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女子明月嬌滴滴的呼喚一聲,扭著腰上來,竟然不害怕水若寒的冷臉,水若寒連忙後退,靠著車轅,眉頭皺的更深了,心裏暗暗稱奇。
怎麼回事?這些女人以前不是看到他冷颼颼的目光,都退避三舍的嗎?如今怎麼黏上來了?
“放肆!”水若寒目光真正冷下來,眼一瞪,頓時千裏冰封、萬裏雪飄,四周刮起一片冷風,好一片蕭瑟淒涼的景象,“無事的話,下去!”
“王……王爺……”那叫明月的牙齒開始發抖,剛才大著膽子上來,也是看堡主柔情的時候讓她心動,誰知道,他的溫柔,隻留給那一個女子呢?看水堡主皺眉,明月嚇得雙腿發抖,牙齒打顫,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下去!”水若寒皺眉,扭頭看馬車,裏麵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音,似乎是天美吃東西吃的正香甜,他的唇角帶了溫潤,這丫頭,還真是不知道憂愁怎麼寫,比何宛心還樂觀,讓他不愛,都不行!
“堡主……”明月看水堡主露出溫潤笑意,膽子再次大了起來,扭著腰上前,發嗲的聲音讓馬車裏的天美鬥落一地的雞皮疙瘩。
“靠,誰呀?太他媽的假了吧?”天美咕噥,繼續吃東西,耳朵卻已經豎起來,仔細聽著外麵的動靜。
哇塞,有人勾引水若寒呢,他會不會上鉤呢?印象中,她勾引他,可是勾引一次,上鉤一次的,這個女人,能不能釣到這麼個金龜婿呢?天美很好奇,耳朵伸的長長的,就等著看水堡主的笑話。
“滾!”水若寒冷哼,衣袖一甩,一股勁風吹過。
那女子一個不穩,在地上滾了好幾滾才穩住身子,狼狽的爬起來,幽怨的看著冷冽的男子。“王爺,您怎麼能如此對待奴家?奴家剛才可是看到,您柔情似水的對待夫人呢!”
“媽的,要和我比,你他奶奶的也太貪心了吧?”天美繼續咕噥,接著吃東西,唇角帶了玩味,這話,他會怎麼回答呢?她很好奇。
“夫人是本王的妻子,本王的王妃,風沙堡的女主人,她是本王最愛也是唯一愛的人,你算什麼東西?”水若寒冷哼,輕彈衣袖,幸好沒有碰到這女人,如果碰到,這衣服也隻能不要了,不過,可能會被天美揪耳朵。
這衣服,是天美一針一線縫出來的,上麵繡著兩朵紅梅,是他最心愛的衣袍,怎麼能被這女人給碰了?
愛惜的拍拍衣衫,水若寒負手而立,冷冽自持,不帶任何表情的斜視那臉色逐漸發白的女子,冷哼,“不要妄想嫁入風沙堡,本王隻有一個妻子,她就是黃天美。”
“哇塞,水若寒,你丫的吃錯藥了吧?”天美再次不滿的咕噥,直接忽略心底的萌動,悉悉索索的繼續吃東西,一盤糕點已經被她幹掉大半,隻剩兩塊了。
“王爺……”明月發嗲的聲音讓天美再次一抖。
明月不敢上前,大眼睛水汪汪的看著水堡主,眼底帶著受傷,“王爺,您不能隻要一位王妃吧?奴家不敢高攀,更不敢和王妃相比,隻求能陪伴在王爺身邊,於願足矣。”
“叮當……”水若寒還沒有開口,馬車裏傳來磁盤落在玄鐵馬車上破碎的聲音,挑眉,水若寒不理那女子,推開車門,天美嘴裏含著糕點,大眼睛咕嚕咕嚕轉著,手在半空中,卻沒有落下,一臉錯愕。
“天美,你怎麼了?”水若寒一驚,雖然知道天美會聽到外麵的談話,可萬萬想不到,她竟然會驚訝成這樣,她是在吃醋嗎?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也太……太讓他高興了。
“我沒事,你繼續,繼續!”天美嘿嘿幹笑,蹲下,在地上摸索,一個不注意,磁盤的碎片劃過纖細的手掌,留下一道血痕。
“呲……”天美齜牙,撫摸著自己的手,眼底第一次閃過受傷,為什麼,為什麼她看不見了?為什麼看不見什麼都做不了?為什麼?
“來人呐!”水若寒也顧不得現在是在外麵,衝上馬車把天美抱下來,捏著她的傷口,心一陣一陣的抽疼,責備的看天美,“你怎麼這麼不小心?”
“我……”天美大眼睛無神,抿唇不說話,賭氣的閉上眼睛,反正已經看不見了,睜著也看不見,她留著這眼睛,還做什麼?
“堡主!”小廝連忙跑過來,看到天美的手腕在流血,嚇得白了臉,“夫人,堡主,這是怎麼了?可是有刺客?”
“把馬車打掃幹淨,不要留下任何碎片在裏麵。”水若寒冷冷吩咐,拉著天美就要進去,該死的,她的手破了,他要找東西給她包紮一下。
“你……放開我……”天美鬧別扭的甩開水堡主的手,垂眸,手上的傷兵不重,隻是說被劃破了一個口子罷了,可心裏,卻在滴血,怎麼會這樣?她什麼都做不了了嗎?收拾個碎片,還劃破了手,她真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