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這些人林夕也都沒見過,還不敢確認是不是那人的人。
想來也有可能不是,如果是那人來了,一定會上來親自救她,可現在沒有他的身影,也沒有薑宇的身影,說明那人真的還沒有來,這又是另一幫人馬。
不知來人是誰,可林夕眼下也不想讓誰挾製,隻能奮力掙紮,終於在那些大漢的協助下,他們與蒙田打鬥之間,林夕掙脫開他的手,往樓下跑去。
即便她的手還被捆住,帶著帷帽,嘴裏也發不出聲音,但是索性,腳還可以快速的跑。
終於跑到樓下,一具劍在門口,像是等待已久,架上了她的脖子。
是個男人,林夕因被帷帽擋著眼睛,隻能依稀辨清輪廓,去看不清完整的樣子。
奈何又發不出聲音,隻能咯吱咯吱,像老鼠一般,愣是說不出一句你是誰?是誰派來的?
男人卻是沒有想取林夕性命,冷笑,“哎呦,你這瞧著有點眼熟啊你。”
一開口,便是油腔滑調。
這無與倫比的熟悉感讓林夕回神兒,她反應過來,不再顧忌脖頸上的刀劍,一抬腳,重重的踩在男人的腳上。
男人痛得摔了劍,握著腳跳起來,這一跳,臉上的假胡子脫落一半,瞧著格外狼狽,本來剛剛還是威風凜凜指揮戰鬥的大哥大呢,這會兒氣勢全沒了。
他一氣,拳頭握起來抬在林夕頭的半空,卻被林夕一聲吼,“你這個臭小子徐懷城,還不快給我鬆綁!”
可見,林夕終於將口中的黑布吐掉,爆發出河東獅吼一般的聲音,鬼知道她有多壓抑。
這一吼,徐懷城終於弱弱的放下石頭,慫了下來,一邊幫她解繩子,一邊又委屈道,“本少爺千裏迢迢趕來救你,你就這個德行對我?凶巴巴凶巴巴!”
林夕一噎,確實,徐懷城這小子平時看著很不著調,可每次危急關頭,竟都是他在救自己,如此恩德,是該說謝。
於是她從牙縫裏擠出來一個謝字,卻聽的徐懷城毛骨悚然,不敢在要求第二遍。
林夕的手終於被鬆綁,一邊活動手,聽著樓上的廝打聲,還要看麵前的場景,又問道,“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裏,你又怎麼會來?”
“接了旨意。”徐懷城咂咂嘴。
林夕一愣,“旨意?”她很不解,什麼旨意,徐家是普通經商之家,不參與朝政,接哪門子的旨意。
正當此時,徐懷城一個音節還未來得及發出,遠處傳來馬的嘶鳴聲,塵土飛揚之間,她看到又一派人馬到了他們麵前。
她條件反射的拾起了地上的刀子,一派保護自己的架勢。
徐懷城卻按下她警惕的胳膊,頗為無聊很不情願一般道,“把你帷帽摘下來吧,給我旨意的人到了。”
她一愣,終於反映過來,馬上有清俊磁性的聲音道,“徐懷城,這次是本王要謝謝你了。”
徐懷城吊兒郎當的擺擺手,“不謝了王爺,這也是趕巧,誰讓我就在這附近遊玩呢,再者說了,林夕亦是我的友人,救她是應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