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也盼著,淩天胤給自己一個清白。
正想著,吃了兩口,還是沒能吃下去整碗。
她的嗓子已經喑啞,驀地,外頭傳來聲音:
——景王殿下到!
淩天景?林夕從床上坐起身來,不過一日之久,她的樣子已經疲憊不堪,不過都是由於悲痛所致。
她疑惑,這時候皇子們該都在守靈,莫非皇帝是派了他來查案。
那便是了,不派淩天胤,想來也是避嫌。
可她本想著今日還能見他一麵,這樣沒想到,還是有些難過。
淩天景帶一黑衣隨從過來,獄卒將牢門打開,將其畢恭畢敬的請進來,淩天景一見林夕的樣子都是愣了一愣,心道好在林凡菱瞧不見她這番模樣,不然要哭個死去活來的難過。
這幫孫子太狠,最會落井下石。
想著,淩天景往一邊瞧了瞧。
畢竟進了這兒的人,多半是定罪的了,幾乎沒人能活著出去。
“皇後娘娘,什麼時候下葬。”她一啟唇,聲音裏無限的疲倦,很是喑啞。
淩天景點點頭,“放心,父皇派我來查,一定會還你一個清白。”
林夕應聲,勉強扯出個笑容給他,“謝謝信任。”
“那麼,你昨日,除了去母後的宮中,還見過誰?在那之前。”淩天景開始發問。
“與蒙玉一同送走蒙田,還有,去了徐家一趟,然後去了姑姑宮裏。”林夕道,除此之外,她再沒見過誰。
“去了徐家?見了誰?”淩景辰又問道。
“文茵,她的琴弦壞了,先前她曾送我一個,意義非凡,我便又將琴拿回給她,她在徐家也悶,不能時時出來。”
“這個文茵很可疑,我沒記錯的話,是個藝伎。”淩天景眯起眼睛。
林夕皺眉,反問,“你什麼意思?”
她從來沒有懷疑過文茵,隻歎是不是在途中被誰用了陰招。
“正常懷疑。”淩天景直接。
“她不會,是摯友。”林夕坦然。
“摯友?”淩天景挑起眉毛,“你們經曆過生死還是共患難過?怎麼就是摯友了?”
林夕一噎,本也是個淡然脾氣,而今在獄中變得脆弱不堪,到讓這混小子嘲笑了。
她不言語,忽聽得一聲熟悉的冷厲的聲音,“繼續。”
她猛然抬頭,這才與那黑衣少年四目相對。
那人眼中,滿滿的心疼,站在門口,林夕剛剛沒往哪裏看,便也米有發現。
他竟然也來了……
她心上當然是暖的,隻是木在原地,不能上前,一上去,就會暴露他的行蹤。
人多眼雜,尤其是在監牢重地。
這幅打扮,便可讓人知道,他是私自出宮。
林夕鼻子酸脹,聽淩天景繼續問下去。
“”
“畢竟,戲子無義,她可與你親密接觸,或是給過你什麼東西?我之所以直接問她,也有不希望是蒙玉,不過那丫頭的脾性,也是一眼望到頭,這個文茵我也見過。”淩天景收住話,看向林夕。
林夕又是一噎,京城名嘴,淩天景,誰能輸過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