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站在大殿中的護堂和教主,魯塔單膝跪下,恭敬地說道:“罪徒魯塔將逃走的聖女給抓了回來,希望教主看著我將功贖罪的份兒上,饒恕魯塔!”
刑天穿著紅色的披風,臉色陰沉地看著傲然不跪的蘭澤,說道:“你起來吧,既然已經將聖女捉回來,你的死罪就免了,帶著聖女下去,抓緊時間梳洗打扮一番,以免耽誤了吉時!”
刑天看了看外麵陰沉的天空,天空越來越黑暗了。
魯塔低頭答應了一聲,恭敬地站起身來,給蘭澤鬆了綁,帶著蘭澤朝著偏殿走去。
人員已經陸陸續續地聚集到了大殿內,賈公子麵無表情地走到了大殿,隻看到了蘭澤憔悴的身影。
午時三刻,天空更加陰暗起來,一片濃黑的雲正一點一點地吞噬掉太陽。
人員到期了,看著時間差不多,大家都靜候不語,賈公子和慕容朔都不敢說話,刑天看了看時辰,拖著悠揚的聲音喊道:“恭迎聖女!”
從偏殿之內,緩緩地走出一名女子,遮蓋著白色的麵紗,穿著一襲長袍,帶著古煚族的頭飾,儼然一位異族少女,在薄紗之後的蘭澤極為驚豔,在場的人都忍不住發出了一聲驚歎,賈公子淡淡地看著蘭澤,觀察著整個大殿,隨時做出應對。
蘭澤緩緩地走到了刑天麵前,抬頭望著正中央的誇曼,他正以欣賞貪婪的目光打量著蘭澤,或許在下一刻,她就是自己的獵物。
刑天淨了淨手,從玉瓶中灑出一些聖水灑落在蘭澤的身上,邊灑邊念著晦澀難懂的咒語,咒語如同激揚的笛子一般,時而緊急,時而舒緩,時而庸長,最終,聲音越來越小,直到沒有了聲音。
接著是一個刑天打開一個紅色的盒子,從盒子裏拿出一撮紅色粉末,再依次打開剩餘的兩個盒子,從中取出綠色的黃色的粉末,他將粉末放在手心中,用力按搓起來,隨著他的咒語聲音漸漸變大,他一用力,張開手掌,手中中轟然著起五彩的火焰,半空中升騰起一隻帶著五彩翅膀的巨鳥來。
火焰消失,巨鳥消失。
賈公子看著眼前的情形,歎為觀止。
祭祀禮節部分結束,古煚教的教徒們將眼前的東西一一撤出,接著刑天揮了揮手,上來兩位蒙著麵的侍女,左右駕著蘭澤胳膊準備離開。
蘭澤經過賈公子身邊的時候,賈公子暗中用手捏了捏蘭澤的胳膊,示意她不用擔心,麵紗下的蘭澤苦笑了苦笑,昂然離開了。
活著或者死去,終究是靠自己了,他終究還是靠不住的!
酒席很快就擺在了眾人的麵前,慕容朔就坐在賈公子的右側,躊躇滿誌,似乎對自己腰索取的東西很是自信,賈公子則是麵色沉鬱,隨著蘭澤的離開,他的一顆心徹底懸了起來,他不知道進入偏殿內的蘭澤究竟怎麼樣?魯塔是否可靠!
如果魯塔反水了,蘭澤豈不是真要葬送在這裏!一念到此,他後背密密麻麻地出了一層汗來。
肉菜和酒水在他口中變得索然寡味。
慕容朔麵帶微笑,端著酒杯站了起來,走到了誇曼麵前,言辭之間盡是諂媚之意,說道:“尊敬的誇曼,我來到此地得到了你們的悉心照顧,我十分感念,借著今日祭禮,請允許我敬上誇曼一杯,以示我的敬意,同時帶上常勝公的敬意!”
“常勝公?”誇曼輕聲笑了起來,咯咯的嗓音驚得慕容朔十分恐慌,他不知道誇曼為何笑得如此肆無忌憚。
刑天及時地攔住了誇曼,說道:“慕容公子有心了!”
說完就端著酒杯和慕容朔碰杯。
慕容朔擦了擦額頭上的汗,一飲而盡。
賈公子的心一直在記掛著蘭澤,有些坐臥不安,刑天的視線就落在他的身上,賈公子一驚,覺得自己有些失態,立即穩住了心神,準備想個計謀拖住刑天。
正在這個時候,誇曼站了起來,看著外麵已經完全漆黑的天空,他說道:“我去看看後麵準備得怎麼樣了……”
跨曼的話沒有說完,大殿內的燈突然就滅了,一瞬間陷入了黑暗之中,隻聽見誇曼嬌怒一聲:“誰在搞鬼……”
緊接著一聲慘叫聲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