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的句句在理,卻又句句引人發指,無力反駁。
她仔細回想道,“沒有,我們隻一起喝茶,從未親密接觸,文茵更沒有給我什麼東西,好了,這個可能可以排除掉了。”
淩天景歎口氣,“你確定就行,畢竟這關乎你個人的生死。”說著又回頭瞧了眼他二哥,“當然,還關乎某人的心緒,這裏也不好待,林夕,不要為了別人,葬送自己。”
“你繼續,不要再說沒用的,我當然想找出來到底是誰害了皇後娘娘。”
她的聲音又哽咽了,明明是堅強的人,可是一旦遇上對自己好的人,很容易產生感情,冷血變得有情,縱是在堅強,也無法克製。
她甚至還是以為這是一場巨大的噩夢,夢都是反的,皇後娘娘能活到年紀很大很大,看子孫成堂,太平盛世,享受天倫之樂。
想著,整個人有些撐不住力氣,坐在床榻,想要起身來,被淩天景打了手勢,“這樣遍好,咱們之間也不是拘禮的人。”
頓了頓,他又道,“你再想想,除了他們,可還有誰,進了宮以後的也算,有沒有什麼不對勁兒的宮女太監的,好生想想。”
林夕便又陷入到回憶裏。
左思右想,還是沒想出特別的。
隻想來每個太監宮女遇見了不少,可是他們走路都是低頭彎腰走路,沒打照麵,故而也看不出什麼可疑的人。
她歎口氣,看向淩天景,“沒有,什麼人也沒遇到。”
淩天景頭痛,下意識的去看淩天胤。
那人還是麵無表情,隻是眉頭緊鎖,瞧不出什麼心裏想法。
林夕坐下身來,一聲悲歎堵在喉中,心到莫不是自己就要栽倒在這裏,難以翻身?
不成不成,不該是這樣的結局。
如此想著,身心酸澀。
沒問出個所以然來,淩天景出了去,將此空間留給二人。
淩天胤穿黑衣的時候總顯得很是肅穆,不讓人靠近。
林夕這會兒坐在床上,不知自己是什麼表情。
隻感覺身心俱疲,什麼話也說不出。
淩天胤走過來,坐在她身邊,習慣性的將她摟過來,隻此一天,他便有她已經瘦了一圈的感覺。
內心酸脹,抱得緊了些,懷中女子清瘦,發出悶悶的聲音,“勒死我了。”
他這才鬆的開了些,一聲歎息自候間憋著,說不出什麼話來。
父皇不許他插手,便真的不能插手,局勢嚴峻,淩天辰一方肯定死死盯著,一旦有什麼動作,肯定還會讓他們抓住把柄,反倒讓她的清白,變得不明不白。
好在林夕什麼都明白。
“蘭香你記得讓人去看看,我不在,又是階下囚,在相府她肯定要受人欺侮。”她在擔心。
他隻淡淡嗯了一聲,又道,“傻子,什麼關頭,還要擔心別人。”
“蘭香不是別人。”她別扭的回應。
“我也不是。”他的聲音低沉的,像是什麼釘子在牆麵上笨拙的敲擊,進入牆麵,頓頓的痛感。
可越是這樣的用力靠近,林夕越是悲哀的想,若是這次,真的挺不過去,一定,不能連累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