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好了,再說!”眸底閃過不自然,天美伸手支撐他的重量,心裏忍不住咆哮,水若寒,你丫的就是一個流氓加種馬。
才三天啊,三天而已,你丫的至於這樣眼冒綠光的看著老子嗎?腿都這樣了還不忘要你的福利,你丫的不怕精盡人亡啊?
“我背你回去!”看他右腿在流血,天美知道他沒有辦法自己走回去,在他麵前溫柔彎腰,讓他爬上自己後背,然後站起身,緩緩走向他們的家。
“你是怎麼想起來的?”趴在天美背上,水若寒也不怕壓著他,手環住她的脖子,有一搭沒一搭的和她說話。
性感的薄唇勾起,天美,我們既然心意相通,你忘記你的心思我差不多也能知道嗎?不是我種馬,而是你太迷人,太美好!
“看到你被子彈打住,那鮮血讓以前的所有記憶湧入腦海,就想起來了。”天美淺笑,一步一步往前走!
眸底閃過溫柔,對他一人的溫柔,妖妖,你丫的就是種馬,什麼我美好迷人,這丫的就是你行色欲給你丫的找的借口,哼哼哼!!!
心裏冷哼好幾聲,她驟然想到兩人心意相通,頓時囧囧有神了,好吧,這種馬以後恐怕更會找自己麻煩了,不過,看在他是傷員的份上,她就先不和他計較!
她說的輕鬆,水若寒卻知道,她要承受過去那些愛恨情仇的記憶需要多大的承受力,並且在短時間內恢複,還要殺掉那些殺手,她心裏壓力一定很大。
“寶貝兒,我們以後再也不分開了好不好?”沉吟了下,水若寒沙啞著嗓子道,手放在她肩上,傳遞著他的柔情蜜意。
雖然那次婚禮她逃跑了,但他心裏十年前就認定了她,再也裝不下任何女人,在聖元的那次婚禮,成了他心底認定她的最莊嚴的儀式。
“好!”想也不想,天美點頭,背著他往前走,一步一步,步伐穩定有力,“妖妖,你還記得嗎?十年前,我也是這樣背著你在霧隱山躲避那些殺手的。”
“我記得!”聽她提起十年前,水若寒唇角露出寵溺。
十年前,他身負重傷昏迷不醒,醒來看到的就是打扮得古怪的她,她給自己清洗傷口,上藥,給自己找十五,在那小茅屋裏,他們很和諧的一起生活。
雖然,偶爾她會罵自己,表情凶凶的,但她對自己是真的好,每天清洗傷口,上藥,按時弄魚湯或者雞湯給自己補身體。
他心安理得的享受著她的服侍,甚至享受著她偶爾的怒火,一直以為那些食物很容易找到,在後來的某一天,他才知道,為了抓魚,她敲開冰封的河水,凍得鼻子通紅,為了逮野雞,她追著野雞滿山遍野的跑。
一個月後,他的身體好些了,小茅屋外麵卻傳來零星槍聲,她說是來找她的,小茅屋不能住了,萬一被堵裏麵,他們會被打成篩子。
雖然不懂她的話,他還是爬上她的背,和她在樹林裏穿梭,看著她一邊走一邊布置機關,他眸底流露出讚賞。
曾經懷疑過,少女的她,哪來那麼大的力氣背負當時已經是成年人身高的他,還在山路上奔走,還要逃避那些殺手的?
現在他明白了,她原本可以將自己隨意放在一個地方,而執意帶著自己的原因,恐怕是她放心不下,不舍得他一個人在陌生的地方麵對陌生的人。
兩人在樹林裏過了好幾天,那時候天陰沉沉的,寒風刺骨,兩人相擁取暖,他緊緊抱著她,偶爾親吻她的臉頰和冰涼的唇,並沒有感覺有什麼不妥之處。
當時十六歲的她,當時十九歲的他,在一次次的接觸中,將他們的生命緊緊牽引在一起,將對方的身影印在心底深處,永遠也無法抹除!
“妖妖,這一年來,你過的一定不好吧?”想到他離開的時候,自己失魂落魄,甚至還大病一場,天美猜想,這一年裏,他的日子一定不好過。
“還好吧?剛開始都說你死了,我不相信,你答應過我,要平安歸來的,你說過,我們要生生世世的,你不會拋下我!”想了想,水若寒手微微一緊,溫柔淺笑,“可是在找到你手腕上那白色蝴蝶腕套的時候,我感覺我的世界一下子變得黑暗,沒有你的日子,我要怎麼活下去?”
“想到你最後打給我的電話,想到我答應你的事情,我答應過你,無論發生什麼事,都要好好活下去的,我不能離開,不能讓你不開心,我就堅持了下來。”
“對了,當初飛機爆炸,你是怎麼逃過那一劫的?”提起這件事,水若寒就有些後怕,若她真去了,自己以後這漫漫人生路,要怎麼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