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再次亮起來,所有看到誇曼的一查那,滿是驚恐之狀。
誇曼死了,原本絕色的容顏變得如同枯樹皮一般,渾身皮膚失去了水分,仿佛刮來一陣風就能將屍體風化一般。
“大教主!”雲天撲了過來。
“大教主!”刑天也撲了過來。
所有人都在叫著大教主,雲天抱住誇曼的屍體哭了一會兒,淚眼朦朧地抬起頭來說道:“大教主,他,他……死了!”
“怎麼死的?”刑天冷聲問道,誇曼死了,他就是這裏最高統治者,他的聲音充滿了威嚴。
“好像是中毒死的!”雲天抽泣著說道。
“中的什麼毒?”刑天反問道。
“好像是冰魄毒!”雲天用手擦著誇曼嘴角的黑血說道:“我認得這種毒,是我們古煚教三大禁毒之一”。
大殿內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沒有人說話,隻有雲天輕輕的抽泣聲。
這種死寂被一聲炸鞭聲給擊破了,刑天的鞭子落下,鞭子收回到手裏,刑天的眼神如同獵鷹一般掃視過眾人,直指站在一旁的慕容朔,說道:“大膽!慕容朔,剛剛就隻有你和誇曼敬過酒,你一定在酒裏動過手腳,冰魄毒一定是你下的!”
“刑天!你不能這樣誣陷我,是向誇曼敬過酒,但是,我沒有……”慕容朔被刑天身邊的兩個侍從按到在地上,動彈不得。
“慕容朔,你不要再狡辯了,你此次前來罪域就是為了得到我們古煚教的膨力魔藥,我們教主並沒有答應你的請求,你就心聲歹念,這幾日,你日日跟著我,詢問我大教主的生活習慣,看在你是客人的份兒上,我並沒有驅逐你,沒有想到你竟然對打教主動了歹念!”
聽完刑天的話,慕容朔滿臉震驚,他萬萬沒有想到刑天說出了這樣的話,他還要辯解什麼,上來幾個孔武有力的侍從,直接將他綁在了大殿內的柱子上,進行渾身搜查,果真從他身上搜出一包藥來。
“雲天,你看看是不是冰魄毒?”刑天向雲天示意了一下,雲天走了過來,結果侍從手中的藥,聞了聞,跪倒在了刑天麵前。
“刑天,的確是冰魄毒!”
“好,慕容朔,你還有什麼好辯解的?”刑天手中的鞭子又一聲炸響,真的賈公子耳朵嗡嗡作響。
賈公子冷眼旁觀,暗道,慕容朔不至於蠢到如此地步,在眾目睽睽之下動了殺心,不是給自己找不自在?這件事一定有問題。
慕容朔滿麵怒容,他憤然說道:“刑天,你狼子野心,為了達到自己做大教主的目的,竟然拿我當工具,好,好,你的目的達到了!”
“給我帶下去!”刑天揮了揮手。
絕望的慕容朔目光突然投到了賈公子身上,他對著賈公子說道:“賈公子,看在我們都是來自大齊的份兒上,快來幫我,我是被冤枉的,我沒有下毒,你要相信我!”
賈公子略略走上前了兩步,對著刑天說道:“這件事如此就下結論,恐怕為時過早,護堂難道你不怕誣陷了好人嗎?”
“賈公子,這裏沒有你的事兒!”刑天臉色陰冷無比,看著賈公子的目光似乎帶著一把鋒利的刀子。
“怎麼會沒有我的事兒?我來此是隨同慕容公子,他的事情自然是我的事情,我不能袖手旁觀!”賈公子淡淡地笑道:“有沒有誣陷慕容公子,我們檢查一下誇曼的屍體就知道了!”
說完,賈公子準備抬步上前。
一道鞭影甩來,賈公子的身子輕輕一躲,鞭子撲了個空,看著賈公子已經走到了屍體的前麵,雲天雙臂打開,護住了身後的屍體,說道:“慕容朔就是殺死誇曼的凶手,你是慕容朔的幫凶,莫要狡辯!”
無數道鞭影甩了過來,賈公子拔出長劍應對著鞭子,一手一翻轉,一枚薄薄的柳葉刀就出手了,衝著被綁在柱子上的慕容朔揮去,轉眼間,慕容朔身上的繩索就斷裂開來,慕容朔加入了和刑天的對戰中。
站在一旁的雲魁手握在長劍上,幾次想將長劍拔出來,終於忍住了沒有拔出來。
刑天看著冷眼旁觀的雲魁心裏陡然生出了惱怒,卻無暇東顧,隻得和賈公子和慕容公子占成了一團。
正在這個時候,一個女侍從慌慌張張地從偏殿跑了出來,上氣不接下氣地說道:“護堂,不好了,聖女不見了!”
刑天聞言,臉色大變,大怒一聲:“該死!”就像從中抽出身來,無奈賈公子的伸手敏捷,長劍舞得密不透風,將他團團圍住。