷淡地說,“我在你家門口,你開下門吧。”
顧善一愕,“啊?這個……”
她猶豫的語氣令他不悅,不知道自己和她的感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連見下麵都這麼艱難?他習慣性地皺起眉毛,“怎麼?我都到你家樓下了,你連來開下門都不願意嗎?這麼不歡迎我?”不用看,也知道那邊俊氣的臉已經黑了起來。
“呃,不是……”顧善想了半天,才含糊地說,“我最近住在朋友家,現在沒在那裏。”
藍日剛很快冷笑了起來,真沒有想到,才多久日子沒見,她就住到別的男人家裏了,這交際手腕還真是出乎他的意料。再想到怎麼威脅她,她都不願意回藍宅,如此一比較,他的拳頭就暴燥的緊捏起來,好不容易才忍住砸車門的衝動。
“你朋友對你好嗎?”
“……挺好的……”
“但是不管怎麼說,和別人住在一起,總會有些不方便吧?”
“還行……”顧善倒不覺得有什麼不方便,反而溫夜白不在,還有些不習慣。
“你要是想搬個大的地方不妨跟我說,我可以替你聯係,怎麼樣?”
“嗯……”
這樣的聊天真是沒有意思,藍日剛直接問她:“你現在住在哪?我去接你。”
她不想麵對這個問題,佯做無事地說:“不用,我要睡了。”
準備掛電話的時候,藍日剛卻沉聲威脅她:“律師正和我在一起,你要是還想離婚,就給我出來,我可不是天天有這麼多時間和你談的。”
他知道自己內心深處早悄然滋生越來越強大無法毀滅的念頭是什麼,然而另一半他已冷靜地投身進去的現實中事實,卻更讓他清醒和清楚,他想要名利雙收,包括家庭,就不得不改變初衷,做出自己不恥卻是最快實現欲望的一個方法。
已經分居了半年多,再這樣一天又一天拖下去,對他們彼此都是煎熬。
加上生怕自己的身份和溫夜白站在一起的尷尬,顧善想也不想的就答應了。
她沒有讓藍日剛來接,而是按照電話裏說的坐車往約好的地點過去。
耐心一直保持到對方掛了電話,放下手機時似已想通了什麼事,神色變得有些寒冷,他低下頭,沉思片刻,然後撥打了個電話,隻沉聲說了一句:“把藥送來給我。
在咖啡廳等了半個多小時,還沒有見到律師的身影,她忍不住開口:“藍日剛……”
“怎麽?”
“你不是說叫律師出來談離婚嗎?”他現在是那麼閑的人嗎?沒事就騙她出來。
藍日剛看了她一眼:“你真的就那麼想要離婚嗎?”
顧善不想再麵對這個問題,也不想承認她就是奔著這個原因過來的,口幹舌燥的拿過桌上的杯子喝了一口冰水,佯做無事地說:“我要回去了。”
藍日剛突然從座位上站起來,在後麵扯住她的手:“善善,給我一年的時間,我一定整理好我在外麵的那些關係,我不會再讓你受半點委屈,一切都會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